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局長聽聞，麵容肅穆：“不能再出現第二個受害者了，必須要抓緊時間將凶手繩之以法。”
封薑沉吟了下道：“把話題引開，現場應該還沒人拍到照片，我們可以找人把話題往打架鬥毆，或者醉漢買醉所以冬日裏凍死，這之類的常見類新聞裏引導。”
一個花季少女被殺害，一絲不掛出現在雕塑廣場的輿論，一定是要比什麽鬥毆死人，冬日裏凍死這樣的新聞引發的輿論和社會影響大。
所以這樣做是沒錯的，慕戰辰也讚同了這個辦法。
引導輿論方向，對他們來說也很重要，省的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摻和進去亂帶節奏。而且若說有人這種情況下再帶節奏，就說明凶手有可能隱匿在其中，也算是一個調查方向了。
這種情況下，照顧凶手的情緒，並不是縱容，而是保護下一個可能出現的受害者。
在輿論方麵達成一致以後，封薑就安排了下麵的人聯係網警去處理了。
這邊封薑和慕戰辰戴著偵查一隊開始了進行案件偵破行動。
首先第一步確認死者身份。
“從法醫那裏拿到了指紋，以及麵部識別，我們已經確認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周小寧，二十六歲，霍氏集團前台。”
封薑和慕戰辰眉頭都簇了一下，霍氏？這麽巧？偏偏說霍思思公司的員工。
兩個人都沒說話。
等小陳把基本資料介紹完之後道：“我們剛剛調取了她得通訊紀錄。在微信裏找到了昨夜和她一起去酒吧的朋友。據她朋友說，她們昨夜一起在酒吧裏玩，後麵周小寧說自己要出去釣男人，就離開酒吧，再也沒有回去，之後她就失聯了。”
慕戰辰看了一眼封薑道：“我整理案件資料，梳理下，你先去霍氏了解下受害人平日裏的情況吧。”
封薑心裏感慨，果然是要這樣。
畢竟慕戰辰不會想讓霍思思知道他在這裏幫警察辦案，若是知道了，搞不好就被顧棉棉知道了，他不會想被她知道的。
封薑起身拿了資料對小陳道：“小陳，你跟我一起去霍氏了解她平日裏的人際關係。楚離聯係下她父母，讓他們來認領屍體，記得安撫受害者家屬的情緒。小李和小張，你們兩個人一起去酒吧，拿回當時的監控錄像，再問下大堂經理，昨天晚上酒吧的情況，有沒有什麽可疑人物。”
“是，隊長！”所有人領命準備出發，而慕戰辰的任務不用封薑說。
他需要做犯罪側寫，但現在能拚湊起特寫的碎片還不足，還需要等待。
一群人各自去處理自己要做的事，行動起來了，慕戰辰在封薑的辦公室裏，拿起現場照片開始看。
公開且人流密集的場所代表著——想曝光的訴求。
精致鮮豔的花環代表著什麽？——裝點？美麗？純潔？
此時門被敲響了，法醫部門拿了一些報告來：“慕顧問，現在我們初步檢查，死者沒有被侵犯的痕跡，但全身多處被抽打的痕跡，有被雪清潔過的痕跡。應該是死者遭遇毆打之後，又被凶手用雪清潔掉了血漬。臉上無傷痕，妝容有被清理過的痕跡。在鼻腔裏發現了藥物殘留，凶手應該是趁被害人不注意捂住對方口鼻，迷暈了受害人。”
慕戰辰若有所思。
剛才看到花環，他想過代表純潔這個可能性。
現在這個可能性又被放大了。雪水清理，卸妝，無侵犯，都是為了保持對方的‘純潔’之身。
慕戰辰想這些的時候，同樣也在想，若真是這樣，凶手有可能就不是那個連環殺人魔了。
對方殺人從來不是這樣的目的性，是更癲狂的，更惡意的。
但也不排除他刻意製造這種假象，來測試他，進一步挑釁他。
“謝謝你。”慕戰辰道了一句，拿起報告繼續看。
思緒千絲萬縷，線索全部都不明確，碎片還是拚湊不齊呢……
慕戰辰呼了口氣，隻能等等看封薑那邊了，不過這大提琴……
不論怎麽看，都覺得跟那個人脫不開關係，之前在B市的案子也是，那個凶手說過有個老師。
後來慕戰辰在教師行業裏尋找過，事實證明的確不是職業上麵的老師的意思，而說教人怎麽殺人的老師的意思。
真是侮辱老師這個神聖的職業。
打電話給杜宇，慕戰辰道：“程媛那邊你最近多注意點，以防止什麽意外發生，我今天有事不去公司了，有什麽事你處理吧。”
“我知道了，總裁。”
封薑那邊此時已經到了霍氏集團，亮出了自己的證件：“我是市局刑偵大隊一隊隊長，我姓封，想了解下你們公司的前台周小寧的事。”
前台其他的工作人員急忙點頭道：“封隊長您好，請您稍等片刻，我們這邊有規定，這種事需要向上層匯報下，最多五分鍾，請您稍等。”
“好。”封薑心裏讚了一句霍思思管理公司還挺嚴謹，就去大廳那邊坐下了。
這個時間還算早，封薑他們剛坐下來，前台去找部門經理了，就見電梯身著西裝，一看就是領導層的人走出來，站在了一側。
小陳驚訝的小聲問封薑：“隊長，這什麽陣仗？”
“我哪兒知道。”封薑也不知道。
不過兩個人很快就知道這什麽陣仗了。
隻見公司正門開了，霍思思一身黑色的連體褲，戴著墨鏡走了進來，所有人都道：“總裁好。”
霍思思摘掉墨鏡，冷淡道：“大家早，今天沒有大會，不需要所有人參加會議。半小時以後，產品、策劃到我辦公室來，其他人該做什麽做什麽，有什麽部分有事匯報嗎？”
“總裁，我們部門統計一下，完成了上半年業務指標，之前總裁您說隻要完成了……”
“啊，馬爾代夫一周遊說嗎？可以，上報到秘書室，財務部門會播款項給你們，好好玩，不用給我省錢。”
“謝謝總裁！”
封薑坐在客廳的會客休息區，看著這樣的霍思思，有了一種實質性的遙遠感。
一下子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果然和自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