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柱此時,則隻是在一旁看著這些情況。
按照薑老爺子的囑托,他需要找出那個對他下毒的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這個薑雲豪,是最有可能的。
他的性子最為陰鷙,為人也是較為冷血,在這種時候,他所想的,隻是奪取董事長的位置。
而且,從台下那些人的情況來看,薑雲豪似乎是早就已經有過準備,反觀薑雲盛,卻好像從未料到這一天的到來。
這兄弟二人,性子的確是完全不同。
但單憑是這一點,可無法證明什麽。
陳鐵柱看向一旁的薑欣悅,其實挺期待她會做什麽的。
作為薑家唯一的女兒,她的丈夫是薑家的一個合作夥伴的兒子,目前還在南方某地忙碌,隻有她為了給父親祝壽而回來,本打算多陪伴父親幾天,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從時間和各方麵來說,她都不太可能是下毒的那一個。
至於薑雲耀……
陳鐵柱目光落在了老四的身上。
比起兩個哥哥,他顯得要年輕了不少,此時,似乎也是最難過的那個人之一。
“你們有什麽事情,都先等一下!”但就在這個時候,眾人正是要投票的時候,卻聽到外麵傳來了一個聲音。
陳鐵柱眉頭一挑,看了過去,正是劉隊長帶著他們六扇門的人來了。
“劉隊長!”看到他,薑欣悅立刻便是迎了上去。
陳鐵柱見狀,不由得心中暗笑。
薑老爺子的這唯一一個女兒,果然是沒有讓他失望。
微微思忖,陳鐵柱心中便是有了主意。
他四下看了一眼,先行繞到了一側,趁眾人不注意,做了一些準備。
而這個時候,薑欣悅已經是將事情告知了劉隊長。
“劉隊長,我父親的事情,絕對是有蹊蹺的,我覺得,那個陳鐵柱,有很大的嫌疑!”薑欣悅說完了情況之後,直接便是表示了自己對陳鐵柱的懷疑。
聞言,陳鐵柱不由得一愣。
同樣,劉隊長也是吃了一驚,看向陳鐵柱,道:“陳先生,這……”
“你們認識?”薑欣悅也是呆了一下,疑惑的問道。
劉隊長神色怪異,但還是道:“陳先生,是我們的一個特別的顧問人員,幫助我們破獲過很多重要的案子,我想,薑女士可能是對陳先生有什麽誤會了。”
聽到他這話,薑欣悅不由得臉色有著幾分怪異。
“可是,可是我父親之前還好好的,就是他……”薑欣悅還是有著幾分懷疑。
見狀,陳鐵柱搖了搖頭,道:“其實,有件事情,我的確沒有說。”
他這話一說,所有人都是好奇的看了過來。
陳鐵柱沉聲開口,道:“既然劉隊長也到了,那我就說了吧。”
“薑老爺子,的確並非是因為疾病而死的。”他沉聲開口,目光掃過眾人,道:“他是因為中毒死的。”
眾人頓時嘩然。
劉隊長也是臉色一變,當即讓自己的手下將這周圍封鎖起來。
“陳先生,還請仔細說說!”劉隊長趕緊說道。
陳鐵柱微微點頭,道:“是這樣的,我之前,便是發現薑老爺子的身體有一些異常的情況,但並未能夠判斷出到底是什麽原因,直到今天過來,薑老爺子跟我說了他的一些情況之後,我才知道,這絕對是中毒。”
“但是可惜,我還沒能夠來得及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毒,薑老爺子已經撐不住了。”陳鐵柱歎了一口氣,道:“臨終之前,他讓我務必幫他調查清楚,所以我才是希望能夠幫忙處理後事。”
薑雲盛此時,則是忍不住道:“陳先生,怎麽可能是中毒呢?是什麽毒?這……”
他此時心中又是驚訝,又是憤怒。
而在一旁,薑雲豪眉頭皺起,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就在剛剛,我已經弄清楚了那是什麽毒。”陳鐵柱沉聲道:“那是一種特殊的,能夠溶於酒精的奇特毒素,簡單來說,隻要喝酒,這種毒素就會被分解掉,對人的影響降低,這也是為什麽之前在宴會上,我沒能發現太多毒素,無法判斷的原因。”
“隻有那一天,老爺子喝了酒。”有人驚訝道。
“不錯。”陳鐵柱微微頷首。
“其實對方投毒的手法,不算是很高明,他應該是普遍的投毒,但因為眾人多少都喝了酒,加上這是日積月累才有的劑量,所以沒事。”陳鐵柱繼續道:“但對於薑老爺子來說,劑量越來越多,自然身體扛不住。”
“不過,這種毒素,其實有著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可以通過呼吸和皮膚,進行吸收。”陳鐵柱又是道:“所以下毒的人,日積月累之下,也會中毒。”
“我們隻要找到這個同樣中毒的人,就知道誰才是凶手了。”陳鐵柱繼續道。
劉隊長驚訝不已,趕緊問道:“那中毒了的人,有什麽跡象?”
“很簡單,喝酒就知道了。”陳鐵柱聳聳肩,道:“隻要喝一口酒,他就會吐出黑血,那的毒素被中毒,排出體外的表現。”
說著,陳鐵柱便是從一側,拿出了一瓶酒,和四個杯子來。
“依我看,最開始要檢查的,就是薑老爺子的三個兒子,以及平日裏一直都負責薑老爺子日常生活的保姆了。”陳鐵柱說著,目光掃過薑雲盛三人,以及一旁的小保姆。
一時間,不少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小保姆的身上,讓那小保姆也是緊張不已。
“我,我不知道啊,不是我。”小保姆驚慌道。
“既然不是你,那試一試就知道了。”陳鐵柱聳聳肩說道。
他倒了四杯酒,道:“你們一起喝吧。”
薑雲盛率先上前,端起了酒杯。
薑雲豪也是上前一步,將酒杯拿起,神色凝重。
“雲耀,過來。”薑雲盛對薑雲耀喊道。
薑雲耀眉頭微微皺起,但還是上前,端起了酒杯。
小保姆雖然心中害怕的不行,但也還是過來,將酒杯端了起來,手都是有些顫抖。
“喝吧。”陳鐵柱淡淡說道。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四人都是將這酒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