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柱看著那些藥材:“估計明天就可以直接采摘了,院子裏麵的靈氣比較充足,如果放在村裏的土地種植,可能需要一個星期左右,等於是縮短了二十倍左右的生長時間。”
最珍貴的藥材,被陳鐵柱單獨種植在了後院最角落的位置,那些藥材的生長還需要一段時間,畢竟那都是一些比較珍貴的藥材,長周期很長,哪怕縮短二十倍,估計也得幾個月才能成熟。
就在這時,突然嚎哭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鐵柱眉頭一皺,走出後院,來到大門口,目光看向了村頭。
那裏來了一輛白車,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穿著一身孝服,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首先從車上走了下來,緊跟著就是有穿白衣服的人,抬著擔架,上麵蒙上了一層白布。
此時在朝陽村,大隊已經架起了一盞明燈,正在搭建棚子忙碌著,因為知道明天修路的建築隊就要來了,大家夥都是幹勁十足。
突然響起的哀樂,還有那哭嚎的聲音,讓大家夥都是一愣。
“這是誰家出事了?”老支書有些愕然和疑惑。
眾人都是麵麵相覷,村裏的人基本上有大部分都在這裏,誰家要是有啥事,那肯定都能知道。
“先去看看吧!”
在村裏人都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那抬著的擔架和那女人。
“張麻杆他媳婦?”
有人已經認出了那個女人。
大家夥都是站在了兩邊,目光看著那被抬著的擔架,臉上都是露出了無比愕然的神色。
女人淚眼婆娑的看向了村裏的人,直接走向了陳鐵柱家門口,朝著身後抬著擔架的人說道:“把人放這裏就行了,我男人死的時候說了,他就要讓我把實力擺在這裏,哪怕就算是爛了,臭了也不能管。”
“他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陳鐵柱!”
抬擔架的人把擔架放下之後,說了幾句節哀順變,轉身就走了。
女人往地上一坐,抱著那孩子就直接哭嚎的喊了起來:“我可憐的男人啊,你咋就這麽走了,這好日子還沒有開始過,你怎麽就沒了?你睜開眼看看呀,你的仇人就站在你麵前,你不是說做鬼都不會放過她們,現在你就站起來啊!”
那哭嚎的聲音,讓周圍的鄉親們都是看的麵麵相覷。
陳鐵柱麵色冷了下來:“這位大姐,張麻杆的事情你了解嗎?”
女人雙眼死死盯著陳鐵柱,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了解的清清楚楚,我男人都已經和我說過了,就是你故意用手段坑害他。”
陳鐵柱早就已經猜到了,現在這樣的結果,張麻杆想來找他麻煩的時候,是被人活生生的氣暈了過去,導致了腦子裏麵的瘤子破裂。
送到醫院估計也很難救過來,對於這樣的人,他根本就沒有下手施救的想法。
女人卻是接著喊道:“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男人也不會死,是你害了他,從今天開始,我就要穿著孝衣,跪在這裏給我男人哭喪,哭到回魂夜,等他回來弄死你個王八蛋。”
陳鐵柱淡淡的說道:“好啊,那你就在這裏跪著哭吧!”
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女人壓根就沒有和他講道理的意思,幹脆直接轉身就往回走。
如果換成是一個男人,他早就已經直接拎著給丟遠了,對方是一個女人,懷裏還抱著一個孩子,他雖然不是什麽聖人,但是對於這孤兒寡母,他下不去那個狠手。
“你害怕了,我男人就是你害的,你個王八蛋狼幹糧,你不得好死!”
那難聽的話語不斷的從女人口中罵了出來。
陳鐵柱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冷冷的說道:“既然你們是從醫院來的,那醫院的醫生應該和你們說過,張麻杆腦子裏麵是長了瘤子,他昏迷過去是他自己氣成那樣導致腦瘤破裂,和我又有什麽關係?他想要從我這裏訛錢,我把錢給了,他自己得病死了也來訛我?”
“反正我不管就是你害死了我男人,像我男人隻是偶爾有點頭疼,從來沒有說過疼的那麽厲害,知道了,你這裏之後才突然病情加劇,說不是你害的,誰相信啊?”
女人說到這裏的時候,目光轉向了周圍的那些村裏人:“你相信嗎?大家都是鄉裏鄉親,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老支書拄著拐杖走了過來,歎了口氣說道:“麻杆他媳婦,這件事情還真怨不得鐵柱,你們這樣那口子幹的事情太不是人了,而且還從鐵柱這裏訛走了八萬塊。”
“那是我們賣地的錢,什麽叫訛?”女人直接開口喊,道那尖銳的聲音,讓老支書都是聽的耳朵刺撓。
老支書糾正道:“那些荒地可賣不了八萬塊,就打聽打聽,就算是出兩萬塊錢都沒人要,張麻杆硬是從鐵柱這裏訛走了八萬,而且那些地鐵柱還用不著,現在還是慌在那裏。”
“你們別和我說那些,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男人和我說了,是陳鐵柱害了他,他死也不會閉眼。”
說著這話的時候,女人就直接把張麻杆頭上的白布撩開了。
那死不瞑目的模樣,仿佛還能看到他眼中生前停留的恨意怨毒。
很多人都是嚇了一跳,尤其是女人家更是害怕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圍著的眾人也都散開了一些。
老支書歎口氣道:“你這也是太不講理了,張麻杆往這裏一擺讓太陽曬著,就這六月的天兩天就得有味,他隻是死後還遭罪。”
女人此時終於是露出了自己的本來目的:“我男人說了,留下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沒有生活來源,就要把他抬到這裏,讓我來這裏哭喪,除非陳鐵柱能給我們一百萬,我就把我家男人抬走。”
“你…你們還真是一家人!”老支書氣的指著那個女人。
“不賠錢我們就在這裏哭,有味兒了也是陳鐵柱聞著,我就要讓他天天看著我家男人的樣子,我讓他晚上做噩夢。”女人喊道。
陳鐵柱眉頭微微的皺起:“你最好還是直接把人抬走,否則出了什麽事情,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大家聽懂了嗎?他這又是在威脅我,我這孤兒寡母的就要被人這麽欺負嗎?都是村裏的父老鄉親,你們拍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們良心過得去嗎?”女人又是大聲的嚎了起來,就是這哭聲很大,卻沒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