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內很吵雜,蘇沫沫坐在最角落,悶悶地喝著一瓶酒,心裏在想著如何擬離婚協議書。
雖然法律規定夫妻分居兩年就可以離婚,
很快班長就來到了她麵前,‘嗤’地一聲利索地開了啤酒,與她碰杯,獨自喝了一口:“你怎麽心事重重的模樣?”
蘇沫沫搖頭,喝酒:“也沒什麽事情。”
班長幽怨地看了近處的幾對情侶,灌了一口酒:“我最近失戀了,唉,現在見不得身邊那些秀恩愛的人。”
“我最近也過的不安生,麻煩事太多。”具體是什麽,蘇沫沫沒有講出來,抱怨了兩句,然後笨拙的安慰:“班長,你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棵草。”
班長無奈又老成的搖頭:“來,不醉不歸。”
陳悅美與學霸男友在情歌對唱,蘇沫沫與班長閑聊喝酒,兩個各懷心事的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瓶的喝啤酒。
最後,蘇沫沫一不小心又喝的爛醉。
一場聚會一直到將近午夜才散場,蘇沫沫朦朧間聽著嘈雜的聲音,隻覺得自己身在另一個世界之中,頭暈目眩,身體與思想都不在一個世界,隔了好幾個平行世界那般遙遠。
陳悅美看到爛醉的蘇沫沫,禁不住皺眉,簡直就是哭笑不得:“怎麽喝醉了?”
她搖了搖蘇沫沫:“沫沫,你快醒醒啊!”
無奈地搖了搖頭,扛起了蘇沫沫,衝自己的學霸男友道:“你先跟他們回去吧!我送沫沫回家,今晚睡她那裏也好。”
男生似乎放心不下她,但猶豫了一會兒,又道:“外麵已經下雨了。”
陳悅美心裏有點小感動:“沒事,她家不遠,我們坐車回去很快就到了,你放心。”
男生不情不願地點了頭:“那……你們一路小心。”
陳悅美已經扛著蘇沫沫出去了,男生看著剛合上的門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身後有人道:“阿軒,怎麽不去追啊?”
他笑了笑,卻沒動作。
蘇沫沫不重,但是外麵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陳悅美不知道這場雨來得有多急,也沒有注意天氣預報。
陳悅美看著天氣,犯難了:“這……好好的天,怎麽說下雨就下雨呢!”
她一副‘天要亡我’的滑稽表情,哭喪:“蘇沫沫,你丫的居然還喝成了醉狗!這讓我情何以堪啊!好好的,怎麽就讓我們給碰上了風雨交加的夜晚。”
陳悅美扶著蘇沫沫在門口的屋簷之下站了一會兒,她沒有帶傘,就算帶了也見不得會能撐的起來。
她自言自語:“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也不敢麻煩學長,算了,我們就這樣去前麵的路口打車吧!”
蘇沫沫醉了,隻配合著陳悅美踏著虛空的醉步,其他的就沒有什麽知覺,被雨淋被風吹都像沒事人一般。
陳悅美卻不一樣。她今日穿著裙裝,被雨淋再被風一吹,冷的全身都開始打激靈。
扶的越久,蘇沫沫的身體就越來越重。
“沫沫,你死沉死沉的!怎麽不去減肥。”
她很快就把蘇沫沫帶到了公路邊,大雨稀裏嘩啦的下著,很快就把兩個人淋成了落湯雞,陳悅美攔了很多輛計程車,都沒有攔到一輛,即便是空車也直接無視了全身濕漉漉的兩人。
氣得讓陳悅美衝天大喊了一聲“臥槽!”,怎麽想怎麽憋屈,她急的直跺腳:“天理何在啊!老娘
出雙倍的錢還不行嗎!”
就在陳悅美放棄了打車,準備把蘇沫沫帶到附近的賓館的時候,她麵前突然停了一輛豪車。
車窗自動搖了下來,她看到了顧辰卓精致的俊顏。
他淡淡地道:“上車。”眼底波瀾不驚。
見來人是顧辰卓,陳悅美二話不說就把車門打開,順道把蘇沫沫塞了進去,由於蘇沫沫家與她要去的方向相反,她不準備進車。
“我家沫沫就交給你了。”
“你也上來吧!我先送你去A大,你這個樣子是搭不到車的。”
陳悅美抿唇,無奈:“麻煩了。”
他擺了擺手“沒事。”繼續道:“反倒是沫沫給你添麻煩了才對。”
陳悅美在心裏笑笑:看這話說的……看來他跟沫沫的關係,也沒有她所說的那麽糟糕。
在公路上拐了個彎,返回,前往A大。
顧辰卓其實不是碰巧經過,他最近一直想找蘇沫沫好好的談談,奈何根本就逮不到適合的契機。要麽就是她不空,要麽就是被其他因素阻擾。
比如今晚,他是得到了具體的消息,打蘇沫沫的電話又沒人接,他才過來的。
顧辰卓將陳悅美送回了A大,然後又載著蘇沫沫回家。
蘇沫沫似乎微微清醒了一點,睜開沉重的眼睛,對著她眼裏影子重疊了許多個的顧辰卓,大咧咧的扯出了一個微笑,然後又立馬收住了笑。
她喃喃囈語:“顧辰…卓,別以為…你變成了…許多個就能綁住我…放我……顧辰卓……”
“你醉了。”
“誰說的!我…我還能喝,我沒醉…”
蘇沫沫一說話,車內都遍布著一室撲鼻的啤酒味,顧辰卓皺眉,不再說話。
顧辰卓突然覺得自己腦袋被驢踢了一腳。
他怎麽忘記了,喝醉的人是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已經酒醉了的。
他認真開著車,一臉嫌棄:“蘇沫沫,你這個樣子真難看。”
她打了個酒嗝,支支吾吾地繼續說些什麽,顧辰卓聽不清楚她說的話,也沒有怎麽去注意。
他很快就把蘇沫沫帶到了家裏,彼時,騎士卷縮成一團在自己的小窩,已經裏睡著了。但顧辰卓的警惕心沒有因此而減弱,繞了一圈進去了蘇沫沫的房間。
蘇沫沫的房間地板是有拚圖的,他把她輕輕放在地板上。
濕漉漉的衣服貼在她身上,能很清楚的看到她裏麵那件黑色內衣的輪廓,顧辰卓不耐地‘嘖’了一聲,然後又來到衣櫃前給她找衣服,拿著幹燥的浴袍來到她麵前,單膝跪地,伸手就要去解開她的白襯衣。
察覺到有人在自己領口解扣子,蘇沫沫開始不安分的動起來,支支吾吾:“手拿開!我…喲心情不好,沒空陪你鬧。”
顧辰卓淡淡地威脅:“蘇沫沫,你最好別亂動。”
蘇沫沫頭暈的厲害:“整個世界都在轉圈圈…難受…”
他細長的手指繼續解蘇沫沫的領口,口子很快就被解開了一大排,裏麵的內容露出來,讓顧辰卓禁不住有點頭腦發熱。
想不到這個女人該大的地方還不小。
顧辰卓移開了目光,將蘇沫沫的衣服徹底脫掉,然後將浴衣給她套上,再解開內衣。
看到蘇沫沫醉到潮紅的臉,迷離的眸子還有粉嫩的唇瓣,簡直就是在考驗他的定力。
沒想到蘇沫沫也會如此撩人的一麵。
換好衣服,顧辰卓看了看手腕上的鍾表,已經快一點了。心裏盤算著安頓好了蘇沫沫,他就回去。
顧辰卓將她丟進了**,給她蓋好了棉被:“好了,別再鬧了,你可以睡覺了。”
下一秒,蘇沫沫突然坐立了起來,雙手勾住了他的脖頸,笨拙的在他唇上印下輕吻,一下又一下,如同小雞啄米那般。
顧辰卓一怔,隨即驀然瞪大了眼。本來就頭腦發熱,再被蘇沫沫這麽一挑,欲火毫不猶豫地就在腹部躥升了起來。
一手固定住她的腦袋,有點惱羞:“蘇沫沫!最好不要惹火,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來。”
蘇沫沫癡癡地笑了起來:“嘿嘿………”
顧辰卓扶額,對自己無語:“我竟然跟你這種酒鬼認真較勁。”然後將蘇沫沫一把按在**,卷起棉被:“行了,你別鬧,睡覺吧!”
蘇沫沫迷迷糊糊的應著,顧辰卓抬腳就要走,準備白天再來找她。他剛走到門口,蘇沫沫就一腳蹬開了棉被,不安分地在**翻來覆去,伸出了手解開自己身上的浴衣,低低地喚了一聲:“顧辰卓…”
他頓住,轉過頭,愣住。
那個女人在幹嘛!
口齒不清的蘇沫沫正一聲又一聲地喊著他的名字,手不斷地在扒衣服,胸前的風景一覽無物。
如果一個男人看到一個女人袒胸露乳的躺在**,雙手還不斷地在扯著自己的衣服,嬌聲呼喚自己的名字,那個男人會想成什麽?
顧辰卓心神一淩,禁不住的頭腦發熱。
這樣的情景,他怎麽會理解錯誤。
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在引他犯罪!偏偏他還很不爭氣地被引燃了邪火。
下一秒,顧辰卓的想法就被蘇沫沫,狠狠地被打了一記臉。
“熱…好熱……給我水…”
他抽了抽嘴角,突然為自己剛剛得想法羞恥了一回,放下了門把,來到飲水機旁邊給蘇沫沫倒了一杯水。
一把抓起了浴袍,給她榜上腰帶,蘇沫沫滾燙的手有氣無力地抓住了他的手指,有些虛弱,唇齒打顫:“我熱……很熱。”
顧辰卓無奈,想著又不是第一次見她的身子,便任由她又把腰帶解掉。
“喝水。”他扶起蘇沫沫,把水杯放到她嘴邊,她喝下半杯清水。
顧辰卓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有點詫異:“真發燒了。”
他搖了搖她的腦袋,試探性地喚了兩聲:“蘇沫沫?蘇沫沫?”
“我熱。”
顧辰卓掀開了不算厚的棉被,匆忙離開了房間。
他在家裏找了老半天,終於在醫療箱內找到了一瓶75%的消毒酒精,拿起了酒精回到臥室裏。
將蘇沫沫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將其噴灑在蘇沫沫的背上、手腳上,然後用手抹了抹。
他的意圖很簡單,物理散熱。
隨後又弄了濕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
顧辰卓坐在**,時刻都提防著她的病情加重,等到蘇沫沫被安頓好以後,顧辰卓隱隱聽到了雞鳴聲。眼皮像是灌了汞,前所未有的沉重,腦袋也迷迷糊糊的,最後終於忍受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他睡著的時侯,蘇沫沫已經退了燒。她翻了個身,一觸碰到顧辰卓的身體就像八爪魚一樣抓在了他身上,腦袋還往他的胸膛蹭了蹭,睡的更香。
可能是太過勞累的緣故,顧辰卓這一晚睡得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