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思和顧棉棉商量的結果就是沒什麽用。

與其指望葉雲笙,倒不如等。

人在迷茫的時候總會有一點墜入迷途的時候,在感情裏尤其是,現在的任嬌嬌,隻是還沒碰到對的人。

搞不好下一秒遇見對的人,下一秒她就能解脫了。

葉雲笙那邊也沒停下來。

約見了陳懷瑜說了情況之後,陳懷瑜給出的答案是:“她在學習和模仿你。”

葉雲笙皺眉:“學習模仿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陳懷瑜攤手:“人是感情動物,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她愛你,飽受折磨之後,愛裏就有了怨憎與恨。雖然她自己做主放手,但心魔已經形成了。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付出過太多感情,結果卻一敗塗地,現在的她自然是半點感情都不願意付出了。而你們在交往的是,影響她最大的就是你玩女人的事。”

葉雲笙急忙辯解:“可我是因為生病,我也不是自己想變成那樣子的,如果可以我更想做一個正常人!”

如果他是一個正常人,現在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哪還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呢。

陳懷瑜點頭:“我當然知道你是因為病。可這也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她難免有好奇心,去揣測去懷疑,因為她認為你從未付出真心,遊戲人間,看起來快樂瀟灑,所以她也想去常識一下。”

葉雲笙心髒一空。

“說到底,結果還是我害了她?”

陳懷瑜一時間沒話可反駁,想安慰,可事實就是如此。

其實這世間多了去被人渣傷害之後,自己也變成人渣的故事。很多戀愛中的人,被傷害以後,就再也不相信真心。

這些隻是暫且都隻局限於正常範疇,任嬌嬌這個發展下去,可能會變得不正常這是極其有可能的。

因為影響她的,就是一個精神疾病患者。

陳懷瑜在心裏默默無言。

這本來知道葉雲笙都幾乎痊愈了,很長一陣子各項指標都正常,沒什麽問題了,這怎麽還傳染了一個,要命的是,傳染的這個人還是葉雲笙最親密,最不想她如此的人。

“當我墜入深淵的時候,是她救了我,所以我也絕對不能這樣放任她。我該怎麽做,我該怎麽做才能救她。”

陳懷瑜思索再三,提出了一個自己也不太確定的方案:“試著感化?”

葉雲笙:“……”沉默的看了一會兒陳懷瑜,葉雲笙眉頭皺了起來:“你說真的?不開玩笑?”

陳懷瑜嘴角抽了抽:“我這個形容方法雖然不是很貼切,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這種問題,一般都處在對人,對感情的不信任。所以你試著讓她相信你的感情如何。”

葉雲笙搖頭:“她不信,她若信,我們怎麽會走到這一步。”

“你隻能試試看了。”陳懷瑜說道:“若你不能讓她相信這世間還有真愛,她就會這樣放縱下去,最終是墮落的不成樣子,還是幡然醒悟,亦或者是像你一樣,成為一種不治的精神疾病,我都不敢說了。”

葉雲笙手中的咖啡早就涼了,他半口都喝不下去,看著咖啡上的拉花怔怔的出神。

能做到嗎?

他還可以再試一次嗎?

不,不該這麽問。

他必須再試一次。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精神疾病的可怕,尤其是這種,到了最後連真心的想去愛一個人,都沒辦法了。

不說‘我愛你’也可以,他要有自己的行動。

豁然起身,葉雲笙對陳懷瑜道:“我明白了,解鈴還需係鈴人,我必須去解決,畢竟這一切都是由我開始的。”

陳懷瑜衝他揮了下手道:“祝你好運,感情問題我實在解決不了,還是你們自己搞定吧。”

葉雲笙點頭轉身走了。

當晚,顧棉棉與方旗一起共進晚餐,方旗假模假樣的問了她一些問題,之後就聊了其他的。等出門的時候,方旗故意勾著她的肩膀道:“嬌嬌,我有些醉了,今晚讓我住你家好不好?”

任嬌嬌挑眉,知道他是裝醉,在他的房車開來時,任嬌嬌吧他扶上去,自己卻沒上車,隻站在車門前笑道:“我可不會隨便邀請人去我家,不過下次你的問題還會問到這麽晚,我倒是考慮去你家。”

方旗聽聞一下撐著門,俯身湊近她,那樣子就像是馬上要吻她了一般道:“你現在跟我回家也行,我家的床又大又軟。”

任嬌嬌伸出手指尖輕輕滑過他的下巴,弄的他心裏有點癢,然而任嬌嬌卻隻是曖昧的低喃:“約會不到三次以上,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乖乖回家睡一覺吧,我會去你夢裏的。”

任嬌嬌說完轉身走了,發絲掃過方旗鼻尖,魅惑的香味使方旗似乎真的醉了,他竟想要伸手去抓。

然而人已經離開了,隻留下倩影。

方旗失神的坐回車裏。

本來隻是一個心血**的想搞個一夜情什麽的,對方還是原作者,還參與編劇,說不準能多加戲,抱著這樣的一些目的。

卻沒想到對方那麽有魅力。麵對自己這樣一個明星,她也那麽遊刃有餘。

她好特別。

方旗的整顆心都被撩撥起來了,就打算著下次再約人出來了。

任嬌嬌則沒什麽興致的回了家。

她對這些男人,撩歸撩,卻什麽也不想給予對方。

回到家躺在**,任嬌嬌也不禁在想,自己想要什麽呢?

對方給自己買貴重的禮物?

用不著,她自己有錢。

賺的絕對夠花,而且夠下半輩子放肆玩樂了。

那是**?

也不是。

她覺得自己不太需要所謂的**,也不想把自己的身體輕易交付給那些人。

她隻是,總是會不經意間想起葉雲笙。

很莫名其妙的,很奇特的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那種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感覺,好像能撫平她內心裏,有種傷痛。

“傷痛……”任嬌嬌喃喃:“我有什麽傷痛呢,明明沒有了才對。”

她不是都被掏空了嗎?

什麽都不剩了。

愛也好,恨也罷,怨憎也好,不舍也好,都統統拋棄了。

快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