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鴻國普天同慶!白日裏在街道上就已經張燈結彩。
皇宮內更是熱鬧非凡,因為這一天是太皇太後的壽宴,作為鴻國目前首屈一指的紅人,段逸雲自是受邀進皇宮。
“段卿能來,朕心甚慰!”
鴻國皇帝鷹鉤鼻上的一對眸子無論怎麽看都讓人覺得老奸巨猾,先前私底下幾次要給段逸雲加官進爵都被婉拒了,這次借著太後壽辰,當著群臣的麵,他一定要把段家這位才謀智絕的二公子招入麾下,牢牢握在手心裏,讓段逸雲成為他效犬馬之勞。
“太皇太後壽辰,草民怎敢推辭,一點薄禮,恭祝太皇太後萬壽齊天,青春永駐。”
首座邊,並駕而坐的是位華麗光鮮的老婦人,段逸雲禮數周全,朝鴻國太皇太後見禮,引來鴻國太皇太後的讚賞,拉著他閑話家常。
本來鴻帝想要借機下旨,沒想到段逸雲這俊俏兒郎卻被太皇太後這老糊塗相中,拉到一旁去了。鴻帝本覺得這一出壞了他的事,當著群臣的麵也不好說什麽,方此時太監傳來消息。
“陛下,後殿那幾位貴客有請。”
鴻帝心下正煩,眼含陰鷙,不悅道:“今日太皇太後壽辰,不方便立刻過去,你回去告訴幾位尊客,朕過會兒過去。”
方此時,一旁的美豔婦人鴻帝的皇後,悄聲湊到他身邊。
“陛下有事就去忙吧,這裏有臣妾在…”
皇後獻計借此機會讓段逸雲成為自家人,想辦法把鴻國皇宮裏那幾位尚未出閣的公主塞給他,這樣他段逸雲插翅也難飛,鴻帝心中大悅:“還是愛妃懂我!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段逸雲也沒想到會被鴻國老太後相中,上演一出拉郎配,心中首當想到的是火鳳凰,雖然大多時候都是小禽在調戲他,可他早就在她這神獸的日日撩撥下深陷其中,現下還在想她是否已經起床,想那僅僅幾日便愈發豐腴的……思及此,段逸雲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恰逢皇後過來與他說話。
“段卿,實乃人中龍鳳,不知家中可否婚配?”
段逸雲方一抬頭,便瞧見鴻帝閃身出了大殿,不知去往何處,按理說,今日這番場和鴻帝即便再忙,也不該缺席,段逸雲心覺蹊蹺,便同皇後不失禮數敷衍了幾句,欲起身去看看。
皇後哪肯放他走,便說:“段卿是否在這大殿呆著憋悶,若是的話,後花園中梅花開的正好,不如我們陪同太皇太後一起去後園賞花,你覺得如何呢!”
段譽原本想脫身同其他大臣一起閑聊,找機會再去看看鴻國皇帝到底去哪兒了,沒想到在皇後一番假意盛情力邀之下竟無法脫身。
隻得跟隨太皇太後和後宮一幹女眷,前去遊園賞花。
就在段逸雲在後花園賞梅花之際,眼尖的見著從遠處十分隱蔽的拐角,幾個身影閃過,他心細的看見一個身穿素衣,蒙著眼睛的女子被幾個小太監一起押送出去,四個小太監押著那個女子,閃身之間就不見了。
段逸雲覺著這女子有點熟悉,隻是她的眼睛被蒙上了又太匆忙,無法判別她是誰。
後宮之中汙穢陰暗的事兒可不少,若是旁的時刻段逸雲並不會多想,可這事
也太巧了吧,恰巧是在鴻帝離開的時候。
他找了個托詞,說是要去方便方便,便在小太監的陪同下去方便,趁周圍沒有人,取出一根羽毛,用火折子燒了!
不多時,一隻飛鳥化作的小妖來到他麵前。
這小妖是奉命陪同在段雲身邊的,方便他有事,通知大家的。
“公子!”
段逸雲如往常一般語氣溫和,略比往日急切的說:“剛剛有幾個小太監押著一個素衣蒙眼的女子出去了,你去查看一下,那女子是誰?”
小妖得了命令,撲騰的翅膀就飛走了。
段逸雲回到後花園,恰逢鴻帝也回來了。
太監來稟:“壽宴已備置妥當,請陛下、太皇太後、皇後、各宮娘娘、大人們移駕。”
鴻帝回身和段逸雲說:“段卿請。”
段逸雲作揖拜道:“多謝陛下。”
這一揖拜的久了點,鴻帝昂首闊步打頭朝前走,段逸雲客氣的請一幹妃嬪先行,自己走在最後。
那小妖回來的十分快,撲騰著翅膀停在段逸雲麵前。
急急的說:“公子,不好了,你讓我找的那個女子我看清楚了,是慕容緋雨。小太監把她押了出來,交給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和另一個黑衣人,他們速度太快,我跟不上,轉眼間就不見了。”
段逸雲心下一驚,“不好,是墮神和魔族人!是我大意了,慕容家是鴻國的內細,慕容緋雨與魔族人勾結,難道說魔族人一直都藏身在鴻國皇宮。你快去將此事稟告給山莊中的各位,叫他們速速作出應對的對策。”
段逸雲心知,以他最近的動作已經把慕容家踢掉了,從鴻帝的視角來看,不難看出,他已經選擇段逸雲了,那慕容家就是個棄子,才剛他看見那身著素衣被小太監押出去的女子,就是慕容飛羽,難怪他覺得這麽眼熟。
此時臨近晌午,小妖很快就把消息帶了回去,火月才剛醒,就聽見一直消失的慕容緋雨竟跑到鴻國,誰也沒想到慕容緋雨這陣子竟被關押在鴻國皇宮,今日被魔族人和墮神帶走了。
“他們到底要幹什麽?為什麽把慕容緋雨帶走?”
他們一直不知曉魔族人的動向,可似乎那些魔族人對他們總是了若指掌,這讓眾人心中很是不安。這次魔族人和墮神竟然帶著慕容緋雨一起走,難道慕容緋雨還有什麽利用價值?
最多不超過五日,火月便要生產,眾人在四周嚴防死守,有了金靈甲衣,打不過也不怕,就連陰和小龍女幽兒都被安排外出巡視。
這一天火月一直過得十分忐忑,都沒有辦法沉下心繼續修煉金靈甲衣。
銀梢陪在火月身邊,輕柔的安慰她道:“月兒莫急,就算練不出也無妨,有這麽多人在,就算動手,也不會有事。”
火月不知道為什麽,不自覺的就是心慌,雙手冰涼,這次她主動抓住銀梢的手,想要從中得到安全感:“銀梢,他們到底有什麽陰謀?”
銀梢立刻反握住火月冰涼的手,要知道火月一直都有意無意的和他拉開距離,這是她頭一次主動向他尋求慰藉,銀梢內心欣喜的不行,冰藍色晶亮的眸子閃動著堅決:“月
兒別怕,無論他們有什麽預謀,我都會護你們母子周全。”
火月被銀梢溫暖的手握住,卻沒有緩解內心那份不明的焦灼感。
方此時,一隻飛鳥銜著把紅傘掉落,那鳥兒是小妖化的,幾乎拚盡了全力飛來,剛從天上掉下來就一命嗚呼,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吐了口血就死了。
這讓大家心下都是一驚,尤其火月,心中咯噔一下,這小妖是安排在樊國的,難道…
不等眾人猜測,火月大腹便便的直奔那把紅傘,不顧腹部的不適,嗖的彎腰一把將那把傘撐開。
“三公主!”
“三公主!”
一紅一綠兩抹身影輕飄飄的從紅傘飄落。
“紅衣綠意!”
火月在見著那把紅傘時就已經知曉樊國那邊一定出事了。
果然!
鬼夫妻急切的說:“三公主不好了,今天宮外有兩個很厲害的人和那兩個漂亮的大人動手,之後宮裏有一個陌生女人混了進來,她,她給陛下下毒,我們走之前陛下已經毒發了。”
火月隻覺得五雷轟頂,要不是銀梢一直在她身後,一把抱住了她,火月現在肯定已經堆坐在地。
“月兒,你還有孩子,別……”
銀梢心疼不已,已經顧不上許多,雙手打橫把火月抱起,火月緊緊揪著銀梢的衣襟,啜泣不止。
“銀梢!父皇他,他……”
其他人也都深深鎖著眉。
火鳳凰小禽臉也繃的死緊,單挑眉梢,說:“調虎離山計!”
公孫說:“樊皇中的是什麽毒?”
公孫說這話的時候言辭犀利不自覺的釋放了靈獸的靈壓,許是瑞獸的氣場太強,嚇得紅衣向後瑟縮了幾下。
隻得綠意上前將話說明白:“陛下中了什麽毒我們也不知道,我們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渾身凍成了冰塊。”
“虯龍毒液?”
火月等人想起來,火月曾和妖街的貉爺訂製契約,當時的條件就是用虯龍毒液換取夜色酒樓,也有了後來銀梢帶著火月去西北海尋找虯龍,得了陰這個弑神。
然而這虯龍毒液的解藥有等於沒有,原因就是這解藥是鳳凰涅磐時,心懷悔恨所留下的眼淚。
這其中的因由公孫並不知情,他繼續理智的詢問。
“樊國皇宮?若是我們想要混進去還輕而易舉,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隨隨便便混進去?”
綠意接著回答他:“那個陌生的女人,並不是自己混進去的,是宮裏的蕭貴妃放人進去的。”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火月幾乎承受不了,可她還是強撐著,咬緊牙關目光灼灼的說:“我要回宮!”
她不可能為了救父皇,讓小禽去死,就算鳳凰死了也沒用,必須是鳳凰臨死前心懷悔恨流下的眼淚。
收拾了司馬一家,沒想到還有個蕭貴妃。
“好大的膽,竟敢勾結外敵謀害父皇,蕭賤人,你該死!”
說完,大家都知道,任誰都無法攔住火月了。
隻能迅速喚來各自的神獸,為保萬全,就連靈婆和田家大小姐都上了公孫的黃金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