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鎖好門窗,拖鞋上了造化青蓮。

火月抱怨道:“打從到了魔域,就沒洗過澡,餓了得自己找吃食,開家店連染料木漆都要自己搞,還真是慘啊!好懷念月閣裏進門就有溫泉,還有溫泉山莊裏的悠閑日子!”

小禽說:“我倒是覺得魔域人野心還是不夠大,要是我早就跑到別處去占地盤了。”

姑娘們被她倆的話逗得嘻嘻哈哈笑成一片。紫鳶說:“就是,我都覺得自己變臭了!哎!不如,咱們開完飯店就開家湯泉屋吧,保證魔域僅此一家!”

火月立馬拍板了:“那還等什麽呀!咱姐妹們沒了他們也一樣能行,大買賣正在朝我們招手,姑娘們來走一個!”

幾個姑娘躺在造化青蓮上,邊喝酒邊吃肉,一起研究下一個賺錢的項目了。

火月這一日都沒理閨中先生,當然也沒關閉神識,隨便讓他窺視,也讓他瞧瞧她離家出走的日子美著哪!

禹殤自然也知曉火月在幹嘛,既覺得她在外玩得高興就好,又覺得自己落魄不已,兒子被銀梢霸占,閨女跑去巴結情敵,要知道她才一歲啊!距離嫁出去還早個百八千年呢,怎麽他覺得有種潑出去的水的感覺。

上神孤單寂寞冷,今兒喝的有點多,不是他酒量不好,而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黃金屋被青龍和兩頭飛獸四平八穩的拉進那懸崖峭壁上的洞窟,這幾日無人,原本住在裏麵的飛獸又飛了回來,被榷一聲龍嘯給嚇跑了。

榷的神獸氣息太重,讓那些生活在此的飛獸大半夜都受到了驚嚇,驚叫不已,玄森一道結界設下,立刻屏蔽了外麵的所有聲音。

玄冷焱率先跳了下來,這可是他被關了許久的地方,如今親弟弟變得癡傻,暗的傷勢太重,至今都昏昏睡睡,隻有他對這裏還算了解。

既然這裏很安全,點個火把就不怕了,唯有銀梢是雷火雙係,正當他尋來火把打算點燃,被公孫攔住。

“哎~我這有至陽之火的火種,用這個吧!”

確實至陽之火燃燒許久都不會輕易熄滅,雖然隻點了幾個火把,但至陽之火的熱度,讓寒涼洞窟內立刻變得溫暖起來。

這洞內十分開闊,兩個娃娃都睡了一覺,一落地又醒了。

別看這是下半夜了,糖豆跑出來就撒歡的玩,這下她可有機會了,白日裏那冰道讓她眼饞許久,礙於當時情況混亂,便沒玩成,當下糖豆纏上銀鉤,用她的招牌軟糯聲音和眼巴巴的小眼神求道。

“大伯大伯!再給糖豆造出個冰道吧!要那麽長,那麽高的!好不好麽?”說話間還伸手比量著,小胳膊小腿看在銀鉤眼裏就倆字“可愛”!仨字“招人疼”!

銀鉤雖然麵冷可心熱的很,對他來說隻是一揮手的事,自然願意滿足孩子了。

可這冰道是造好了,但造的太高,兩個孩子上不去。

禹殤祭出雪花飛刃,分分鍾將這洞中的巨大冰山修鑿得正麵十分光滑,背麵是樓梯,便於兩個孩子攀高。

這下可樂壞了糖豆,就連太陽也眼睛一亮,銀梢和榷在下麵接著他

倆,倆娃娃一遍遍刺溜的不亦樂乎。

禹殤和玄森站在邊上,看兩個孩子玩,玄森說:“糖豆跟月兒小時一樣貪玩!”

禹殤早就後悔今兒將火月放出去了,眼下也隻能聽玄森念叨念叨火月這一世兒時的趣事。

聽到火月幹的那些事,禹殤忍不住朗聲大笑:“哈哈哈……沒想到月兒還幹過這等事。”

玄森慈愛的看著兩個孩子:“是啊,當時她和焱兒就像他們一樣,隻不過焱兒拘謹些從不逾越,倒是太陽更加大氣從容,很像上神啊!”

禹殤知曉,在玄森眼裏他們都是他疼愛的孩子,可禹殤卻無法將玄冷焱看成公孫、玉鼠那樣的朋友,始終當他是情敵,原來是大情敵,現在是小情敵。

就在他們在這玩的時候,突然那些火把上燃著的至陽之火竟然離奇的熄滅了。

頓時洞窟中陷入黑暗。

糖豆滑到一半頓時陷入黑暗,被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榷立馬抹黑飛身迎了上去,將糖豆抱起來。

銀梢和榷抱起兩個孩子安撫道:“不怕,有幹爹在。”

銀梢伸手間手心燃起火苗,讓兩個孩子不那麽害怕。

“至陽之火怎麽會滅?”

禹殤眉間緊蹙,按理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禹殤用金靈將整個洞窟籠罩,頓時金光將洞窟再次照亮,他從榷的懷中抱過糖豆:“榷,去把大家叫出來。”禹殤臉色發沉的說。

“什麽?這至陽之火的火種可是小禽給的,當初為了存放這火種,我可是煞費苦心,愣是在鼎中注入三火兵魂才能壓製住它,讓銅鼎不被煉化,至陽之火絕不可能熄滅。”

公孫回屋摟著嬌妻剛睡著,就被叫了起來,不可思議的說。

玉鼠被叫起來時,也是睡毛愣了,一身白色薄紗睡袍拖地,讓他看起來如同尤物,此時嗷的叫了一嗓子:“不會是鬧鬼了吧!”

遭到了眾人的白眼,紅楓將他拉進懷裏,蹙了蹙眉說:“你睡糊塗了,哪個鬼眼神這麽不好,上神之前可是冥王。再說小鬼去碰至陽之火不是找死麽!這裏可是魔域,不可能有鬼的。”

榷也說:“玉鼠哥,你睡毛了吧,地府咱們都去過多少回了,哪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一天真是不讓人消停,好容易擺平眾魔女的糾纏,又遇見怪事,禹殤繃著一張俊臉說:“能動這火的一定不怕至陽之火。”

銀鉤神情冰冷的說:“我去四處看看!”

玄冷焱和陰也說:“我也去!”

禹殤說:“公孫,在洞內點燃至陰之火!”

還好有金靈在,不然隻燃著藍紫色火焰,這洞裏該十分駭人。

糖豆依偎進禹殤的懷裏:“爹爹,糖豆害怕!”

禹殤抱緊糖豆,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糖豆不怕,跟哥哥和幹爹一起去屋裏吧!”

說著禹殤將兩個孩子交給銀梢,讓他帶進黃金屋中。

禹殤思忖片刻說:“該不會是玄冷垚之前在這藏了什麽法器吧?”

眾人一聽有道理,說不定就

是這小子先前為了克製小禽,才找來的什麽法器。

玄森細心的詢問次子玄冷垚:“垚兒!你可曾在這洞內藏過什麽?”

玄冷垚被帶出來時,也是睡的懵懵的,如今他的心智如同幾歲的孩子,歪著頭想了半天說:“嗯!不知道,父親這是哪裏?好嚇人啊!”

說著緊緊拉著玄森的胳膊。

這下可難壞了眾人,玄冷垚完全想不起在他還是夜屠森時做過的事,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禹殤說:“榷,去問問暗怎麽回事。”

暗正在養傷,連床都下不來,但眼下隻有他才可能知道,畢竟他是玄冷垚最得力的屬下。

榷很快去而複返:“主子,他說,這地方原來就是個普通的飛禽巢穴,玄冷垚應該沒有法器藏在這,就算有也會帶在身上。”

公孫唰的收起折扇,一臉納悶的道:“這事就怪了!”

說話間,幾個去查探洞窟的人回來了,也是一無所獲。

眾人頓時陷入冷一般的沉寂。

銀鉤冷眉一挑道:“開玩笑呢吧!”

眾人都被他突然冒出來的言論,搞的哭笑不得,這個冰棺材臉竟然能說出這等話,讓眾人都開始懷疑人生了,但是卻在無形中緩和了眾人心中緊繃的那根弦。

隻有禹殤依然緊繃著臉說:“這絕對不是偶然,至陰之火已經燃了兩盞茶的時辰,至陽之火才燃了一盞茶的時辰就滅了。”

一直未說話的玄森安排道:“這樣吧!大家都回去睡,我們兩人輪流值夜,這件事蹊蹺的很,但是無論如何一定要查清楚。”

於是隻留了銀鉤和玄冷焱二人,其他人都去睡了。

這一夜折騰的眾人都沒睡好困倦的緊,但有個不定因素在,讓大家早早就沒了睡意。

榷起了個早將豚獸宰好,醃製入味,向公孫要來至陽之火的火種,他還特意站在臨近懸崖的洞口,烤製豚獸,沒想到這大白天的又發生了怪事。

正當火種燃燒的十分旺盛,瞬時火苗朝洞內一歪,爐內的至陽之火就不見了。

怪事就發生的榷的眼皮下,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嗬嗬!不會吧!”

這群人裏有神、有仙、有神獸、有妖還有魔族人,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榷咽了口口水這回輪到他扯開嗓子叫。

“啊……”

龍嘯聲震天,霎時間驚得所有人都使出全力閃身而至。

禹殤一夜沒睡,被龍嘯聲搞得頭痛欲裂,臉色鐵青不悅的怒斥道:“榷,停下!怎麽回事?”

榷指著消失的爐火,結巴道:“主,主子!火,火又滅了!”

榷瞪著墨綠色的大眼,無辜的看著禹殤。

銀鉤說:“不止如此,你們看!”

眾人順著銀鉤的視線,看到那些原本燃了一夜未滅的至陰之火竟然搖擺不定,忽明忽暗。

就在眾人的注視下,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都被熄滅了。

而至陰之火在熄滅前如同被什麽壓製了一般,火苗隻剩一點點,最後是四分五裂消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