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我一個,我以後保證不喝酒了,能不能也讓我跟你幹活。”鄭榮平在後麵大聲的喊道。

劉紅梅也趕忙的上前說道:“鐵柱,上次我還去給你報信幫過忙,你看我們家那口子都說要戒酒了,你能不能給他一個名額,就當是幫幫劉姐,別讓他再喝了。”

一天二百塊錢的工資,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出去上班的匠人,有技術活一天也就賺個三百來塊,可是那得跟著人家工地幹,一年到頭能不能拿到錢是個未知數,城市裏麵花的錢也多,而且活又重,基本上超過了五十歲,都沒人再要。

最關鍵的是在外麵消費高,城市裏麵隨便買個菜都得十來塊,幹體力活的人如果沒肉沒營養,要不了幾天身子骨就得垮。

在家裏就不一樣了,吃喝全是地裏種的,家中還養著豬或者雞。

殺豬的時候熬的豬油,甚至都夠一家吃上個半年左右。

在家掙的錢哪個都能攢下來,再加上陳鐵柱租地給的錢,他們都幹上幾年都能在縣城裏麵付個首付,給孩子們買個房子。

所有人都眼熱了起來。

陳鐵柱看著大家夥,期待無比的目光,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無奈,轉頭將眼神看向了老支書。

老支書用力的咳嗽了一聲,他在村裏很受人尊敬,幹了一輩子的支書,這裏的鄉親們,誰來找他辦事,從沒要過好處。

後來劉支書來了以後,那情況就完全變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我倚老賣老的幫鐵柱說幾句,接柱把你們的地都給包下來了,給的租金就已經很高,你們總不能讓鐵柱再用上所有人,那鐵柱以後還賺啥錢?”

老支書說到這裏看大家夥沒有反對的意見,接著說道:“鐵柱租的那些地,找咱村裏的那些老爺們,有五十個人左右就能把那些地都給種了,我就從村裏選五十個人,就找平時那些勤快的人來,村裏的懶漢你就別想了。”

這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哄笑。

鄭榮平有些失望,因為他的風評在村裏很不好,就是一個酒蒙子。

而下一刻,老支書卻是和陳鐵柱低聲的商量了幾句。

陳鐵柱笑著道:“老鄭,才劉姐也說話了,你在我這幹活就得戒酒,這話算數嗎?”

鄭榮平愣了愣,隨後無比激動的喊道:“當然算數了,隻要是我跟著鐵柱你幹一天的活,我就一天不喝酒,我絕對能把酒給戒了!”

“讓你完全戒掉是不可能,你的性格大家都知道,但是我得幫劉姐說句話,劉姐你以後你看著他,他要是一天喝酒超過二兩你就來告訴我,到時候就讓他幹兩個人的活,累幾回他就沒心情喝酒了。”

陳鐵柱其實心中非常清楚,鄭榮平變成現在這樣,就是因為閑的。

而且鄭榮平的性格就是那種缺個人在後邊拿小辮子抽,有人監督著點兒,確實就能幹好活,沒人管了那就是得過且過。

“剩下的五十個人老支書幫忙選,相信老支書的決定,咱們大家夥都不會反對。”

陳鐵柱都已經這麽說了,大家夥也隻能是點了點頭。

他們知道老支書最公平,而且歲數也很大,在村裏輩分更大,家裏有一個人被選上,那都是一家人跟著高興歡呼。

村裏沒有了趙雙奎這個毒瘤,跟著他的那些狗腿子,現在也都是窩在後麵,沒了人帶頭,他們也不敢去和陳鐵柱唱反調。

加上陳鐵柱租地的時候,並沒有說不租他們的,現在他們也算是有了一個收入來源。

忙活到半夜的時候,陳鐵柱終於是把所有的地契都拿到了手裏。

他本來是想要和大家夥簽合同,但是老支書卻說地契交給陳鐵柱保管這是誠信。

以前在他們這邊租地,就直接給地契,然後寫個條,證明這地契是暫時壓在陳鐵柱那裏。

陳鐵柱暫時先給了一年的租金,他手裏的錢也不是很多,接下來他要布置陣法,甚至還要去購買昂貴的翡翠玉石,這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筆不菲的支出。

當晚上回到家裏的時候,張櫻桃還沒有休息,把專門給陳鐵柱留的飯菜又端了出來。

“鐵柱哥餓了吧,忙活到這麽晚才回來。”

李翠花聽到了聲音急忙從房間走了出來,當著那麽多人的時候,李翠華不敢落陳鐵柱的麵子,現在家裏就隻有他們幾個人了,他直接就問了出來。

“鐵柱,你到底是咋回事兒啊?你咋把咱全村的地都給租了,而且還是兩千塊錢一畝地,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拿五百塊錢出來,他們都搶著把地租給你,給你用人咋就給兩百塊呢?以前咱家蓋房的時候,給他們一百塊都有的是人過來。”

李翠花的聲音很大,還左鄰右舍,有不少人都聽到了。

而且老支書在選幫工的人時,陳鐵柱家周圍左鄰右舍的老爺們都給選上了,老支書早已是人老成精,該選誰心裏門兒清的很。

本來他們想過來看看,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有些不好意思。

村子裏麵就是幫忙一塊蓋房,也是一天給個一百五左右的幫工錢。

那還是因為近兩年工資漲了不少,要是換成五年前,一百塊那都是屬於多的。

更何況幫忙種地用的都是五十歲左右的人。

陳鐵柱淡淡的說道:“給多少錢那是我說了算,村裏的鄉親們以前的時候也沒少幫助我,有時候我被你攆了出去連飯都沒吃,左鄰右舍都會給我塞一個饅頭或者塞一張餅。”

“一飯之恩,我也需要報答。”

周圍的左鄰右舍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都是無比的感動,或者是他們,可能他們都沒有那麽多的想法,也不會把那一張餅一個饅頭當回事。

現如今誰家裏還缺那點吃的。

陳鐵柱卻記在了心裏,接收傳承時,渾渾噩噩的那幾年,村裏的鄉親們並沒有幾個人欺負他,反而是覺得他在李翠花家裏過的苦,李翠花當牛當馬使,經常還不讓吃飯。

那幾年但凡是看到陳鐵柱站在家門口路過的一些老爺們,都是會把他拉到家裏,吃飽了聊會兒天,等到晚上才會讓他回去。

僅僅隻是淳樸的心,就足夠陳鐵柱報答了。

李翠花瞬間啞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無比尷尬,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

她曾經做出的那些事情多過分,她心裏也清楚,那時候就是看陳鐵柱傻不愣登,所以就是故意欺負陳鐵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