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都在旁邊看著,沒過多一會兒陳鐵柱就直接抓住棺材的底部給推了上去。
二愣子在上麵幫忙接了一把。
陳鐵柱在上來之後讓人買了香燭,燒完紙之後圍著棺材走了一圈,口中念出了一些法訣,這算是傳承當中一些儀式的超度口訣,他也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用。
他到現在也沒有見過那些東西,隻知道有陰氣的存在。
等他念完那些口訣之後,三炷香插在了棺材前麵。
“鐵柱,現在直接開嗎?”二愣子工具都拿到了手裏。
“不能開!”趙雙奎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在他身後還帶著村裏不少人。
陳鐵柱目光轉了過去,消息應該已經是在村裏傳開了,有不少人過來看熱鬧。
“為什麽不能開?”陳鐵柱冷冷的問道。
趙雙奎恨恨的瞪著陳鐵柱一眼:“你年紀小,根本就不知道一些事情,咱們村那些老一輩的人,你問問就知道了,如果別家挖地基挖出了死孩子,都必須在第一時間找個好地方給埋了,絕對不能輕易的打擾。”
“現在棺材都被你挖出來,你居然還想要開棺,是不是想讓咱們整個村子都是雞犬不寧啊?”
村裏麵確實有這樣的說法。
而且老一輩的人此時也都是現場說了起來。
“鐵柱,聽我們一起勸,千萬不要開棺材,把它挖出來就已經是大不敬,你上香燒紙做的很對,可是看人家的棺材那就叫挖墳掘墓,那是要出大事!”
“我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有傳說,咱們還是不動為好,反正就是一個死孩子的棺材有啥可看的。”
“聽人勸吃飽飯,說你的年紀小,有些事根本沒經曆過,那要是給咱們村子裏麵帶來災禍,到時候你就成了咱村的過街老鼠了。”趙雙奎和陳鐵柱鬧矛盾以來,這是第一次和顏悅色的說話。
陳鐵柱臉上的冷笑越發明顯:“別說是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哪怕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我一律承擔,今天這棺材必須開,而且這是在兩三年之內埋下去的棺材,咱們村兩三年之內就沒有出現過孩子去世的情況,不但要開了這棺材,而且我也打電話找了製服人員。”
說這話的時候,陳鐵柱目光一直看著趙雙奎。
趙雙奎的瞳孔微微一縮,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微的僵硬。
果然有問題!
陳鐵柱直接朝著二愣子道:“工具給我,我來開!”
二愣子憨笑了一聲,沒給陳鐵柱工具,他直接砰的一聲敲在了那棺材釘上麵。
村裏的不少老人此時都是著急的喊了起來。
“不能開啊,出了事,咱全村都要雞犬不寧!”
“造孽啊!”
那些老人的話,陳鐵柱視若無睹,不是他不把一些傳統當回事,而是一些打著傳統名義幌子的人,不知道隱瞞了多少肮髒齷齪。
二愣子力氣很大,僅僅隻是幾下,就把棺材釘給撬了下來。
隨後用力一推,直接把棺材蓋推開了。
就直接把二愣子往後拉了一下。
不難聞至極的味道從裏麵散發出來的,周圍的人都是後退了十幾步。
兩年多的時間,裏麵的屍骸早就已經變成了森森白骨。
然而陳鐵柱看到那屍骨的時候,眼睛就已經眯了起來:“這不是孩子的骨頭,這是女人的骨架,而且這個女人的年紀應該是在二十多歲左右。”
眾人聽到這話的時候,當時都懵了。
“你咋知道的?”有村裏的人問到了。
陳鐵柱沒有回答他,是根據傳承當中的一些知識做出的判斷,但是這個解釋不清。
“而且我還可以肯定一點,當時這個人被埋進去的時候,是硬生生的擠了進去,是蜷縮著被塞了進去,在裏麵沒有一點的活動空間,誰家正常埋人是這麽埋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鐵柱指著那棺材旁邊的一些暗褐色痕跡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還是活埋,這褐色痕跡是血液留下來的痕跡,你再看這屍體的手指骨頭有磨損的痕跡,你們可以想象一下當時是什麽情景。”
這話讓無數人都是麵色狂變。
他們隻要是稍微一想一個人被蜷縮的塞進棺材裏麵,用手撓棺材的情景,就感覺毛骨悚然。
陳鐵柱的目光陡然轉向了趙雙奎:“村長,你有沒有什麽想和我們說的?”
趙雙奎臉色發白,聲音都出現了一絲微微的顫動:“他知道怎麽回事,你問我幹什麽?”
“你慌了!”陳鐵柱似笑非笑的道。
眾人此時目光也都看向了陳鐵柱和趙雙奎,眼神都有些不解。
陳鐵柱冷笑道:“兩三年前你把我們家的老房子給推倒了,而這個棺材埋下去的時間,也就在兩三年前,你故意推倒我們家老房子,卻沒有重新建設,不會是在欲蓋彌彰吧?”
“你血口噴人,推倒你們家原來的老房子,那是因為房梁斷了,你誰家的娃子,要是跑到你們家老宅裏玩捉迷藏,出了事誰負責?”趙雙奎聲音都是喊出來的。
陳鐵柱似笑非笑的道:“雖然現在痕跡已經抹除了一些,不過從這裏麵依舊可以提取出證據,現在的科技手段你根本想象不到,加保護好現場,製服人員應該快過來了。”
他之前並沒有給製服人員那邊打電話,是打給了劉隊長。
那這邊的情況說明了一下之後,劉隊長已經答應過了過來。
此時趙雙奎的神色變得更加混亂,急忙的道:“這是咱們村裏的事情,你直接給他們打電話幹什麽,到時候你的農家樂還想不想開了,讓人知道在你這裏地基下麵挖出了死人,你還是死的那麽慘,誰還敢來你這裏吃飯?”
陳鐵柱毫不在意的道:“大不了我就是換個地方再蓋這裏,我全填了種地,人不能無緣無故的白死。”
“沒錯,鐵柱說的對,我人家死的這麽慘,咱們又看到了,還不幫忙申冤,咱們就和同犯沒啥區別。”
村裏大部分人還是比較淳樸。
而此時陳鐵柱也故意朝著旁邊走去,看似和二愣子說著什麽背對著棺材那邊。
不過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趙雙奎。
趙雙奎趁著人不注意,從他兒子趙大牛手上拿過了一個酒瓶子,直接就砸向了棺材裏。
就在這時候陳鐵柱突然伸手就好像是身後長了眼睛一樣,把砸過來的酒瓶抓在了手中。
他的目光也轉向了趙雙奎:“村長,你這是什麽意思,想要毀滅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