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瀟瀟猝不及防被顧棉棉掐個正著,迅速反擊去推她腦袋:“死丫頭,你造反啊!”
顧棉棉咬牙,將她用力一拖弄到**,靈巧的翻身騎上阮瀟瀟的身,怒道:“死吧妖女,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死丫頭,我看你今天是想禿頂。”阮瀟瀟一把抓住顧棉棉的長發。
幾分鍾以後——
顧棉棉哀嚎:“爸爸!你快在天上睜開眼睛看看啊,你女兒被欺負了!黑心的灰姑娘姐姐終於對我下手了!”
阮瀟瀟一撩短發呼了口氣,不耐道:“你消停點,讓爸爸安息吧好嗎?到底怎麽回事,你說清楚。”
顧棉棉委屈的扁嘴,從床頭的包裏扒拉出錢包打開,怒指著錢包裏的照片道:“這個是清羽哥!小時候住我家隔壁!他是我的初戀!!”
阮瀟瀟蹙眉看著顧棉棉錢包裏的小照片,沉默了一會兒問:“旁邊那個腦袋被你完全塗黑的是誰啊?多大仇?”
“……”顧棉棉炸了:“你還八卦!你這時候不懺悔你還八卦!”
阮瀟瀟有些無奈的看著暴走的顧棉棉,歎了口氣:“妹妹,不是我說你,之前我問過你這照片上男孩兒是誰吧,是你藏著掖著不肯說,我怎麽知道我的相親對象會是你初戀。”
顧棉棉眼眶紅紅的,瞪她:“你知道就不會下手了?”
“怎麽可能!我怎麽能拿我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義無反顧的下手好吧。”阮瀟瀟沒心沒肺。
顧棉棉鼻子一抽,要哭了。
她就知道,阮瀟瀟就是個壞妖女,太壞了!
阮瀟瀟一看她要哭,立刻告饒:“小祖宗你別哭好嗎?你一哭,媽又得打我。唉,不是我說,你口口聲聲嚷嚷著初戀初戀的,十多年沒見,就對著一張照片初戀。你那時才五六歲,有個什麽初戀,你了解他麽。你知道他現在豆花吃甜還是吃鹹?”
顧棉棉扁嘴:“我就知道!清羽哥吃甜!”
阮瀟瀟憐憫的看她:“錯了,這問題是我們相親的第一題,他的回答是:甜鹹一起吃。”
顧棉棉眉頭皺了起來:“真的假的?這麽變|態的嗎?等等,這不是和你變|態到一塊兒去了麽。”
阮瀟瀟笑出一口白牙:“所以我們一拍即合,閃婚了啊。以後你可別打他主意了,他是你姐夫了。”
顧棉棉泄氣了一般向**躺著,生無可戀的喃喃:“早知道我就該答應慕戰辰,這樣你們都得叫我嬸嬸!”
阮瀟瀟聽的一個激靈,頓時想起顧棉棉是和哪個人物相親了,急忙追問道:“怎麽樣啊,A市最有魅力的男人什麽樣,你和我說說。”
顧棉棉鬱悶的把枕頭抽出來悶在臉上:“提起他我更鬱悶!快出去出去,失戀呢。我要哭會兒。”
“哦。”阮瀟瀟挑眉:“那等下媽媽做的飯你吃不吃?有胃口嗎?”
顧棉棉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向胃妥協:“吃……”顧棉棉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麽,猛的坐起從錢包裏把照片抽出來懟給了阮瀟瀟:“給你,你男人的照片,我不要了。”
阮瀟瀟看了她一眼,接過照片撕成兩半,慕清羽的那半被收好,另外一半她又還給了顧棉棉:“這半我不要。”
顧棉棉臉黑:“那你扔了啊,給我做什麽。腦袋都塗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我那時得多討厭這人。”
阮瀟瀟最終還是把塗成黑臉的照片留下了。
美其名曰:留個紀念。
顧棉棉翻白眼,自己男人的照片都揣走了,還紀念呢,小氣鬼。
顧棉棉不是個糾結的人,她總記得慕清羽小時候對她很好,很溫暖,她很喜歡他那種舒服的氣質。但她也無數次的想到分別十多年,兩個人的世界已經翻覆。
依靠著照片緬懷的情竇初開,也可能不開花不結果就落了。
現在倒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心存小太陽的顧棉棉,在晚上吃了阮玲瓏的一桌好菜後,徹底釋懷了。
晚飯過後,阮玲瓏才問小女兒相親的事:“棉棉,你相親相的如何?”
顧棉棉吃著冰淇淋扁扁嘴道:“媽媽,爸爸坑我就算了,您可別跟著學。他大我七歲不說,還有個私生子,我怎麽可能嫁給他嘛。再說我現在還上大學呢,以後我還想出國學各國甜點,努力成為一個高級西點師。”
“私生子的事情,是有什麽誤會吧。”阮玲瓏微微蹙了下眉。
顧棉棉扁嘴:“誤會什麽,他親口承的好吧。算了,不提他了,明天還要打工,我去睡覺了。”顧棉棉起身上樓了。
阮瀟瀟看著母親眉宇間似有若無的憂愁,低聲問:“媽,怎麽了?感覺您有話沒和棉棉說。”
阮玲瓏輕歎一口氣道:“我說是要棉棉去相親,但實際上相親的主動權不在我們,在慕家手裏。棉棉顯然是不願意的,但若是對方願意,棉棉就必須要嫁過去。”
阮瀟瀟一聽,眉頭蹙了起來:“這是什麽道理,棉棉自己的婚姻大事,她自己的意願難道不是第一位的嗎?”
阮玲瓏搖搖頭,沒再多說,隻道:“但願對方也不滿意這門親事吧。”
阮玲瓏不便多說,起身去了書房。
家裏的男主人已經過世,這個家剩下一個原配的女兒,一個繼母和繼母帶來的姐姐。外麵風言風語傳她們家三個女人女人一台戲,各種版本陰謀論,層出不窮,然而隻有她們母女三人知道,她們並不是那些故事裏那樣的。
打開抽屜看著裏麵的那份協議,阮玲瓏哀傷的喃喃:“淩然,你可真是給我出了道大難題。”
沒心沒肺的顧棉棉第二天一早,沒事人兒一樣去了打工的西點店。
什麽舊時初戀,什麽相親大叔,都不重要了,她覺得還是老老實實成為事業型女人比較靠譜。
九點一刻,顧棉棉換好衣服準備開早會時,老板喜氣洋洋的走了進來:“各位員工,我這店已經轉讓出去了,從今天起我就不是這家店的老板啦。”
眾員工:“……”
西點師最先懵逼了:“老板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都失業了?”
老板意味深長道:“你們失不失業,不歸我管了啊,歸我們新的老板娘管。”
“老板娘?誰啊?”員工們竊竊私語。
顧棉棉也正跟著懵懵懂懂呢,卻見老板幾步走到了她麵前道:“棉棉,還隱藏呢?”
顧棉棉一臉懵:“隱藏,隱藏什麽?”
老板調笑道:“哦哦。你瞧我這嘴,叫你名字叫習慣,忽然換成老板都娘不習慣。”
顧棉棉徹底傻了。
這老板說的話每個字她都認識,怎麽組合起來她就聽不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