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月帶著果子和新挖出來的蔬菜同小禽上路去看兒女,另一方,魔城中……

“糖豆,你別粘著玄舅舅了!”

太陽一板一眼的教訓掛在玄冷焱脖子上的妹妹。

“娘親都說了,允許我和玄哥哥親近,她還誇我眼光好呢!”

一旁的暗夜護衛看不懂了,大殿下不是被一群女人追著跑了麽?怎麽一個瞧上的都沒有,竟帶回來個思慕他的小不點。

暗夜護衛們私下總結了:“大殿下從小長在人界,與魔族人不同,他的心思還是不要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糖豆!”

紫鳶同暗夜護衛一起回來是看到店門口,一對兒小童竟在這。

“你們怎麽來了?”

糖豆和太陽分分朝她見禮,太陽問:“紫鳶姨娘,我娘親呢?她不是應該和你一起回來麽?”

紫鳶將那木樁裏摘出來的果子拿出來遞給兩個娃娃:“今兒我們在魔獸森林中找到這果子,你娘妻想你們想的緊,回去給你們送果子去了,這可壞了,跟你們走差了!”

玄冷焱聽聞,撂下手裏的刷子,一掀衣袍:“什麽?你說公主回去了?”

紫鳶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覺得這大殿下反應有點大,她無所謂的說:“月兒是為了給兩個孩子送果子,走差了就走差了唄。我也帶回來不少,給大殿下,這果子可好吃了!”

頭回來前禹殤特意讓他們不要將洞窟內發生的事告訴火月,更何況火月和小禽並不知黃金屋已經不在原處,這可如何是好。

天色漸暗,玄冷炎當機立斷:“紫鳶姑娘,麻煩照顧好兩個孩子,我必須回去攔住小禽姑娘!”

紫鳶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紫色的眸子帶著疑惑的道:“小禽?”

“沒時間解釋了!”

玄冷焱說完,點了十名暗夜直奔城門,數道紅光劃過天際。

這邊火月和小禽來到原來那處山坳,竟然發現這裏除了榷捉來的豚獸還圈外原地,那還有黃金屋的影子,就連那些魔族女子也一個都不見了。

當下火月就怒了:“這些死男人跑哪去了?”

小禽也納悶呢,但是……“火月娘親,淡定!”

“說不定,他們被追怕了,換了個地方,也不是不可能啊!”

火月轉念一想:“也是!不過他們會去哪呢?”

小禽說:“要不,你問問上神!不就知道了麽?”

火月一聽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不行,我昨兒個還說要離家出走呢,今兒就回來了,這算怎麽回事兒,堅決不能問他,咱們倆在四處轉轉,若找到了最好,找不到就打道回魔城。”

小禽歎了口氣,隻能拎著兩隻內藏果子的大樹根再次飛起來。

不過還好,她們轉了幾圈,發現崖頂的烤爐,便知他們一定是藏在這了。

洞窟內眾人還盯著石壁內不斷挖出的白玉,絲毫沒發現洞口已經站了一人一鳳。

為防止這一路有飛獸攻擊她們,小禽特意隻收了背部的火,雙翅依舊燃著至陽之火。

這洞口被玄森下了結界,三腳貓火月解了半天也沒解開。

小禽都不禁吐槽道:“哎呦,火月娘親,你行不行啊!帶著這兩個木頭樁子,我都快累死了,你趕緊讓人把結界打開。”

火月孜孜不倦,專心致誌的解著結界:“再等會兒!馬上,馬上。”

說話間,火月終於把結界打開了。

“哈哈!打開啦!”

隨著火月在洞口哈哈大笑,終於引得眾人回眸。

禹殤在見到火月的一刹那十分開心,下一秒見著小禽渾身冒火的出現立刻瞪大了眼,聲音緊張之於變得有點大:“別過來!你們怎麽回來了?不是叫你們別回來麽?”

火月頭一次被禹殤凶,頓時來了脾氣,本想著給他和孩子一個驚喜,不想禹殤竟然對她態度如此惡劣。

火月剛眼圈泛紅,心中腹誹:不對,禹殤絕不可能這樣,一定是有什麽事發生了。

經曆了這麽些風風雨雨,平日鬧著玩歸鬧著玩,純粹是夫妻倆的日常調劑,如今真有事了,夫妻二人對彼此是完全相信。

火月立刻騎上小禽的背:“小禽,我們走!”

然而,小禽卻絲毫不動,火月終於發現了小禽的異樣:“小禽,你怎麽了?”

“火月……娘親……我……我沒力氣。”

小禽話沒說完,禹殤大喝一聲:“榷!”

榷在洞中就化出青龍之身,飛撲向小禽,龍嘴一張直接將小禽銜在嘴裏飛了出去。

同時火月也被榷的龍尾撞得飛了出去,一道白影飛衝直下,將她接住。

“冷哥哥?”

火月見著玄冷焱,還有他身後的十名暗夜。

玄冷焱沒命的朝這飛來,遠遠的就見到榷張開大嘴,把小禽銜住飛得老遠。他直奔控製不住平衡的火月,將她接下。

“還是來遲了麽?”

禹殤沒想到榷會在慌亂之下,龍尾掃到火月,當他趕到時火月已經在別人懷裏了。

禹殤冷琉璃的眸子泛著冷冰冰的光,將火月抱了過來:“大殿下,本上身不是告訴你不要讓她們來麽?”

火月這會兒沒空詢問他們在這洞口有什麽秘密,也沒空理這個醋壇子:“小禽呢?”

火月推開這兩個男人,去尋小禽。

玄冷焱黯然失色同禹殤解釋:“上神,我們與公主走差了,我們到魔城,她恰巧從……”

沒等他把話說完,洞口一道銀色長發飄散,慌慌張張的朝這邊喊:“死鬼!你快回來!”

禹殤很少皺眉,這次他入鬢橫眉緊蹙,整個人如一道劍般,直飛進洞中,玄冷焱也一身白衣緊隨其後,眾暗夜守住洞口。

禹殤心係火月,還有小禽的傷勢,能不能殺上九重天就要看小禽這隻火鳳凰的了。

禹殤憂心忡忡直奔洞窟深處,那些吸走小禽一身至陽之火的白玉已經泛起紅光,似有靈性般向一起拚合,隻是速度還十分緩慢。

銀鉤一直盯著看,他頓時臉色大變道:“這,這是人的軀幹。”

就連平日溫潤如玉的玄森此刻也變了臉色。

禹殤見情況不妙,立刻收回還在鑿著石壁的雪花飛刃。

“森王!數萬年來,魔域可來過什

麽人麽?”

禹殤的話讓玄森頓時陷入沉思。

玉鼠聲音都在抖:“死鬼,你是說,這是個人?”

銀梢說:“這分明是石頭,怎麽可能是人呢?”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都別吵,你們聽!”

頓時,洞窟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隻聽有一絲微弱的聲音有節奏的發出:“咚咚”……“咚咚”……“咚咚”……

眾人覺得眼前的事著實不可思議,頓時都不淡定了,覺得身後似冒著一股涼風。

銀鉤依然堅定如冰,他指著石壁尚未鑿開的一處,冷森森的開口:“聲音就是從這發出的!”

玄森思忖許久,說:“怎麽可能?”

不知怎的,玄森突然想起一萬年前,老魔王長子也就是玄森的父君夜墨寒,曾帶領初代暗夜護衛擊殺一個從魔域之火而來的人。那人曾野心欲稱霸魔域,當時玄森的父君夜墨寒同二十名暗夜護衛一同絞殺這位墮神,不過他分明記得,魔宮藏書中記載那墮神當時用的是五行之術,並非至陽之力啊!

禹殤問:“森王可是想起什麽了?”

“怎麽可能?”即便此事渺茫,玄森還是將這段陳舊往事講於眾人聽。

銀鉤問:“森王,你們魔宮藏書可曾記載,當時是如何處置那位墮神的遺體?”

玄森搖搖頭:“並未詳述,隻說棄之荒野!”

禹殤腦中有什麽突然一閃而過:“森王,那墮神隻用了五行之力?”

玄森說:“上神,這事本王並未親身經曆,不過,魔域之火的力量你該是清楚,隻有五行之力能保住,其他任何修為都會化作飛灰。”

銀鉤喃喃的自說自話:“若是先前還有任何法力也都不複存在?”

禹殤將前因後果想了個遍:“這就能說得通了!”

銀梢性急的問:“死鬼,什麽能說的通了?你倒是把話說清楚!”

禹殤說:“那墮神死後屍身拋屍荒野,後果就是被魔獸吃了,數萬年前屍體應該是被飛獸銜來此處,隻是隨著他的死亡,屍身化作白玉一樣的石頭。”

禹殤的話,前麵讓眾人聽懂了,可後麵卻是滿滿的疑惑。

“死鬼,你說屍體化作玉石?”

公孫匪夷所思的問。

禹殤:“沒錯,能同時擁有五行之力和至陽之力的,死後還能化作玉石的神祗,也隻有以玉為食的遠古諸神了!”

銀鉤說:“不管他是不是神,我們現在麵臨的是救還是殺?若救,他是會助我等還是會成為我們的絆腳石?”

銀鉤向來殺伐決斷幹淨利落。

但是玄森還有所疑慮:“上神,若是遠古諸神,那他在九重天神域中又會是怎樣的身份地位?”

這也是禹殤所畏懼的:“至少與西王母同階品。”

眾人倒抽一口氣,這樣一位上神究竟為何輪落到如此下場!若他真的醒過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當年將之擊殺的魔域皇族,作為皇族唯一繼承者森王也就是夜森,會第一個成為炮灰。

難道他是……

禹殤心中幾乎鎖定這玉石屍身是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