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氣的破口大罵:“你還要不要點臉了?活這麽大的歲數,你的臉活狗身上去了?”
老村長反而沒有絲毫的生氣,直接就是把拐棍一扔,然後朝著旁邊的工程挖土機輕輕的撞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撞人了,我的骨頭都要被撞斷了,現在兩腿沒了知覺,我還有心髒病,腦血栓…”
張小龍看的目瞪口呆,碰瓷的事情他在網上經常看到戰士,第一次親眼目睹。
“你也太囂張了,我們這麽多人看著你就這麽明目張膽的碰瓷兒?”
老村長瞪著張小龍:“我啥時候碰瓷兒了,明明就是你撞的我,你能拿得出證據來說這不是你撞的嗎?你看我身上還有你們這車上的土呢!”
陳鐵柱朝著張小龍使了一個眼神,所以他不要再繼續說了。
張小龍對陳鐵柱的話很聽從,就算是心中憋著氣也不再多說什麽。
陳鐵柱直接走了過去,微笑著道:“老村長我還是扶你起來吧,地上涼,你的年紀已經大了,在地上坐的時間長了會腿疼。”
“是你這個年輕後生會說話,不過我肯定不起來,壓壞了我們村的路再加上撞了,我至少得拿出一百萬,要不然你們這個工程隊伍就別想從這兒過去,你們的車我們就給攔在路上。”
老村長指著張小龍罵道:“剛才我就隻要五十萬,是你自己在那磨磨唧唧的不給,你有這麽多的工程器械,別人還叫你少爺。”
“你們家裏肯定是非常的有錢吧?”
“我估計你也不在乎那一百萬,要是你不給這錢,到時候那就可別怪我再漲價。”
張小龍被氣毛了,直接就是喊道:“來呀,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想準備怎麽漲價,是不是要在我們那些工程車上撞個血窟窿出來?我祝你這個老東西早撞早升天!”
老村長沒有動,反而是朝著人後麵看了一眼過去。
然後中途就看到有四五個年紀,大概七十多歲的老人,頭發都已經完全白了。
他們走路都是晃晃悠悠,旁邊還得有村裏的人扶著哥,就在他們走到工程機械前麵的時候,都是統一的坐在了地上。
老村長開口喊道:“現在變成一百五十萬了,畢竟你撞了的人有點多,哪怕就算是輕輕碰一下,我們這老胳膊老腿都經不住那力氣。”
“你要是賠錢,我們立刻就走,而你要是準備繼續耗下去,我就看你能在這邊耽誤多長時間,反正你們這些工程隊伍沒有機器連房子都蓋不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在這和你磨嘰。”
張小龍實在是氣不過了,目光看向了陳鐵柱。
“鐵柱哥,我準備找人把這幾個老東西都給夾開,他們村人多,難道還有我爸的建築隊人多,我一個電話全把人給叫過來,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憋屈的事。”
平時張小龍和陳鐵柱在一起的時候,嘻嘻哈哈的自來熟,完全沒有一點大少爺的架勢。
可現在受了這麽大的氣,他心中早就已經是憋起了一團火,如果不是陳鐵柱剛才阻攔他早就已經爆發了。
陳鐵柱卻是笑著搖搖頭:“你信我一句話嗎?”
張小龍微微一愣,都沒明白陳鐵柱為什麽會突然這樣問。
“鐵柱哥,什麽話呀?”
“舉頭三尺有神明,修路鋪橋本是積累功德之事,他們在這裏橫加阻攔,再加上他們這些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撈偏門是會有損自身的氣運。”
陳鐵柱目光轉向了那個老村長:“我勸你還是選擇單人離開吧,否則的話你肯定會遭天譴。”
張小龍此時都有些懵。
同時在他內心深處還有一個疑惑,鐵柱哥可不是隨口說傻話的人。
“哈哈哈…”
很多白羊村裏的人,此時都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看陳鐵柱的目光也是充滿了嘲諷。
“真是笑死我了,他就算是說個別的也行啊,直接說遭天譴,咋遭天譴呀?難不成還讓我們這些人全掉進洞裏?”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聽聽他說的那些話,簡直是要讓人笑掉大牙,都什麽年代了,我這個老頭子都知道不該相信的那些東西,居然還用這些東西來嚇唬我們。”
老村長嘲諷的道:“我們要是怕那些亂七八糟的,就不會幹這事,你要是再磨磨唧唧,那可就是兩百萬了。”
“我們這群老東西坐在這裏,就算是製服人員來了,也沒辦法把我們抬走,誰來了也沒用,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算是犯了什麽事,也不會把我們送進去。”
陳鐵柱聽著他們的嘲笑,依舊是麵帶笑容,淡淡的說道:“我都已經提醒你們了,結果你們還非要在這裏倚老賣老。”
老村長伸手指著陳鐵柱:“後生,就你說那些話不痛不癢的又能咋樣,我倒是想看看遭天譴是啥樣子,我這個老東西就想著找天譴來劈死我算了。”
“可是這老天爺他不來劈我,我們就算是幹出啥過分的事情,沒什麽人能管得了,你說氣不氣?”
不少建築隊裏的人都是搖頭歎息。
遇到了這麽個不講理的老東西,而且還很會倚老賣老,關鍵是年紀太大了,就算是鬧到製服人員那裏也隻會是勸和。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是平地一聲炸雷般的巨大響聲出來。
眾人都是被嚇了一跳,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在場的人都是驚得目瞪口呆。
路旁的一棵水桶粗的樹應聲而斷,嘩啦啦的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是麵麵相覷。
而且在這個時候又是哢嚓一聲。
這次倒下的樹比剛才的那顆還要粗。
此時,樹正巧朝著工程車這邊砸了過來。
“臥槽…快跑!”
樹倒下的速度並不快,手腳利落的人早就已經跑到了一邊。
然而那幾個老頭子卻倒了黴,他們本來就是年紀大了,跑不快也沒人去扶著。
“救命啊!拉我一把!”老村長大聲的喊著,卻沒人搭理他。
樹幹沒有砸中他們,但是那樹枝子卻沒少往他們身上砸,疼的幾個老東西都是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尤其是那老村長,此時一根斷裂的樹枝正好紮在了他的身上,鮮血很快就流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陳鐵柱眼神之中滿是驚異。
“是你,肯定是你動了手腳,要不然好好的長著的兩棵樹,為什麽會斷?”老村長疼痛導致臉色都有些扭曲,惡狠狠的盯著陳鐵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