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這一番話,許念一震驚之餘,也是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那這個藥茶,需要用什麽藥罐子才行?我這裏,也有不少。”許念一趕緊說道。

同時,她將下方的櫃子打開,其中正是有著多種多樣,不同材質和造型的藥罐子。

看到這,陳鐵柱都是不由得吃了一驚。

“你,你這怎麽收藏了這麽多的藥罐子?”他忍不住好奇問道。

許念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這些都是爺爺以前收藏的,他們不要,我就帶過來了,免得他們還給弄壞了。”

陳鐵柱了然。

中醫之中,有些中醫更加注重於湯藥,所以這藥罐子,就像是陳鐵柱自己的銀針一樣,是非常重要的。

不同的材質和造型,都是要用來熬製不同的湯藥的,這對湯藥,或多或少會產生一些影響。

一些普通的湯藥,或許是影響不大,但一些特殊的情況之下,這一絲一毫的影響,可能都能夠決定病人的生死!

“不容易。”陳鐵柱感慨道。

說著,他在其中挑選了一下,拿出了其中一個藥罐,道:“用這個,再用你在這裏寫的藥方,就可以了。”

許念一心中有些激動,雖然已經是失敗了無數次,但是對陳鐵柱的話,他還是絕對信任的。

“好,我來試試。”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嚐試一下了。

調整了一下呼吸,許念一才是開始了嚐試。

幸好,她在這裏還是提前準備了不少藥材的,所以這個時候雖然遇到了一些麻煩,但還是能夠較為輕鬆的處理好。

陳鐵柱並沒有出手幫忙,隻是在一旁看著她來一步步的操作。

雖然她並不是專門學習的中醫,但從小跟著自己的爺爺和父親,加上她自己熱衷於此,所以也是學習到了不少的東西。

“從這裏,可以……”她仔細的嚐試著,分毫都是沒有出現問題。

陳鐵柱認真的觀看著她的操作,也不由得輕輕點頭。

能夠將這些藥材處理到這種程度,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在這裏,對火候的掌握,也是非常重要的。”陳鐵柱又是道。

由於這裏隻是單身公寓,所以是沒有燃氣的,許念一想要熬藥,使用的都是一些酒精之類的東西。

“這個,當然是沒有柴火的效果好了,不過,也夠用了。”陳鐵柱道。

到了這一步,陳鐵柱也是幫著她來進行操作,畢竟其中一些對於火焰的細微控製,不是一般人可以把握好的。

許念一雖然已經很出色,但比起陳鐵柱來說,還是差了太多。

而且,他帶著許念一來嚐試一次之後,以後她也可以自己來判斷的。

“要等待湯色的變化。”陳鐵柱認真道:“這些藥材之中的一些細微變化,都是會影響到最終藥效的。”

許念一看向陳鐵柱,仔細的聽著他的話,眼中也有著幾分特別的感覺。

從陳鐵柱的身上,她看出了自己爺爺當初的那種精神。

“好,你再試試。”陳鐵柱並未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隻是微微一笑,道。

許念一輕輕點頭,跟著陳鐵柱之前所說的,細細的操作。

將近一個小時之後,他們才是成功的將藥茶熬製好了。

“這樣,就可以了。”陳鐵柱笑道。

二人到這個時候,都是鬆了一口氣。

許念一這個時候,趕緊是將湯藥端了起來,仔細的聞了聞,又是細細的觀察了一會兒。

“這,完全符合古書之中記載的特點了!”許念一驚喜的說道。

她知道,這一味藥,她終於是弄成功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陳鐵柱的幫助。

“幹得漂亮。”陳鐵柱笑嗬嗬道。

“如果不是你,我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許念一認真的說道。

陳鐵柱卻隻是擺擺手,道:“你之前已經接近成功了,隻是有些東西沒有聽說過而已,我覺得,這主要還是你自己的努力成果。”

他這麽一說,許念一也是不由得臉上一紅。

“謝謝你。”她看向陳鐵柱,道。

見到她此時的模樣,陳鐵柱都是不由得心頭微微一顫。

但他很快就是定了定神,道:“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啊。”

說著,他便是起身。

“哦,好。”許念一回過神來,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便是道:“不好意思啊,耽誤你這麽長時間。”

“哪裏的話,以後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問我。”陳鐵柱撓了撓頭,笑著說道。

隨即,他也沒有再多留,而是直接先行離開。

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是到了淩晨了。

陳鐵柱本想趕緊回家,但在這個時候,卻是聽到不遠處有著一些異常的動靜。

他心中疑惑,但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動靜發出來的地方,距離工地那邊也挺近的,這幾天,工地的進展一切都很順利,難不成,韓德住又是找人想要搞什麽花樣?

靠近了之後,陳鐵柱聽到有幾個人在說話。

“你們說,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麽東西做的,是金子麽?”其中一人低聲說道。

另外兩人則是也非常好奇,道:“咬一下試試?”

“啥啊,這萬一要是有毒,我咬了,不就是要了命了?”那人當即反問道。

一時間,他們拿這東西也是沒轍的樣子。

陳鐵柱從這邊一側,看清楚了這幾個人,都是工地的工人,而他們此時,手上正是拿著一個類似於如意一樣的東西,但是通體是黃金色的,具體的材質,因為上麵還有一些塵土,所以也看不清楚。

“這下麵,該不會是有什麽古墓之類的吧?這會不會是陪葬的玩意兒?”其中一人又是猜測道。

聽到這話,那人下意識的把東西一丟,還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道:“該不會是從死人身上掉下來的吧?”

他們都是普通的工人,不是那些盜墓賊,所以對這些東西,還是有著明顯的忌諱的。

“大晚上的,在聊什麽呢?”陳鐵柱此時,則是走了出來,問道。

三人都是嚇了一跳,定睛看清楚是陳鐵柱之後,才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