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思的生日宴之後,大家的生活,好像都進入了平靜期。

隻有期間任嬌嬌和那個方旗的緋聞忽然鬧上熱搜,弄了一陣子。

好在對方沒有爆出女方,很快這事就被方旗澄清壓下去了。

任嬌嬌過著每天‘紙醉金迷’的生活,整日都是撩漢日常,然而她沒對任何一個人產生過交付身體也無所謂的感覺。

太容易得到的反而就是這樣,她隻享受被對方追求的快樂,卻吝嗇於給予對方什麽。

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來著也匆匆,去者也匆匆,唯一一直在她身邊呆著的竟然是葉雲笙。

葉雲笙經常會出現,保持的頻率就是一周兩次,不多不少,讓任嬌嬌既覺得是不是有點多,但又想想兩次應該算少。

任嬌嬌不知道從她身邊匆匆而過的那些過客一般的追求者,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被葉雲笙給強行逼走的。

否則她撩了這麽多人,怎麽可能會沒碰到一個糾纏不休的人。

隻有任嬌嬌自己被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而已。

霍思思則是一心撲在事業上,沒有封薑在,她整日裏也沒被的事,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顧棉棉這邊是一邊籌備新畫展,一邊去慕戰辰家裏教小言。

來往次數多了,顧棉棉已經習慣了。

每周的周末,早晨九點去,下午四點走。

這樣的模式維持了好久,顧棉棉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

然而某個周末,卻發生了一件事。

那天中午小言午睡之後,慕戰辰也在家,正見她無事,就說新拿了一瓶好酒,讓她品嚐一下。

時至快清明節,顧棉棉心裏一直都很煩悶,做夢老是夢到陸餘生。

半年過去了,在她心裏的傷痕依然殘存著很強的殺傷力,導致她鬱鬱寡歡,看到慕戰辰的酒她就喝了。

誰知道那酒的酒勁兒大,顧棉棉喝完沒一個小時就暈乎乎的了。

慕戰辰健身完回來就見她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臉頰還發紅,蹙眉走過去碰了下她額頭才道:“你有點發燒了。”

顧棉棉迷迷糊糊的搖頭:“才、才不是,我這是酒勁兒上頭。”

“上頭能燒的你臉紅成這樣嗎?我帶你去客房休息下,你喝了酒暫時不能吃頭孢。”慕戰辰說著將她打橫抱起來去了客廳。

顧棉棉暈乎乎的,在**倒著就睡了,慕戰辰俯身看了一眼,拿著毛巾給她稍微擦了擦,又弄傷退燒貼。

他在一旁坐下,就像很久以前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一般,拿起了書開始看,時間一點點的指向黃昏,五點多的時候,顧棉棉還沒醒來。

慕戰辰抿著薄唇試了下,已經退燒了。

他盯著她的臉,又響起了自己爺爺的話。

“你追一步她退三步,沒有外界的阻力,你怎麽可能把人追回來。”

慕戰辰怔怔的出神。

在顧棉棉的心裏,陸餘生就是她感情的全部,自己這樣和她接觸,半分也沒辦法讓她把目光看向自己。

之前他就在猶豫要用點特殊手段了,現在慕戰辰覺得不用猶豫了。

他起身離開房間。

顧棉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她在陌生的房間裏醒來,一瞬間有些慌張。

她出了一身的汗,燒早就退了,慌慌張張起身之後,顧棉棉頓了一會兒才想到這是慕戰辰的家。

急急忙忙起身,顧棉棉打開房門走出去。

一出房門,顧棉棉就聽到暴怒的聲音從一樓直衝而上。

“我看你是要氣死我!你這個慕氏集團的總裁還當不當了!”

怒吼聲傳來嚇得顧棉棉一個激靈哆嗦了一下。

聽這聲音,不像是慕戰辰,似是個老人。

顧棉棉急忙快走幾步縮在二樓的角落裏向下看。

隻見樓下,一位老態龍鍾,一看年輕時就十分威嚴的老人,正揮舞著鞭子,狠狠的甩在慕戰辰的身上。

慕戰辰跪在那裏,腰杆挺的筆直,一動不動,在他的後背上數道觸目驚心的嚇人紅痕一下子衝撞進了顧棉棉的眼裏。

顧棉棉腦袋嗡的一下,心髒處猛的傳來一陣刺痛。

她身子止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然而樓下的那個老人卻像是根本不知道心疼一般,又是一鞭子狠狠的甩在了他身上。

“好,你不妥協是吧,那我今天就打到你妥協。”

老爺子的鞭子落下,一下子血色翻出來,紮眼的狠。

顧棉棉再也忍不住不出去了,一下子衝下樓大聲道:“住手!”

慕老爺子落第二鞭子的時候手就抖的不行,聽到她的聲音暗地裏鬆了一口氣,然而回眸的瞬間卻依然帶著淩厲。

顧棉棉著急的衝到慕戰辰身前蹲下,看著他隱忍的臉色,皺眉問道:“你怎麽樣,還好嗎?”、

慕戰辰吸了口氣,忍痛的麵容線條剛毅,搖頭:“我沒事。”

慕老爺子看著顧棉棉沉著臉道:“戰辰,她是誰?”

慕戰辰推了一把顧棉棉道:“不關她的事,她隻是小言的家教。”

顧棉棉聽這話蹙起了眉頭:“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麽事,大概也真是不關我的事,但這麽打下去,人都打壞了,你是他爺爺吧,怎麽下的去這樣的狠手。”

慕老爺子沉聲道:“這種逆孫,我今晚打死了,就當從來沒有過他!”

顧棉棉氣道:“您作為長輩說這樣的話,不怕傷人心嗎?”

“傷人心?他傷我還少嗎?身為慕氏集團總裁,不顧家族利益找門不當戶不對的女人,三番五次給威脅到他身為繼承人的位置,我都忍了。現在呢?作為慕家的繼承人,作為慕氏集團的總裁,卻不肯再結婚。孩子也沒有母親,我一個做爺爺的,還有幾年活頭,難道要看著他孤獨終老嗎?”

顧棉棉被塞的啞口無言,但又覺得不對。

“這、這世界上人有很多種活法,誰說非要湊一對才行?”顧棉棉道:“他也有他單身的權利吧。”

慕戰辰深吸一口氣,仰頭看慕老爺子:“爺爺,我不想去見什麽我根本不認識的女人,你不要想會說動我,就算你打我,我也不會妥協。”

“好,好樣的,那你這個慕氏集團總裁也別當了,也不用在這個家繼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