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黑著臉,大刺刺的進了雕塑教室。
這節課他之所以沒走錯教室,還是江坤費心幫他留意每天該上的課,告訴他的。
葉寒一進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雕塑課的老師拿著雕塑刀看著他。
葉寒誰都不看,老師都不掃一眼徑直就走到了顧棉棉身邊。
老師是知道這位學生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幹脆不去搭理他了,繼續講自己的。
任嬌嬌本來在顧棉棉身邊坐著,在葉寒的死亡注視下,乖乖的去到了一邊,葉寒坐下來死盯著顧棉棉,顧棉棉見他的眼神簡直要吃人,把雕刻刀攔在眼前:“你要幹嘛?”
葉寒哼了一聲沒說話。
顧棉棉搞不懂他,幹脆不理了。
等到老師講完了,學生們開始行動起來,隻有葉寒一個人動也不動。
他看看一旁的顧棉棉冷著著臉:“你們這是要雕什麽?”
“隨便雕啊,根據自己的靈感來。本來美術就是基礎知識學會了,其他全靠想象力。”顧棉棉說著就把套袖和圍裙利索的裝備上,把雕刻刀放在圍裙前的口袋裏。
葉寒蹙眉,他從小和他家那位大哥不同,沒什麽藝術細胞,創造力和想象力,她是有的,黑潮就是他的傑作啊,但是畫畫方麵。敬謝不敏。
他是完全搞不懂那些藝術品的。
可是別人都在做事,隻有他在這裏幹瞪眼,有點傻,他好歹也做點什麽。
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葉寒不太樂意的對顧棉棉道:“借我把刀。”
顧棉棉心裏翻了個白眼,從口袋裏拿了一個給他。
“你會雕嗎?”顧棉棉不無鄙視的問。
葉寒被戳到,冷著臉說:“這種小玩意,有什麽會不會的,少爺我隨便雕雕就很厲害。”說著他就開始雕了起來。
雕塑課結束以後,顧棉棉雕了一朵花,非常柔軟,極具觀賞性。任嬌嬌雕了一隻跳躍起來的貓咪,還是抽象派,有棱有角的。藝術性極高。
葉寒夾在兩個人中間:“……”
顧棉棉好奇的看了一眼他雕的東西,蹙眉:“這是什麽?蚯蚓?”
隻見葉寒雕的都不能算東西了,就弄了個扭曲的長條。
葉寒冷著臉:“是龍。”
任嬌嬌本來都不和葉寒說話的,聽到這句話再也忍不住了:“你雕的是龍?你別侮辱龍了行嗎?”
葉寒鳳目森然的瞪了任嬌嬌一眼:“藝術的表現形式有很多種,我是這一條抽象派的龍!”
任嬌嬌作為這個學院裏,抽象派的代表,幾乎忍不住要擼袖子了。
侮辱龍就算了,還侮辱抽象派藝術,忍不了!
顧棉棉在那邊急忙攔道:“算了算了,別和外行見識,他才轉係幾天而已,看起來也沒什麽藝術細胞,別歧視她了。”顧棉棉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
葉寒蹙眉:“你幹什麽?”
“發朋友圈啊,我要告訴大家,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葉寒:“……”
最歧視我的人就是你吧!黑心丫頭!
顧棉棉手快的厲害,馬上發了朋友圈,葉寒去扯已經來不及了。
葉三少一大早遭遇爆擊,自己計劃沒實行,還被羞辱,隻感覺到奇恥大辱,對顧棉棉也不客氣了起來:“顧棉棉,我警告你馬上刪掉朋友圈,不然我可動手了。”
“打女人不是男人的作為啊我告訴你。”顧棉棉警告。
“說這個對我沒用,你快給我刪了。”葉三少說著就追向顧棉棉,顧棉棉才不給。
“棉棉,你男朋友找你。”門口有人喊。
葉寒聽到‘男朋友’三個字臉色不太好看。
偏偏顧棉棉還挑釁的衝他挑眉,轉身就要走。
葉寒氣不過,眼睛一轉就攔了顧棉棉一腳,誰知道顧棉棉最近被慕戰辰訓練的反應速度極快,雖然被絆了下,卻沒有摔倒,反倒是順勢抓了葉寒一把,還抬腳踢了葉寒的腳踝一下。
‘砰!’葉寒倒在地上,捧著腳踝哀號了起來:“殺人啊!”
顧棉棉難以置信道:“我不過輕輕碰你一下,你至於麽?”
葉寒悲憤的瞪著顧棉棉:“你小腿鋼筋做的?踢我一下踢的這麽疼?”一把扯起自己褲子,葉寒看到了一片紅腫。
顧棉棉也沒想到自己這麽猛,一下子懵了,懵了幾秒之後,顧棉棉就心虛了起來。
“不要意思啊,我忘了我最近訓練體能,平日裏是加著負重來上學的。”顧棉棉說著把自己褲腿也撩起來了。
葉寒看一眼就知道這女人是綁著小鋼板呢。
倒抽一口氣,葉寒道:“心思可真歹毒啊。”
顧棉棉不樂意了:“是你要先對我出手的,還怪我反殺不成。你別和我掰扯這個,有事沒事,要不要送你去醫務室?”
“當然要了,快扶我起來。”顧棉棉不太情願的扶起了葉寒,葉寒順勢摟著她肩膀,把身上的重量向顧棉棉壓去。
顧棉棉蹙眉,試圖把葉寒的手甩開:“你能不能別這樣碰我,別人看著很奇怪。”
“奇什麽怪,我都單腳蹦達了,誰看不出我受傷了?我不這樣摟著你,難道我金雞獨立蹦去醫務室嗎?”葉寒說著,更賴皮的整個人都要貼上顧棉棉身了。
顧棉棉急忙扶好這位三少爺,盡量讓自己離他遠一些。
兩個人出去之後,張天朔看著這情形,一時間有些傻眼。
“這是怎麽了?你們是……”張天朔驚疑不定。
葉寒想說,我是注定要替代你的男人,但最後還是忍住了。現在還什麽都不是呢,多說無益。
倒是這男人,也不怎麽樣,顧棉棉是怎麽眼瞎要和他交往的。
“我們係的同學葉寒,剛才我不小心誤傷了他,現在要送他去醫務室。”
張天朔一直盯著葉寒攬著顧棉棉金榜的手看,聽聞這個,立刻笑了:“是這樣啊。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能扶的動一個大男生,還是我來吧。”
張天朔不等接手,就被葉寒冷聲拒絕了:“不用了。”
張天朔一僵,卻還是笑道:“怎麽了,葉同學不想走嗎?那我背著你去?”
葉寒冷凝的望著張天朔:“我說了不用,我討厭其他男人碰我,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把你的手指頭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