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邊熙熙攘攘,四周的建築高聳,且都以黑色為主,即將入夜,就算燈火闌珊也掩不住,這多重濃重的黑帶給人的異常壓抑感。
魔城最大酒樓前,許多路過的都駐足觀望。
一位身著玄色衣衫的小公子麵色冷然手中把玩著折扇,身邊一個美豔的婢女揪住店小二不放。
那小二在碰到火月這身衣衫時,更覺得這三人是他惹不起的,就這位小少爺身上穿的布料他在魔城也就隻見過身份最尊貴的那幾人穿過。
“這位姑娘,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三位是小的不對,隻是就算您家少爺身份尊貴,也不能吃飯不給錢呀!這沒道理呀!”
火月一言不發,隻悠哉的拿著扇子在一旁扇著風,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
紫鳶優雅上前,那絕美的紫眸讓周圍一圈魔族男人看得差點癡狂了,她傲慢的說。
“我家少爺出門從不需要付賬,他能到你們這來,是你們的福分,別不知好歹。”
終於一旁的管事見小二搞不定了,上前來:“這位公子,二位姑娘,我是這兒的管事,幾位貴客到來,沒能讓你們滿意,小店深表慚愧,隻是不知貴公子是哪座府上的?既然幾位出門從來不需付賬,那應該都是去您家裏提賬款的吧!”
銀裳兒兩小二放開,蠻橫的掐著腰,對上這個管事。
“喂!你算哪根蔥,我們少爺可是部落繼承人,還會欠了飯錢不成?”
這管事一聽,狐疑的念叨了一句:“部落?”
回身踢了小二一腳,給他使了個眼色,小二匆匆朝店裏跑去。
這管事方才言道:“這位貴公子麵生的很,小的也是在這當差,不敢擅自做主,敢問公子可否行個方便,將飯錢結了。”
火月赤色瞳眸直盯著那管事看了一眼,折扇背後的小嘴咧開了一抹弧度,於扇後說道:“我要是告訴你我沒錢呢?”
那管事說:“那請將府上地址告知與我,小的自當派人去要賬。”
此時街上一走一過的都停了下來,還有酒樓裏的的食客也都開了窗子向外張望,那主仆三人衣著華貴,看著卻麵生的很,讓群眾更加好奇他們的身份。
銀裳兒淡茶色的瞳眸狠狠瞪著那個管事,大聲的吵嚷道:“那好,你給我聽好了,可別嚇破膽,我家少爺是納茲穆族的小主子。”
沒想那位管事朝天仰首笑道:“哈哈哈!來人啊!將她們拿下。小少爺,你進城的時候也不仔細瞧著點,魔君可是早就發出告令,抓住納茲穆族普通族人都可得賞,膽子不小還敢跑到這來吃霸王餐,你們的飯錢就不用給了,小少爺你可是值錢的狠哪!不知道能換多少頓飯呢?”
隨著那管事的一聲令下,火月三人便被團團圍住。
此時不隻那管事露出貪婪的嘴臉,就連周圍其他圍觀人群也都蠢蠢欲動。
火月抬了抬眸子,洋裝一副惶恐又強壯鎮定的模樣:“本少爺的命本來就很精貴,你若放了我,我父君一定會給你更多酬勞,還有我可是有妖族血統,普通魔族人根本奈何不了我!你們倆還愣
著幹嘛?給我上!”
銀裳兒和紫鳶瞬間動手,都各自用了單一術法,瞬間就將那些酒樓的打手掀翻了。
“大家一起上,不能讓納茲穆人離開這裏!”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到。
這下原本就亂了的人群,朝三人一擁而上,都想捉住這位不知天高地厚跑到老虎嘴邊吃霸王餐的小少爺。
然而一聲大喝傳來:“是誰在魔城鬧事?”
那些普通的魔族人立刻散開了,有的小聲嘀咕:
“是魔宮侍衛來了……”
“完了,到嘴的鴨子飛了,剛剛差點捉住那小子。”
“你可得了吧,那小子的身手也不凡,我看明明沒人近的了他的身。”
眾人的話落入魔宮侍衛耳中,身後一個侍衛上前同為首的人悄聲說了幾句話,那為首的侍衛長看著火月頓時冷笑道:“來人,把他們帶回魔宮。”
紫鳶和銀裳兒都將火月護在身後,仍舊在奮力抵抗,最後那位侍衛長親自出手,十分順利的將三人帶走了。
三人被順利押送進魔宮,當火月被送入和銀裳兒二人相反的方向,兩個稱職的侍女再次盡職盡責的與魔族侍衛展開戰鬥,動靜鬧的特別大。
那位侍衛長與其他人大吼:“快把納茲穆族的小殿下關起來。”
說完便親自同兩位貌美天仙的侍女動手,想再次拿下她們。
然而火月被其他侍衛推送著絲毫沒反抗,朝一處向下延伸的監牢而去,就在到了那監牢入口,火月突然站住了:“哎呀!這也太黑了,你們就不能帶個火把下去麽?”
然而火月袖口朝地牢入口一抖,一個白色的小東西瞬間竄了進去,消失在黑暗中。
此時幾個魔族侍衛才突覺不對勁,這納茲穆族的小殿下為什麽一路這麽順從,還在這時候朝他們要火把。
其中一個侍衛頓時大驚,放開火月向後退了過去:“小心有詐!”
這些魔族人本是詭計多端,更是謹小慎微,經一人這麽喊,所有人都向後退去,火月背後就是地牢入口,身前一圈魔族人侍衛將她團團圍住。
火月隻站在那一動未動,噙著嘲笑的笑容。
突然空中傳來勢如破竹的聲音,是一把燃著火的劍身後跟著四把泛著紅光的劍朝兩個姑娘飛去。
紫鳶和銀裳兒分分接下雙劍,環視四周,她們此次不打算使出雙術,便隻用劍與魔族人近身戰,頃刻間將那一隊魔族侍衛絞殺。
其實三人的兵器都是刻意留在酒樓中的,隻要火月動動意念,逆鱗便會飛起殺敵,更何況逆鱗本就是個驅魔劍,反倒是碰到它的魔族人要遭了大殃。而那四把泛著紅光的劍是公孫用至陽之火鍛造的,就連兵魂都是用至陽之火練出來的,此次就是為了拿魔族人的血開刃。
逆鱗屹立在火月身前,在深陷暗夜的魔宮中如嗜血狂魔,拋灑出火海。
那些魔族侍衛雖然不曉得眼前的劍是什麽來頭,但也知眼前的人絕對不好對付,看來是他們中計了,引狼入室。
再看看火月站的位置,那些侍衛頓
時明白了。
火月不動,那些魔族人也不敢貿然上前,其中一個問道:“你是夜屠森派來的人?”
火月淡然回答道:“算是吧!逆鱗交給你了。”
火月一聲令下,逆鱗便卷著火舌朝魔族侍衛攻去,這些侍衛在逆鱗麵前簡直不堪一擊,火月連手指頭都未動,麵前就躺了一片。
現在動靜夠大了,禹殤他們應該已經行動了,那魔宮中守護神器的高手應該朝此處來了。
剛思極此,兩個姑娘和火月麵前就多了幾十個人影,火月同兩個姑娘喊到:“小心點!”
其中一個人在見到逆鱗後立刻認出了,也說道:“大家都小心,她是驅魔人,那劍是驅魔劍。”
此時逆鱗已經殺將而上,頃刻便斷了最前幾人的生機。
那些高手也都大驚,先不說兩個姑娘那邊,四把劍在喝了魔族人的血後也開始始解,變幻出多種殺敵模樣,單火月一人一把劍就已經快如閃電,讓他們應接不暇。
隻有脫離主人掌控的神兵才能僅靠意識就殺敵,難道……
其中一個魔族人喊到:“這把劍是已經始解的神兵,大家小心。”
火月歎了口氣,幽幽的開口:“哎!其實逆鱗已經終解了,隻是他脾氣比較執拗,才一直這幅模樣的。”
終解的神兵已經無需主人用意識控製,但也應該有其他變幻招式,逆鱗始解隻是變大了而已,終解一直沒什麽變化,經火月一說,逆鱗像是賭氣了一般停在空中不動了,就像個青蛙的雙腮一樣,一身火焰氣呼呼的一吐一收,著實讓火月頭疼。
那些魔域高手趁機朝火月攻來,這是火月到了魔宮地牢第一次挪動腳步,她邊和魔族人大戰,邊罵道:“逆鱗,等回去我就把你凍上。”
說著使出冰術,幻化出無數冰刃朝魔族人飛射而去。
正當數十個漏網的魔族人躲開冰刃朝火月攻來,火月卻突然收手,祭出金靈甲衣,那些魔族人不知她身上這層金光到底是什麽,心中正覺得蹊蹺,便覺得身後一股熾熱的燃燒感,自體內燃燒開來,他們尚未發覺怎麽回事便已經灰飛湮滅。
火月收了金靈甲衣,不悅的道:“這還差不多,怎麽害怕了?”
火月看著剛剛變幻出數十個分身,將朝她攻擊的魔族人自後貫穿的逆鱗又歸於一體,逆鱗如凱旋而歸的將士般,劍尖朝上圍著火月轉圈,發出微微的“錚錚”響聲。
這時,身後黢黑的地牢隧道中終於傳來玉鼠的聲音:“丫頭,快,夜冥在神器邊動了手腳,他手裏有囚仙鎖,那裏還被人下了咒符。”
玉鼠扛著被夜冥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暗,看來夜冥果真心狠手辣,當初禹殤對暗用的可是地府的刑,也沒見他如此狼狽。
火月問暗:“神器在什麽地方?”
暗指了指魔宮中最高的那棟建築,說:“就在那裏的地下,神女,那咒符不是針對魔族人的,而是針對神仙的。”
火月登時呲目欲裂,赤紅的眸子泛著嗜血的光芒,禦空而起。
“禹殤,你千萬不可以再有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