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唇相貼,火月體內的燥熱似乎得到了緩解,輕哼了一聲,大眼迷離見,像找到了解藥一般。
正確來說火月是在咬,而且是非常用力的咬。
她如小獸辦的撕咬,將禹殤的薄唇咬出血來,禹殤再耐不住性子陪她風:“瘋夠了沒有,你要是沒事就給我出去。”
就在他張嘴說話的空隙,火月的粉嫩小舌肆無忌憚的進攻向他的嘴裏。
禹殤黑眸幽深暗潮湧動,嗖的抬起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離開她的紅唇,“嘶”了一聲,鮮血直流,眼含怒火:“好,本王今天陪你瘋個夠。”
俯下身,落吻在火月的唇瓣上,比她更用力的啃咬,摟住她沉下水去。
在水中,啃著啃著,咬著咬著,變成了輕輕吸允,換成了貪婪的品嚐這香甜的滋味。
……
火月醒來後,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的地方,房間裏和現世的古色古香基本無異,隻是周圍彌漫著一片死寂的氣息,即使室內點著燈,照得屋內通明,仍舊讓火月渾身不自在。
醒來的第一感覺是頭好沉,像喝多後宿醉的感覺,還有就是嘴巴好痛,她這昏迷後到底發生什麽了,難道左眼的炙熱燃燒到嘴巴了?不對啊,她記得明明那股炙熱燃燒在四肢百骸,查看體內的金靈,已經在平緩的遊走,替她提供源源不覺的能量,若不是這金靈的存在,現在她八成是起不來。
好不容易坐起身,頭痛的滋味,讓她皺起了彎彎的眉,掀開被這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一條條,兩條**橫陳,在接觸到空氣時,因為寒冷而起了細密的疙瘩,隻有胸前的肚兜還完好無損,而且白色的中衣上有點點被燒焦的痕跡,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暴露有多暴露。
火月第一個反應是她可能失身了,這是怎麽回事?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心裏無數個問號讓火月飛速運轉大腦,她隻記得渾身無比炙熱時被人抱進一個冰涼的池水裏,那池水泛著藍紫色的光,後來體內的炙熱怎麽都無法驅散,她抱緊身邊一個冰冷的物體,又啃又咬,終於好受了點。
突然她耳畔響起一個人的聲音:“本王今天陪你瘋個夠。”但卻想不起那人的麵容。
“本王”?突然心裏警鍾大響,她周圍自稱本王的除了禹殤這位牛叉冥王大人還有誰?難道她抱著啃咬的是冥王禹殤?
火月驚的從**彈跳起來,雙腳連忙下床,本想尋找自己的鞋子,不想踹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而且那東西“哼唧”一聲。
火月低頭一看,是一條巨大的白犬趴在床踏下,正是禹殤的尋路犬“地靈犬”。
“咦?”他兩隻雪白的大爪子下是什麽東西,看著怎麽這麽向她的白玉葫蘆。
火月俯身向下仔細一看,真是她的白玉葫蘆,此時葫蘆上的塞子已經被打開,被他壓在爪下,另一隻寶瓶也正被他抱在爪裏,嘴裏還嚼著什麽東西,難道是她的妖丹?
火月一聲驚呼:“天啊。”邊蹦下地,同地靈犬拔起河。
“乖狗狗,把這東西給我,這裏的妖丹你不能吃啊。”
可這地
靈犬仿佛十分喜歡妖丹的味道,執意咬著寶瓶不鬆口。
就當一人一狗在房間裏你來我往的拔河時,房門被打開了,隻見禹殤冷沉著臉長腿邁進屋裏。
禹殤一進來原本又冷又沉拉長的臉在看到這驚駭的景象時,潑墨般的劍眉輕蹙:“地靈犬。”
大白犬在得到主人的勒令後,不甘心的放開了口,訕訕的走了。
禹殤再看了眼火月那身隻能稱之為布條的衣服,**的大長腿,最後定睛到黑色繡著蓮花的肚兜上。
火月立刻羞紅了臉,嗖的鑽回被窩:“變態,你在往哪看?”
劍眉微挑,嘴角一抹玩味:“變態?”
說完跨步想床,雙手撐在**,幾乎將火月籠罩在身下,居高臨下的望著火月,指了指自己的薄唇,火月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他菱形的薄唇上傷痕累累。
“到底誰變態?”
火月用被子遮住半張臉,隻露出驚恐的大眼。在意識到難道這是她的傑作?
可是一想到她這一身不整的破布條,幾乎肯定他們倆剛剛偷食了禁果:“你,你,你不要臉,已經有妻子了,還玷汙我的清白。”
深刻的五官背逆著光,折射出冷硬的線條,一雙琉璃雙眸此時放著青光,語帶怒氣:“你說什麽?一直是你在占本王的便宜,本王何時玷汙過你的清白。”
嗯?難道他們之間沒發生那啥的事?要是沒發生那種事的話,突然火月有點心虛,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對啊!那她這一身布條是怎麽回事,又立刻叫囂道:“那我的衣服是怎麽回事?”
禹殤一臉暴虐:“你的衣服是你自己撕破的,可不是本王撕的。”
被他這麽一說,火月想起來了,好像是她渾身熱的不行想脫衣服脫不下來,幹脆撕壞了衣服。
這下她沒話說了隻驚恐的看著麵前的冥王大爺。
禹殤站起身,幽沉著說:“這回輪到本王跟你算賬了。”說完他將那身黑色繡著芙蕖花的外衫脫掉,**著上身,站在火月麵前。
火月看到他精壯的身軀,一時被那光滑細膩吸引,隻是當落到他胸口點點紅痕時,她傻眼了,一個黃花大閨女還從沒見過吻痕。
疑惑的問道:“這是被我打的?”
禹殤整齊的牙齒一咬,幾乎是呲著牙說的:“這是你啃了我,親了我,咬了我,還有這。”
說完又指了指自己完美的菱形薄唇。
火月這才會意,看著禹殤胸前的點點紅痕,和小牙印,原來這些都是她的傑作,不覺愧疚起來:“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都不記得自己幹了什麽。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更何況你不是也把我的嘴咬破了麽?你也把我看光了,咱們倆扯平了……”
禹殤立刻道:“你不止啃了我,也把我看光了,我更吃虧吧”
火月嘴角呈現一個詭異的弧度,抽搐道:“那你想怎麽樣麽?”
怎麽樣?他的確不能把她怎麽樣,如果沒有他的妻子在……不對,他怎麽能這麽想,等了千百年,怎麽能因為這個小丫頭片子就毀了他引以為傲的自製
力,曾經不管多少女妖,豔鬼想要近他的身,他都毫不留情的打發掉,這是怎麽回事。
更可氣的是,他竟然還有點留戀這小丫頭的香甜的滋味,和肌膚嬰兒般的滑嫩觸感。
突然他不敢再看向火月,眼神變得晦暗不明,穿起那身繡著粉白芙蕖的外袍,轉身走了。
火月見他要走,便立刻嚷嚷:“你倒是給我找件衣服啊。”
禹殤隻頓了下,頭也沒回:“等著。”
過了許久,有敲門的聲音,火月知道八成是禹殤找人給她送衣服來了,因為他是不可能敲自己房門的,便應了聲:“進來吧。”
一個老婆婆拿著身衣服,來到房裏:“姑娘,是冥王殿下讓老奴來伺候姑娘更衣的。”
老婆婆看起來非常慈祥,笑嗬嗬的打量著火月,哪模樣就像一家祖母在打量自家孫媳婦似的。
火月被看得不好意思,便尷尬道:“婆婆,這裏的地府麽?”
老婆婆笑著回答道:“沒錯,殿下將你抱回來後,地府裏的冥司都開始八卦起來,都說你是冥王殿下的意中人,不然殿下不會把你個大活人帶到地府來。”
火月見被人誤會了,不好意思的澄清:“婆婆你誤會了,我是個驅魔人,答應幫冥王殿下一點忙而已,算是朋友吧。”
聽完火月的話,老婆婆一臉失望:“哎!不瞞你說,殿下抱你回來時,那焦急的模樣,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他這是終於開竅了,沒想到他這執念仍舊這麽深。”說完不覺搖搖頭。
火月沒想到禹殤那麽冷漠的人,在地府裏還有這麽多人關心他,深覺不可思議:“婆婆,快坐,其實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幫他尋找神女的下落。”
老婆婆也沒跟她客氣,坐下來邊搖頭邊歎氣:“哎!神女靈魂不入六道,即便找到沒有上天安排的緣分,是誰也強求不來的。丫頭啊!你可知我是誰?”
火月被老婆婆這麽一問,細細觀察並思考著,能進的了冥王寢殿的必然也是幽冥鬼司,難道說:“您是孟婆?”
老婆婆笑著點點頭:“沒錯,我就是守在奈何橋邊的孟婆。”
沒等火月開口,孟婆徑自悠悠開口道:“一千多年前,老冥王為了尋人,錯將冥王殿下的魂勾到地府,為了補償這過錯,老冥王願答應他一個條件,他想要讓老冥王幫找他妻子的下落,老冥王隻告訴他,他的妻子並非凡人,而是神女,至於更多的老冥王就三緘其口,不再透露了。誰知道殿下放著重新投胎到好人家的機會不要,而是要老冥王答應讓他在地府等待神女的靈魂,然而地府淒淒,人海茫茫,縱使他等在奈何橋邊多年卻從沒等到他要找的人,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千百年過去。”
火月聽得出神,沒先到禹殤執念這麽深,竟然在奈何橋邊癡癡等了千百年。
孟婆再說完這一串話後又歎了口氣:“哎!丫頭,你別嫌我嘮叨啊,人老了就愛嘮叨,平常站在奈何橋邊整日忙於公務,那些新死的鬼魂每次在喝孟婆湯前又都會掙紮萬分,基本沒空好好說話,好不容易遇到個怎麽漂亮的小丫頭,可算有人能說說話聊聊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