CD裏夜玫瑰放的音樂放的是《歌劇魅影》,鬼魅的聲音配著這樣的場景,讓葉楠不寒而栗。
然後他看到一雙黑手套和一張麵具出現在女孩身後。
一張小醜麵具,白色的麵具上垂著黑色的淚珠,紅豔的唇咧開詭異的笑容。
他手裏握著一把鋒利的刀的,輕輕的放在女孩兒脖子上。
黑色的布擋住了他的身體,他抬起頭來對著鏡頭,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猛的割了女孩兒的脖子。
鮮血飛濺開來,嚇得葉楠爬起來衝到衛生間裏嘔吐了起來。
葉楠打給經紀人,叫經紀人把視頻拿給警察,他祈禱那是惡作劇,可警方卻確定那不是惡作劇。
兩天後,在一個廢棄的爛尾樓裏,女孩兒的屍體被找到了。
在女孩兒家裏,還找到了打量葉楠的周邊。
她是葉楠的粉絲,葉楠崩潰痛哭。
這件事被警方壓了下來,這種瘋狂的粉絲行為影響巨大,若是曝光,也許會造成社會恐慌。
本來葉楠以為,犯罪嫌疑人很快就會被抓起來的,但事情卻比他想的要難辦,案子遲遲沒破。那段時間葉楠狀態下滑,演唱會取消,揣測的聲音很多。
但葉楠真的很愛自己的演藝事業,所以他調整了一個月,又重新開始接戲,製作歌曲。
那時候他雖不能為死去的女粉絲出來說什麽,但為她寫了一首歌,名為《天堂》。
葉楠有才華,非常有才華,所以歌曲一經發布,馬上就拿下了音樂榜冠軍,而且拿了獎。
但就在他拿獎那天,夜玫瑰的第二張碟片寄來了。
警察說過要他收到這東西馬上報警,葉楠沒敢耽擱,馬上叫經紀人聯係了警察。
本來葉楠也是受害者,所以警察說他可以不看的,但視頻是針對他,所以他還是看了。
同樣的手法,同樣的裝扮,慘不忍睹的殺人現場。
這次的卡片,夜玫瑰用打印機寄來的卡片上寫著:獨屬於我的天神,世人不配瞻仰你的榮光,膚淺的粉絲不配擁有你,你該離開這個浮華的世間。
經紀人嚇壞了,葉雲笙看到這樣的言論,當時就逼著葉楠離開娛樂圈。
葉楠飽受摧殘,案件也無法告破,他隻好宣布他累了,想退出娛樂圈。
因為這個變態殺人魔,葉楠躲了這麽多年,但現在他實在是受夠了,爆發了。
葉雲笙深吸一口氣,問葉楠:“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這一次,再發生殺人事件怎麽辦?”
葉楠閉了閉眼睛:“我想過了,縮頭烏龜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殼裏不出來。這一次我會向夜玫瑰宣戰。我會叫他直接來找我。若他真的想要我離開人世,這些年搞不好也還是一直在找我。我就算哪一天走在大街上,說不準也會被他找到,所以我要站出來,迎戰他。”
葉楠的眼裏,是堅定堅強與倔強,和少年時的他不同,這時候的葉楠不再迷茫了。
這些年他一直被這件事纏繞住,無法做自己喜歡的事,無法前行,但遇見任嬌嬌,他改變了主意。
他要成為她的男主角,做自己喜歡的事,追自己喜歡的人。
自由灑脫,隨性不羈才是他葉楠!
葉雲笙見葉楠想的這麽清楚明白,知道自己已經不用勸了,正如葉楠說的,今天若不是打死他,他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葉家人有多倔強,葉雲笙自己知道。
葉楠不會改變主意了,所以現在唯一能改變的東西,是以後的事。
葉雲笙終於是鬆口了:“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夜玫瑰變態到那種程度,不好說這些年是不是私下裏一直在找你,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但你複出後的所有行程,我必須掌控,而且會安排保鏢一直跟著你,這點你沒意見吧。”
“沒有。”葉楠馬上就道,眼睛都亮起來了,這些天他第一次真誠又感激的看著葉雲笙:“謝謝你大哥。”
他沒想到葉雲笙會支持他,還以為葉雲笙會大發雷霆之後堅持到底。
葉雲笙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和我說實話,你突然就想複出,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葉雲笙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果然,下一刻他這個蠢弟弟就應驗了他的感覺。
葉楠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道:“我想演嬌嬌的漫畫,大哥你也看到了,那漫畫形象和我很符合吧,分明就是以我為原型,為我量身打造的。”
“所以說是為了追女人是嗎!”葉雲笙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裏咬出來的。
葉楠急忙嚴肅道:“話不能這麽說,我雖然有這種想法,但我很早就想複出了,總之我不是想一出是一出,我是經過深思熟慮了,嬌嬌隻是催化劑。”
葉雲笙簡直恨鐵不成鋼,葉寒這個時候終於插上嘴了道:“二哥,你追自己弟弟的同學,真的好嗎?我現在每次看到嬌嬌,想到她以後可能成為我二嫂,我就渾身不自在。”
“臭小子,你現在就開始給我適應!”葉楠撞了他肩膀一下。
兩個人一鬧氣氛一下子輕鬆許多,葉雲笙看著天生樂天派的兩個弟弟頭疼的厲害。
危機意識太差了!
真是危險沒臨到身上,就覺得很遙遠。
起身,葉雲笙道:“我沒時間搭理你們了,你們自己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等葉雲笙一走,葉寒就戳了下葉楠,給他出餿主意:“二哥,我剛才忽然為你想到一個妙招,你要是真想追任嬌嬌,可以試試我說的辦法。”
葉楠頓時激動了起來,道:“什麽什麽,你快說。”
葉寒道:“苦肉計!你想想看,如果你複出,大哥一直阻攔你,你是不是得離家出走。”
葉楠點頭道:“我連住的地方都找好了,沒想到大哥這次這麽寬容。”
葉寒‘嘖’了一聲道:“找什麽住的地方啊,你要是大晚上鼻青臉腫的跑到任嬌嬌家去,一臉失意落寞,任嬌嬌還能把你趕出去嗎?肯定得收留你吧。我可是知道的,任嬌嬌是一個人住的。”
葉寒聽了,頓時拍了大腿:“對啊!我怎麽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