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棉棉就被阮玲瓏從**拉了起來。

顧棉棉睡的正香甜,有些撒嬌的嘟囔:“媽媽,再讓我睡一會兒嘛。”

“睡什麽,起來敷一下麵膜,貼一下眼霜。還要吃個早餐。等下慕總裁該來接你了。”

顧棉棉迷糊糊的蹙眉:“他來幹嘛?”

“還能幹什麽,不是要拍婚紗照嗎?”

顧棉棉愣了愣。

婚紗照?之前沒說啊。

她正想問,手機來了短信是慕戰辰的:昨夜臨時決定拍婚紗照,我等下去接你。

顧棉棉瞪眼,隻覺得這個人真能折騰。

無法,慕戰辰決定的事,她又不能說NO,隻好不情願的爬了起來。

等顧棉棉貼好麵膜出來後,阮玲瓏笑著對她道:“棉棉,我和慕總裁商量著,等你們婚紗照拍好了,這裏也掛幾幅在這裏,你這些畫送給媽媽幾張行嗎?”

顧棉棉撒嬌的掛在阮玲瓏肩上道:“媽媽,什麽行不行的,媽媽想要都拿走好了,要是不喜歡這些,我給媽媽畫幾幅。”

“媽媽想要你少兒時畫的,我一直看你小時候的照片,覺得十分可愛,可惜了沒能參與你的童年。”

“媽媽,可惜什麽呀,我們母子能相遇已經是緣分了。我能遇見你這樣的後媽,我上輩子搞不好拯救了世界呢。”顧棉棉嘴上抹蜜,對阮玲瓏從不吝嗇自己的乖巧討喜。

阮玲瓏撫了下她的發,最後拿走了幾幅畫,其中自然又那幅帶著橋的那一幅,阮玲瓏不想拖著,總覺得顧棉棉馬上要結婚了,這畫不能留在顧棉棉的房間裏,感覺不吉利。

可那又是顧棉棉小時候畫的,分外珍貴,所以幹脆收到自己那裏,也不掛了,就放著就好。

顧棉棉迷迷糊糊就被慕戰辰拉著去拍了婚紗照。

兩個人俊男美女,隨便怎樣一放都很好看。

顧棉棉對漂亮的衣裙向來沒有成見,所以拍的也很開心,但是衣服裏卻沒有白紗,顧棉棉不解的問慕戰辰:“為什麽我們不拍白紗照,我還挺期待穿正經婚紗呢。”

慕戰辰掃她一眼,道:“現在穿我怕你又嚷嚷什麽不浪漫,白紗留到婚禮那天再穿吧。”

顧棉棉想想,也挺好,便不再多問了。

慕戰辰沒有向她說明,也不會向她說明他的心思。

實際上,是他比較想在婚禮上見到她穿白紗的樣子。

拍了一天婚紗照回到家,顧棉棉累的癱在沙發上,鹹魚一樣的抱怨:“還說什麽,讓我好好休息,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婚禮。就把我累成這樣,我怎麽能好。”

“哎呦,我怎麽聽出一股子的撒狗糧的味道。”阮瀟瀟的聲音驟然響起。

顧棉棉一個打挺坐起來向樓上看去:“姐,你怎麽在啊,今天不用陪清羽哥?”

阮瀟瀟下樓坐在顧棉棉身邊抱怨的戳她額頭:“還不都是因為你和你家那位的婚事,你姐夫被抓去做苦力了,害得我呀,隻能回來嘍。”

顧棉棉聽聞,忽的樂了:“你要這麽說,我就渾身爽利了。”

阮瀟瀟咬牙,伸出手掐她:“死丫頭。缺德不缺德。”

顧棉棉哈哈的笑,阮瀟瀟無語搖頭:“唉,本來啊,我從清羽那邊捋了份慕家家譜,想著跟著你說說,到時候你到了慕家的少奶奶,也好知道誰該防著,誰可以親近。但現在看來,你不太需要啊。”

顧棉棉一聽,急忙變臉,雙手托著下巴道:“姐姐,你看妹妹這麽美麗可愛,不會忍心我在大家族裏受到欺辱吧。”

顧棉棉沒說,其實這些東西她是真用不到,她又不是真的想要做什麽慕家的少奶奶。但這些是阮瀟瀟幫她弄的。

兩個人雖然平常的時候,你來我往的鬧,但阮瀟瀟關鍵時刻總是愛護著她的,她明白。

阮瀟瀟本來就是打算給她的,逗夠了就拿出手機,把照片都傳給了她,然後一個一個跟她說。

顧棉棉聽著,嘴角勾了起來。

阮瀟瀟瞪她:“你笑什麽啊,你還不知道豪門險惡。”

顧棉棉歪頭一笑:“我就是覺得特別有意思,你說他們都憑什麽覺得自己該得到什麽,慕家的東西本來都是慕戰辰的,但他們在旁邊卻都覺得自己該多拿點,然後算計來算計去的,不累嗎?”

阮瀟瀟戳她腦袋:“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吃飽喝足就傻樂知足了嗎?”

顧棉棉伸了個懶腰,向後沙發一倒道:“姐,我知道你為我好啦,但我就是緊張不起啦,我總覺得,他能保護我,能把我保護的很好。”

阮瀟瀟平白被塞了一嘴巴的狗糧,氣的咬牙:“秀恩愛,死得快!折壽吧你!”

顧棉棉說不上來的悠哉。

她是真的覺得沒關係。

對一個自己根本不熟悉的男人如此莫名其妙的信任,顧棉棉也不知道為何。

而在這一天A市醫院裏,張潮的手機裏真的收到了一百萬。

張潮驚愕不已,然而不等他去細想,父親已經打來了電話。

“張潮!你這個畜生,你給我回來,張家讓你敗幹淨了,你哥哥也因為你倒了大黴,現在正被調查,你給我回來,咱倆今天就簽了斷絕父子關係的協議,張家以後從此沒有你這個人,我惹不起你,我躲的起!”

一夕之間,一個小小的張家從A市消失了。但這對A市沒有任何影響,因為A市更大的盛事來臨了。

慕氏集團總裁慕戰辰舉辦盛世婚禮。

顧棉棉在頭一天晚上就見微博、熱搜、電視媒體,紙媒瘋了一樣的在報道慕戰辰結婚的事兒。

顧棉棉想也知道是慕戰辰的又一策略,就為把兩個人的關係坐實了。

顧棉棉家裏此時熱鬧非凡,但都跟顧棉棉沒什麽關係,阮玲瓏在她旁邊,一邊嗑瓜子一邊樂。

“哈哈哈,你猜我看到一個陰謀論微博,說你和慕戰辰是形婚,私生子是故意拋出來的,其實是他和杜秘書收養的孩子,然後你是一個可憐的擋箭牌。哈哈哈哈哈,不行,我要笑死了,下麵好多人相信的,還在舉證據呢。”

顧棉棉皮笑肉不笑:“這要是半個月前,你也是他們中的一員,笑什麽啊。”站起神來,顧棉棉有些不高興的站在窗外張望:“婚紗怎麽還沒送來啊,明天一早我就要結婚了,結果呢,我這個新娘子現在連婚紗都還沒有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