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評價葉楠的聲音,說即使是一樽石像,在葉楠動聽的歌聲中,也要動情。
任嬌嬌不是石像,相反她不僅有思想有感情,也更是知道葉楠的好。
葉楠有多好,她是親身經曆過的。
他的笑容,他的溫柔熱情,她全部感受過。
聽他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任嬌嬌起身,深吸一口氣打了電話給顧棉棉。
顧棉棉這時候,正在**不可描述,看到她電話,整個人莫名有點慌,躲開了慕戰辰的吻:“哥哥,停下停下,嬌嬌給我打電話,可能有急事。”
慕戰辰臉黑:“我這裏也很急,你難道看不出來?”
顧棉棉尷尬的湊上去親了親他,討好道:“就一會兒,就一會兒,等下我肯定來補償你。”
顧棉棉說著,抓起一旁的薄紗睡衣皮上,去浴室接電話去了。
電話一通,顧棉棉急忙問道:“怎麽了嬌嬌,出什麽事了?”
任嬌嬌深吸一口氣,擦了下眼淚道:“棉棉,我不知道該怎麽辦。葉楠就在我門外。”
顧棉棉腦回路清奇,瞪著眼睛道:“怎麽了,他跑來找你殉情?”
任嬌嬌被噎了下,急忙搖頭:“你想什麽呢,不是的。他來、他來向我告白,讓我給他一個機會,然後我不開門他就在門外唱情歌。”
顧棉棉挑眉,懂了。
任嬌嬌這丫頭,是猶豫了吧。
葉楠是葉雲笙的弟弟,她就算想和葉楠在一起也會顧及葉雲笙。可葉雲笙那個坑貨,並不該成為阻礙她幸福的人。
“如果你想接受他,你就開門,不要顧慮什麽,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該讓任何人阻礙你。而且他既然來了,就說明葉雲笙沒阻止他。”
任嬌嬌看著那扇門,喃喃道:“棉棉,我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被他感動著,可我對他又還沒有愛情。我又在想,他是我遇見過最好的人,也許我這輩子,再也不能碰到這麽好的人了。我、我好亂。”
每個人都有自私的心裏,遇見一個那麽好那麽好的人,誰舍得放手。可是愛情往往不由心。
有人說,得不到你愛的。就去找個愛你的。
任嬌嬌覺得現在自己就站在這樣卑劣的選擇路口中。
她這樣的選擇,是否也傷害了那個愛她的?
可在她的感情世界裏,真的從來沒有一個人,像葉楠這樣,全心全意的愛她,對她好。
他們都是渣男,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是,她唯一遇見的陽光就是葉楠。
誰會不敢動呢?誰會不動搖呢?
在爛泥一般的世界裏掙紮久了,碰到這樣的白月光,誰都會失神吧。
隻是愛呢,她能否愛上葉楠,能否真的忘掉葉雲笙?能否——
有許多許多猜測和不確定。
顧棉棉見她這麽混亂,想了想道:“嬌嬌,你該給自己一個機會。葉楠要的也隻是這個機會。愛一個人也許很難,但也許很容易。現在你不愛,可是或許某一天,某一個瞬間,你忽然就覺得你愛上這個人了。就好比我跟慕戰辰一樣。你要不要試試看,等到天亮,如果他真的還沒走。你就給他個機會吧。”
像葉楠這樣的好男人,真的不多了。
顧棉棉也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夠獲得幸福。就目前來看,葉楠是最能讓她幸福的。
比她之前所有交往過的人都靠譜。
任嬌嬌聽了,深吸一口氣道:“好,我等等看。要是天亮了,他還在,我就、我就給他一個機會。”
邁出這一步,對她來說有點難,可人得向前走,她若是停在原地,一輩子都走不出葉雲笙的影響。
她和葉雲笙之間,絕對沒有任何可能的,而她又為什麽要因為葉雲笙錯過葉楠這樣的好男人。
任嬌嬌想著,裹著毛毯在沙發上躺下來,她關上燈,佯裝自己睡下,思緒很亂。
門外的聲音很動人,不知道是唱的累了,還是葉楠已經走了,門外漸漸沒了聲音。
他走了?他沒走?
任嬌嬌在諸多猜測中,漸漸的睡了過去。
任嬌嬌做了一個夢,夢裏是一場盛大的婚禮,她穿著聖潔的婚紗向禮堂走去。
禮堂的盡頭,站著牧師,而牧師的麵前則站著一個身姿筆挺的男人。
隻看背影,就已經覺得十分英俊的男人。
整個禮堂布滿了漂亮的熱氣球以及盛放的鮮花。
她看到賓客都坐在那裏鼓掌,看到一個巨大的漂亮的蛋糕,懷疑那是顧棉棉做的。
她還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真好,連爸爸媽媽也來了。
大家都在笑,都很開心,她一定是嫁給了愛情,嫁給了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吧。
於是她懷著激動的心情,她走了過去,等她走到近前的時候,她的新郎緩緩轉過身來,一身白色新郎裝的葉雲笙,唇角帶著微笑,俊逸儒雅,高貴的如同十九世紀的貴公子一般,對她說:“嬌嬌,你願意嫁給我嗎,從此以後,跟我一起去往地獄,永遠逃不出痛苦的牢籠。”
‘砰’的一聲巨響,熱氣球炸開了,紅豔的鮮花隨著熱氣球的熱浪,將她震開,所有的景色全部褪去,隻剩下紅豔的花瓣,將她托住,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新郎。
我願意的。
去往地獄也好,永遠逃不出痛苦的牢籠也好,隻要是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願意的。
可你……根本沒給我機會,你連讓我陪著你,分享你痛苦的機會都不給我。
夢裏,任嬌嬌沒能抓住葉雲笙,而夢外,她早已經淚流滿麵的醒了過來。
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大亮了,任嬌嬌擦了一把眼淚,深吸一口氣去打開了房門。
門前空空如也,任嬌嬌的心不知是放下來了,還是有些失落。
果然,他放棄了。
這樣也好,這樣她也不用去做選擇了。
“嬌嬌!你醒了?”驚喜的聲音從電梯那裏傳來,生怕她馬上關門的男人趕緊衝過來,帶著早晨獨有的寒氣衝到了任嬌嬌的麵前。
“我買了清風樓的蟹黃包給你,那家早晨就好多人排隊呢,我這買的剛出鍋的,還熱著,你吃一點。”
任嬌嬌仰頭,有點心疼的喃喃:“你怎麽這麽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