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戰辰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如果直說慕戰辰買下來了,顧棉棉肯定不會要這個錢,但霍思思想的是,她憑什麽不要呢。

這是慕戰辰欠她的,這麽長時間難道叫她在慕家做白工啊。

尤其看看慕戰辰現在和那個新歡程媛在一起當著顧棉棉的麵秀恩愛,霍思思就覺得這賠償怎麽也得替顧棉棉要下。

好在慕戰辰也不是在金錢方麵小氣的人,反倒是大氣的說給就給。

慕戰辰給了顧棉棉錢,心裏也好受了點,禁不住喃喃:“拿了錢,她可以用這筆錢開一個她想要的最大的甜品店了。”

霍思思輕笑,似是雲淡風輕的樣子故意道:“你不知道嗎,她已經不做甜品了,也改變了人生目標。”

顧棉棉要做甜品師的事霍思思是知道的,畢竟她去打卡了戰家小輩開的那幾個店之後,才知道那些店是顧棉棉叫他們開的,為了整他們,但結果還給他們做了主打產品,現在那些人經營的有聲有色,也從紈絝子弟變了樣子,還都很感激顧棉棉。

而這樣一個懷著甜品夢的女孩兒,現在卻不再做甜品了,原因肯定和慕戰辰脫不了關係。

慕戰辰聽到這個也吃了一驚:“你說什麽,為什麽不做了?”

“我哪裏知道,棉棉隻告訴我她要成為名畫家,要致力於畫畫事業,別的什麽都沒說。”霍思思意有所指道:“或許被傷害的心,做不出甜的甜品吧。總之就這樣,我先掛了啊,你也別想太多,畢竟是已經拋棄的女人了,你還是和新歡好好恩愛吧。”

霍思思是誠心要懟慕戰辰,刺激慕戰辰的,所以才這麽說。

掛斷電話之後,霍思思心情依然很好。

幫閨蜜出氣的感覺真好。

真不可思議,前陣子她還為慕戰辰茶飯不思,現在卻已經完全放下了對他的感情。

慕戰辰雖然偶爾透出的溫柔很叫人心動,但那麽決定的拋棄和自己同居了一年多的人,每天當成妻子的人,而轉去找別的女人,她實在覺得薄情寡義。

“如果是封薑的話,絕對不會做那種事,他一眼看上去,就是會負責到底的男人。”霍思思躺在**的,閉上眼睛深呼吸,試圖回味封薑身上的煙草味。

喜歡一個人,真的好神奇哦,曾經不喜歡的味道,因為成了那個人的氣味記憶,所以也變得愛了起來。

這一晚,封薑回家洗漱之後像往常一樣睡了下去,然而這一晚注定是不同的夜晚,因為他做夢了。

夢裏,霍思思和他在跳舞,就像舞會上那樣,然後跳著跳著,她忽然踮起腳尖來親吻了他,緊接著她笑,摟著他向後倒去,兩個人一下子摔在了滿是花瓣的**,花瓣四散飛去,把霍思思的衣服也給帶走了,之後的事——

之後的車就開上了高速。

封薑是被自己給嚇醒的。

因為在夢裏,他可真是放肆的開了車,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然後他掀開被子,看到了生機勃勃,緊接著捂住了臉。

“封薑,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你可真行。”封薑錘自己的腦袋,覺得三十多歲還做這種夢,真是瘋了。

這個早晨,很平凡,但對封薑來說,大清早要洗**不太平凡。

而顧棉棉這個平凡的早晨,實在有些不平凡。

一早在帳號裏收到了一個億,顧棉棉一口粥沒喝下去,差點噴出來。

抓起手機來,顧棉棉急忙給的霍思思打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顧棉棉就扯著嗓子大叫:“霍思思,我帳號裏的錢是你打的?”

霍思思開著免提,優雅的吃著早餐:“淡定淡定,是我的打的沒錯的。”

“你多打了幾個零啊!錢多也不能看也不看亂打啊。一百萬我都覺得你給的好多了,你怎麽能出一個億的。”顧棉棉簡直要瘋了。

霍思思真是,瘋了吧,怎麽打出來的,她好歹是霍氏集團的總裁,數學這麽差的嗎?

霍思思吃著麵包,從容不迫道:“我沒打錯啊,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顧棉棉倒吸一口氣,勉強叫自己別抽過去道:“好,我聽你說。”

霍思思扯謊道:“昨天我把這幅畫發到了交流群裏,裏麵有許多中東富商,他們都覺得很漂亮,就開始想要從我這裏買,幾個人杠上了,叫價越來越高,最好完全成了炫富,直交到一個億,所以這幅畫就以一個億的價格交易了。”

顧棉棉整個淩亂了,說實話她——不信。

扯淡吧,這是扯淡吧,這些人瘋了嗎?

霍思思料到她要不信,寬慰道:“中東富商,錢多,你不用不信啊,我總不至於平白給你一個億吧,我是個商人又不是慈善家,我要是交個閨蜜就送一個億,霍氏再有錢也得被我送垮吧。”

顧棉棉覺得有點道理,這錢肯定不是霍思思送的,但來的也有點太莫名起來。

最後顧棉棉在霍思思好說歹說下是收下了這怎麽都覺得有點可疑的錢,不過她馬上就想到了當時任嬌嬌也賣了一幅畫,賣了一個億。

想想兩個人都有同樣的際遇,雖然知道任嬌嬌在跟葉雲笙旅行,顧棉棉還是忍不住發消息給任嬌嬌。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隨便畫了一幅畫,也賣了一個億,我們倆的賣畫之路太開掛,被同僚知道會不會被砍死啊。’

賣畫本是很艱難的,但任嬌嬌和顧棉棉真是開了掛了,不服不行。

任嬌嬌此刻正躺在遮陽傘下,看著那邊的葉雲笙被三個美女搭訕,正在談笑風生。

她微微抿著唇,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之後繼續盯著那邊看。

嫉妒,這種感情是不該有的。

任嬌嬌清楚,她之前也沒奢望葉雲笙改變,她也告訴自己,這都是自己一廂情願,但看到葉雲笙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還是會難受不安,嫉妒到不行,甚至於有種恐懼的感覺。

她很怕等下葉雲笙要走過來,告訴她,今晚他要和別的女人玩。

就像那晚酒吧裏,他說自己不過是寵物,然後去和別的女人玩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