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黑鐵 第七百一十八章 紀元終結之日
阿噠慢慢點頭，泰茲凱特力波卡一皺眉頭道：“也不對，不對，這其中還有不對的地方……”
蘇羽也嗯了一聲，道：“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將這些蟲子收集到了這個世界之中，可是為什麽卻說將產生一場大災難，甚至連神靈都渡不過？老前輩，你知道嗎？”
泰茲凱特力波卡微微苦笑，道：“一直以來地，都有這個傳說，終結之日，諸神隕落……”
“阿噠，你是經曆過了第四紀的終結之日，你應該知道才是。”蘇羽忙著尋問。
阿噠搖搖頭，緩緩道：“現在的問題是，如果之前的一切成立，這個種植出‘宇宙’這株果樹的‘人’的目的是什麽？培育出這麽多的蟲子，又是為什麽了？”
泰茲凱特力波卡緩緩道：“那麽我們換一種假設，我們假設，種植出這株果樹的並不是人，而是另一隻蟲子，一隻很強壯的蟲子……那麽，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說這到裏，泰茲凱特力波卡揮手，在這株大樹底下，便有一隻蟲子，不斷的變大成長起來，很快，變得和這株大樹一樣的高大。
“這隻強大的蟲子，擁有超越所有蟲子的智慧，懂得種植果樹，然後利用果實喂養培育出了無數新的蟲子，也就變得理所當然……”
這一次，阿噠沒有再多說，隻是看著這隻和果樹一樣巨大的蟲子，又看著底下無數正在慢慢爬動著的小蟲子，還有那株果樹。
蘇羽微微皺眉，看著這一切，似乎懂得了一些，但同時，卻又湧出了更多的疑惑，到底哪一種說法更正確？或者，這一切全都不正確？
“不論如何怎麽猜測，有一件事實是絕對沒有錯的，那就是終結之日，將有恐怖發生……甚至連不朽，都有可能腐朽……神靈，更是逃不了的大災難……小子，我是看中了你，所以才在混沌之杖之中回應你，解開了混沌之杖的封印，你是這上千年來，我碰到的唯一有希望的……雖然，這希望很渺茫，隻有億萬分之一。”
泰茲凱特力波卡忽然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盯著蘇羽，緩緩道。
阿噠看著泰茲凱特力波卡，突然道：“你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麽，比如你當年為什麽遭受重創……靈魂殘破，雖然我失去了很多記憶，可是還是看得出來，當年你的強大，也許比不朽更甚，為什麽，是什麽還可以讓你遭受重創……”
阿噠尋問到這裏，泰茲凱特力波卡的臉露出了一絲明顯的恐懼，但很快又搖頭道：“時機未到，現在說這些太早了，我隻是想說，你們還有一年的時間，而且，我知道特洛拉克那小子的心思，他為什麽可以忍氣吞聲的容忍你……隻要你還沒有達到神靈的境界，他都會容忍你。”
蘇羽渾身一震，看向了泰茲凱特力波卡，現在，他已經知道，特洛拉克，指的就是那位“阿茲特克族”的不朽。
“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等到我成為神靈？那位特洛拉克到底有什麽陰謀？”這件事，阿噠也猜不到，隻是隱約知道和蘇羽的特殊身體和那巨大意誌有關。
“這件事，也和我為什麽選中你一樣，你知道為什麽你進入‘混沌之杖’內，吞噬了那個特洛拉克留下來的能量後，我給混沌之杖的封印會解開嗎？隻因為那短暫的接觸，我就明白了，你一定就是傳說中的……”剛說到這裏，他突然又停了下來。
“傳說中的什麽？”蘇羽心頭一凜，他知道泰茲凱特力波卡說的是自己這特殊身體和那意誌的來源。
不想泰茲凱特力波卡又搖搖頭道：“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是噩夢般的記憶，無法用言語來描述，隻有你到達那層次，你才會明白，我也不明白，那為什麽會在你的體內，對了，該這樣形容……”
說到這裏，泰茲凱特力波卡忙著揮手，卻見原本的那隻果樹和旁邊的那隻巨大無比的強壯蟲子邊，又冒出了一隻和其一樣強壯的蟲子。
“假設，這隻強壯的蟲子，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總之，這隻蟲子死了，可是，這蟲子的力量和意誌……卻出現在了這底下無數的渺小的蟲子……其中之一的體內，對，就是這樣子來形容……這隻渺小的蟲子，就是現在的你。”
泰茲凱特力波卡說完，蘇羽渾身劇震，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看向了眼前的藍衣老者。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種假設，因為我現在連這假設都不能完全肯定其真實性，隻是這樣子表述起來，你會更明白一點，明白那個特洛拉克為什麽會看中你，而且，你體內隱藏著的意誌，也正是我看中你的原因。”
泰茲凱特力波卡說得很直接，在蘇羽的震驚之中，他繼道：“很遺憾，不論這隻死去的強壯蟲子有多麽的強大和聰明，它終究是死了，它的智慧已經消逝，隻留下了一股意誌，這意誌雖然強大，你卻發揮不了多大的力量，最多讓你變得比同樣的弱小蟲子強大一點，可是，卻完全不是其它的比你強大蟲子的對手……而底下這無數的蟲子中，那些強大一些的，全都想要逃離這裏……成為這隻和果樹一樣高大的強壯蟲子……”
蘇羽慢慢的點點頭，泰茲凱特力波卡說得很明白，他也聽得很清楚，但是唯一值得懷疑的就是這一切，所謂的宇宙和果樹，所謂的地球和果實，又或人類和害蟲，都隻是推理，就好像一隻活在深山中的猴子，根本就沒有看過大山的全貌，卻在推理著這大山的形態，又像一隻井底的青蛙，它能看到的隻有井口大小的天空，根本就沒有看過完整天空的它，又怎麽能明白完整的天空是什麽樣子？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忽然，蘇羽的腦海中，冒出了這句詩來，不論是他，還是這三族的始祖泰茲凱特力波卡，甚至於經曆過第四紀的阿噠，全都隻是生在這“廬山”之中，他們真的知道“廬山”的真正麵目嗎？
不知道，沒有人可以給他們真正的答應，而現在說的這些，已經是他們能夠想像得到的，最附合實際的一種推理。
“不論如何，至少在成為神靈或第五紀的終結之日前，那個特洛拉克不會對你下手，我們還有一年的時間。”泰茲凱特力波卡最後臉上露出了肅然的神色。
蘇羽突然對他欠身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道：“老前輩，希望您能夠指導我？”
根據阿噠所言，這泰茲凱特力波卡曾經的強大，甚至還在那位“阿茲特克族”的不朽特洛拉克之上，隻看其武器混沌之杖讓那麽多神靈為之瘋狂，就可以看出曾經的泰茲凱特力波卡是何等的強大。
這，其不是自己最好的老師？
阿噠曾經也許很偉大，但畢竟現在還處在成長第八期，很多記憶缺失。
“這件事不用你說，我也會幫助你的，當然，幫助你，其實也是幫助我自己，這也是我選對你的原因。”
泰茲凱特力波卡對著蘇羽微微頷首，然後咬牙道：“阿茲特克，印加，瑪雅族，你們這些該死的叛徒，你們這些狠毒的子孫，我一定要讓你們有一個意外的驚意，雖然隻有一年時間，可是有我泰茲凱特力波卡親自指導，再加上蘇羽你的天賦以及這從所未見的潛力，我相信，一定可以讓這些該死的家夥……不，是讓所有的‘蟲子’，甚至於這個‘大蟲子’，都會感覺到了震驚，哈，哈哈——”
泰茲凱特力波卡突然大笑起來，右手猛地一揮，邊上的果樹，那巨大的蟲子和底下無數的小蟲子，全都崩潰消失不見了。
蘇羽聽他說到這裏，也禁不住興奮了起來，如果說要找一位老師的話，眼前這隻餘下了殘魂的泰茲凱特力波卡的確是最好的老師，堂堂“瑪雅族”“印加族”和“阿茲特克”族的始祖存在，這可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此刻，遠方的泣冥等黑武士，能夠看到的就是蘇羽帶著阿噠，很早上開始，就獨自一人遠遠的盤膝坐於一座孤峰之上，一動不動，這些黑武士互看看了一眼，都覺得很迷惑，不知道阿噠大人和這一代的伴生之主，正搞什麽名堂，難道說盤膝坐在那裏就可以領悟突破進入半神境界？
現在的蘇羽，正達到了白銀級的巔峰境界。
“老前輩，你說如果我一旦達到了神靈的境界，那個阿茲特克的不朽特洛拉克就要對我下手？如果神靈之境是說像瑪雅九柱神那樣的，那可遠不是那個特洛拉克的對手。”蘇羽想到了自己的疑惑。
泰茲凱特力波卡嘿嘿一笑，淡淡道：“很好解決，那就讓你在成為神靈的時候，就擁有匹敵不朽，甚至超越不朽的力量不就行了，那時候，他還敢對你下手嗎？不，該是輪到你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