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護衛們見玄冷焱輕易就讓這兩個人走了,忙問玄冷焱:“大殿下,怎麽放他們走了?”

玄冷焱也想過殺人滅口,但是:“你們以為殺了他們,神族就不會再派人來魔域了麽?”

恐怕到時候神族還會派人來,討要昊天塔和所謂的‘公道’。

暗夜護衛這才明白玄冷焱的用心。

讓神族以為昔日的夜屠森殺了夜冥,即便神器丟了,短時間內都不會輕易來魔域找麻煩,殺了那兩個神使,恐怕就真的會後患無窮。

送走了兩個神使,玄冷焱朝燒烤坊的後門走去,今兒烈英弄回來個十全大補丸,給納茲穆的少主服下,這小子吃了已經睡了一整日了。

黑族和納茲穆現在都處無無主狀態,想想他還真是頭痛,得趕緊把這小子弄好,扶他上位,才能去擺平黑族的問題,不過還好,先前在尋找玉屍時,他已經命魔兵管控好黑族,眼下雖然無主,可還算太平。

當他穿過後門越過小路走向黃金屋時,裏麵發出驚天動地的呼喊聲。

玄冷焱一閃身就進去了,見著養了好久都下不來床的暗捂著胸口靠在門邊,暗見他來了立刻要見禮。

“大殿下。”

玄冷焱攔住他。

“裏麵怎麽回事?”

暗也是聽到裏麵大驚小怪的驚呼聲才從屋裏爬出來,禹殤和火月走了,就連念憂都被帶去神木世界,隻留下一個黃金屋。

“屬下聽到藍魅的叫聲才出來,並不知怎麽回事。”

其實玄冷焱也聽到了女人的叫聲,可是他在女人身上吃了一回虧,不敢貿然進去。

既然暗都在了,那幹脆拉個人一起吧。

“走,進去看看。”

聲音是一個女子的,從青芒養病的屋子裏傳來的。

黃金屋裏現在幾乎沒人了,女人也就隻有……

玄冷焱之前被囚禁時就對藍魅沒什麽好印象,自從被救出來,藍魅就一直被自家大哥紅楓關著,已經好久了,久到大家差點把這個刁蠻任性的小丫頭忘了。

一進屋裏,就見著藍魅被青芒壓在下麵,兩個人都衣不遮體,青芒更像變了個人一樣。

同時,藍魅不斷哭喊,掙紮,但無論如何都掙脫不出來,男女懸殊力量差距讓她隻有幹吃虧的份。

“你這個色狼給我滾!”

“嗚嗚!大哥,你在哪啊!”

玄冷焱和暗見了這幅光景,真不想管,想轉身就走,但是看在紅楓的麵上,事又出在魔城裏,他們不管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於是兩個人硬著頭皮,將青芒打昏,目不敢斜視的退了出去。

玄冷焱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怎麽會有這種事,藍魅不好好呆在自己房裏跑別人屋裏去幹嘛?

還有那個青芒看起來也不太正常,該不會是烈英的十全大補丸補大發了,變成催情藥了吧!

哎!誰來告訴他該怎麽辦?

暗幫青芒將衣服穿好。

“大殿下,屬下回去休養了。”

玄冷焱隻能應允了,要不是暗的身體挺不住,絕對不會主動去休息。

“好,你去吧!”

他就

不信剛剛沒有魔兵聽到呼喊,估計是都受夠了藍魅的大小姐脾氣吧,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要他如何跟紅楓交代呢?

剛想叫來附近輪值的魔兵,想想還是作罷了,他來的這一路魔兵都在燒烤坊忙活,現在不是責難手下的時候。

頭一次玄冷焱深覺疲憊,在魔域暗黑無星無月的夜裏,一個人和悶酒,一個人等青芒醒來問清楚。

玄冷焱這悶酒喝了足足兩個時辰,才等到青芒醒。

“大殿下。額……”

青芒醒後隻覺得全身都痛,是全身血脈暴漲的疼痛。

玄冷焱本來就是個清心寡欲的主,哪裏願意管這閑事啊,要不是他現在是魔族大殿下,將來甚至要接下整個魔域,他……

哎,他也沒想到,到了魔域會發生這麽多鬧心事,還都讓他碰上了,現在玄冷焱十分想念禹殤,至少有他在,殺伐決斷絕不猶豫,也不會給任何人留情麵。

“青芒,知道你剛剛對藍魅做什麽了麽?”

玄冷焱自己不夠鬱悶,還遞給好容易醒了的青芒一壺酒。

青芒曾經混跡花街柳巷那種地方,喝酒自是不在話下。

他莫名其妙的喝了口酒。

不過,藍魅是誰?

“誰是藍魅?”

青芒溫順懵懂的眼神看著玄冷焱。

玄冷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放棄了謫仙的儀態。

“你剛剛差點奪了人家的清白,你說是誰?”

手中酒壺啪嚓摔到地上,把青芒嚇了一跳,也震醒了哭昏了的藍魅。

“大殿下你在說什麽?”

青芒以為玄冷焱在開玩笑,有點懵,他到這來可都是衝著火月來的,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呢,再說他納茲穆少主何時缺過女人,他怎麽不記得哪個和他歡好的女子叫藍魅。

“剛剛你差點在你屋子裏毀了人家的清白。”

玄冷焱一字一頓的說。

正在他疑惑的看著玄冷焱時,身後一股殺氣襲來,青芒迅速防衛,一回身見了個一身藍衣的小姑娘提著劍,殺氣十足,把他嚇得抖了個激靈。

“你……你這個登徒子,你知道我是誰麽?我是孔雀上仙的幺女,竟敢毀我青白,我要你去死。”

說著就要動手。

“噹”的一聲,藍魅的寶劍被玄冷焱手中的青銅劍攔下,整個人向後趔斜的倒退。

玄冷焱還是覺得這事是個比較“大”的誤會,他還是願意相信青芒是無辜的,畢竟人家就算吃補藥不大發了,跑到人家房裏的也是藍魅不是。

“藍魅!你冷靜點。”

“我的清白都毀了,我要殺了他。”

這時,青芒已經撒丫子顛兒了,離藍魅老遠,喊道:“誰毀你清白,你也不照照鏡子,我還說你要賴上我呢!”

玄冷焱大喝一聲:“你們要打去魔宮的練武場打,別在店門口,你們丟得起人,本殿下還丟不起人。”

說完他率先進了魔宮。

半夜三更魔宮中傳來叮叮咣咣的打鬥聲,宮外百姓好奇卻不敢打探,宮內暗夜和魔兵各個抻長了脖子看兩個打架。

玄冷焱原本沒發現這青芒還

是有兩下子的,手中沒有任何兵器,卻能輕鬆牽製藍魅的攻擊,而且瞧這樣他也就用力不到五成的功力。

玄冷焱照了照手,旁邊的暗夜湊上前:“大殿下,什麽事?”

雖然這倆人打架在暗夜眼裏就像小孩子過家家,還沒有禹殤的兩個小奶娃打起架來帶感,可是好在這倆人罵的精彩,藍魅咬定青芒毀了她的清白,青芒就堅決否定他不可能上了她,除非他眼瞎。

倆人邊打邊罵,你來我往看得大家就差扔倆錢叫聲好了。

玄冷焱可對這不感興趣,陪在這純粹是好奇青芒的武力。

“納茲穆少主之前有刻意提高修為麽?”

“回大殿下,聽說納茲穆少主自幼嬌生慣養,大一點整日流連花叢,應該不是個用心修煉的主。”

那就不對了,無論是妖還是魔族人,沒有經過係統的訓練和修煉,武力值也不會高到哪去,他的身手雖趕不上玄冷焱和禹殤他們這些高手,但已經和九尾靈狐紫鳶的水平不相上下了。

這時怎麽回事?

唯一可以解釋的是混血的力量。

玄冷焱思忖良久,決定就讓他們繼續打吧,等天明,就讓人去找禹殤,把藍魅這個禍水送去給她大哥,至於清白不清白的,等紅楓做主吧。

翌日清晨,魔宮城門一開,一小撮暗夜護衛和魔兵就開始到處去找禹殤這位上神。

而魔獸森林中。

烈英在毒兔子的洞裏睡了一夜,一覺醒來,就讓魔獸去水邊看看納茲穆薰兒,烈英想看看這個薰兒昨兒夜裏過的可還安好?

不一會兒,長得像火狐狸一樣的小魔獸就回來了,在烈英麵前嘰嘰咕咕說了一大通。

“什麽?三隻凶獸不見了?”

烈英趕到十分不解,有她的命令,那三隻凶獸絕對不敢偷懶,直覺告訴她這件事絕非偶然。

正當烈英出了毒兔子的地下洞穴後,沒設好結界,直奔水邊而去。

這時,洞外納茲穆薰兒看見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掐斷了守在洞口的魔獸的脖子,堂而皇之的進了地下洞穴,她找到白玉葫蘆,嗖的鑽了進去。

哼,她倒是要看看,她就進來了,跟上神述說委屈,烈英能把她怎麽樣!

然而,她想得太美好,事實卻很殘酷。

當她靠近藏寶閣,想要進去時,火月早就感覺到有陌生氣息靠近,一道言靈縛,就讓納茲穆薰兒跌出藏寶閣。

納茲穆薰兒可沒有銀梢的身手,直接摔到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段翼雲現在還在棋陣中研究沒出來,火月自然是要照顧好小禽和陰了,沒想到一大清早這個不知天高地後的女子就敢闖進來。

火月憤然而下。

“納茲穆薰兒,誰準許進你進來的?”

“神女,薰兒昨夜守在河邊,差點被三頭凶獸吃了,害怕極了,想讓祖母替薰兒做主,不要讓薰兒守在那了。”

火月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道若不是她從小長在宮中,怕也會被她的外表蒙騙吧。

“哦?那你想在哪?”

“薰兒,薰兒父母都不在了,想在上神和神女膝下侍奉,請神女成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