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生有些驚訝,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麽,在他眼中,陳鐵柱就是隱士高人,拿出一些好東西很正常。

張小龍看陳鐵柱在廚房,立刻過去給幫忙。

“那些甲魚都已經拉到了村口?”陳鐵柱問道。

張小龍點了點頭:“是用了幾個小三輪車,大貨車從那邊過不來,隻能一趟一趟的跑。”

“鐵柱哥,你們這裏的路真該修了,難道你們宿舍就沒有去找過鄉裏,路也太破了,這以後咱們要是買賣幹大了,甲魚運輸都是一個麻煩。”

“找了鄉裏也沒用,根本就沒錢,他們也想求,可是錢不到位,誰也不會免費給幹活,不過現在我也賺了錢了,為村裏修條路,也算是給村子裏麵做貢獻,你看看你把那裏的建築隊有時間了就拉過來,咱們先把這條路修通,要不確實影響咱們的生意。”

陳鐵柱微笑著道:“更何況我在山上修建的農家樂也得讓你爸的建築隊幫忙。”

之前就說過這件事情,隻不過張小龍一直在忙著跑甲魚的事兒,把這個給忘在了腦後。

張小龍也想起來了,撓了撓頭,笑道:“我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得多帶點人過來,咱這修路的速度必須得加快,再去找一個專業人員,設計一下農家樂的圖紙。”

“不用那麽麻煩,山上的地都是我的,到時候圈起來一塊地,讓咱們村裏蓋房子的方式來就行,多蓋一些房間,一個房間裏麵擺一張桌子。”

陳鐵柱早就已經想好了,農家樂那邊的建設不用那麽麻煩,畢竟蓋的越精致,時間就越長,甚至都不準備精細的裝修,隻貼一些無害的牆紙。

兩人一邊說著這話,陳鐵柱也將鍋裏的肉端了出來。

那盆肉彌漫著誘人的香味,張小龍口水都差點流下來。

“鐵柱哥,每次來你這裏,我都感覺自己可能會多長幾斤肉,你這裏的書做的太香了,完全是忍不住每次都能吃到撐,等以後農家樂開業了,肯定是生意爆滿。”

韓東生笑著說道:“鐵柱,農家樂開業的時候還記得給我打一個電話。”

正在其樂融融的吃飯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陳鐵柱,都是你搞的鬼!”

憤怒至極的聲音當中帶著怨恨。

陳鐵柱放下了筷子,直接走向大門口。

韓康麵目扭曲的走了過來,有沒有注意到院子老核桃樹下坐著的幾個人,眼神全盯在了陳鐵柱身上。

“你為什麽要這麽害我,剛才我都已經去找大師看過了,大師告訴我解鈴還需係鈴人,是誰給我下的術,隻能去找誰解決,這些歪門邪道的事情隻有你能搞出來,幫我解了身上的東西,我和你不死不休!”

陳鐵柱聽到這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微笑:“那你可能是找了一位假大師,他說我給你身上下了術,你覺得我有那個機會嗎?咱們兩個見麵隻有一次,那就是在製服人員門口,說話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分鍾。”

他知道韓康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大一部分目的是在試探。

“誰知道你會有什麽樣的歪門邪道手段,這事情和你脫不了關係,而且那位大師說了,隻有你能治得了,他管不了這種事。”韓康咬牙切齒的說道。

陳鐵柱搖搖頭:“你自己造下的孽,這是對你自己去償還,不過有一點你可以發現,你兒子雖然天天受著驚嚇,但他死不了,你卻不一樣,因為你是主謀。”

“你做了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結果還在外麵逍遙自在,你覺得盧蓉蓉在黃泉路上能甘心嗎?”

韓康臉色一變:“我根本就不相信那些東西,你肯定是耍了什麽手段,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歪門邪道的玩意。”

陳鐵柱似笑非笑的道:“難道你就不知道動動自己的腦子,盧蓉蓉是一般的情況嗎,他隻能懷孕最後一次,本來是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卻因為你們,直接導致一屍兩命,而且你們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她等待死亡的降臨。”

“就比如現在的你,就隻剩六天時間了,一點點的看著死亡來臨,你心中是什麽樣的恐懼?”

韓康臉色有些發白,手都在微微顫抖,說話的語氣也軟了下來:“鐵柱,之前都是我的錯,我真的不應該去做這件事情,其實我也非常的後悔,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造成一屍兩命的後果。”

“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想重新做人,我不想死!”

陳鐵柱淡淡的道:“我給不了你機會,你應該去找盧蓉蓉要這個機會,看看她會不會放過你。”

“他都已經死了,我去哪裏找她,等我再見到她的時候,估計我也已經死了,說我何必還要求她的原諒?”韓康臉上肌肉跳動了幾下,怒火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他聽出了陳鐵柱話裏有話,這件事就是陳鐵柱在幫盧蓉蓉報複。

“陳鐵柱,之前盧蓉蓉是在給你找麻煩,你為什麽還幫她報複我?”

“有嗎?你可以拿出證據。”陳鐵柱似笑非笑的道。

“就是你!”韓康憤怒的指著陳鐵柱。

之前他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是現在看著陳鐵柱的表情,他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是陳鐵柱做的。

可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院內響起了一個憤怒的聲音。

“韓康,你給我滾,之前我就已經明確告訴你了,待在家裏不能出門,現在連我的話都沒用了嗎?”韓東生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韓康沒有想到自己父親居然就在陳鐵柱這裏,咬了咬牙,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眼睛裏麵擠出了幾滴淚水:“爸,我也不想出門,但是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經曆了什麽。”

“我真的見到了那種髒東西,而且連明亮也一起受到了連累,現在隻要一閉上眼睛,我眼前全是盧蓉蓉的臉,我都已經快要精神崩潰了啊!”

“那也是你自作自受。”韓東生冷聲道。

“爸,我可是你親我兒子,現在陳鐵柱都已經說了,我活不過七天,除了他之外別人誰都幫不了我,難道我的命在你眼中都一文不值嗎?”韓康說著這話時,臉上流露出了痛心的神情。

韓東生有些猶豫了,他看得出來,韓康這不是在裝,如果不是生死危機,是絕對不可能跪下,他很了解自己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