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鳳熤寒的分析,這會兒大家也都反應過來,以他們王爺的功夫若是沒有劉小姐跑過來搗亂,絕對不會被那黑衣人刺傷,從這一點來看,劉小姐衝過來確實是有過無功。
昏迷的劉小姐根本不知道自己冒險衝過來不但沒能達成心願,還落得一個刺客的名聲,好在她現在還昏迷不醒,對外麵的一切還一無所知。
劉老爺坐在馬車上一直仔細聽著外麵的消息,看到劉小姐不僅衝到鳳熤寒麵前還成功為他擋下一劍,自以為計劃成功了,正準備下馬車,就聽到鳳熤寒的話,這才知道女兒闖禍了。
他是有點小心思,卻絕對不敢惹怒鳳熤寒,知道自己這次有過無功,恨死了那個給他們送消息的人,拿著手中紙條就要衝出馬車,誰知道馬車的另一邊卻突然射了一隻羽箭,正中他的眉心,瞬間沒了生命。
劉老爺死得無聲無息,直到馬車裏有血跡流出馬車,守在馬車兩邊的士兵這才發覺不對,掀開馬車簾子往裏一看,嚇了一跳的,快速將劉老爺遇害的消息報告給鳳熤寒。
在劉小姐突然蹦出來的那一刻鳳熤寒就感覺到她出現的時機不對,讓人將劉小姐帶下去仔細審問本是想要嚇唬一下劉老爺讓他老實交代,卻不想他們這邊還沒動手,那邊就開始殺人滅口。
刺客都已經死了,知道消息的劉老爺也已經沒了性命,隻剩一個還昏迷不醒的劉小姐,徊豐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跑到馬車上,並從劉老爺手裏拿到那個紙團,恭敬送到鳳熤寒手中。
就在這時,軍醫將鳳熤寒的傷口包紮好,並仔細幫他穿好衣服。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鳳熤寒接過徊豐遞過來的紙團,在看清上麵寫的內容後,冷笑著將其遞給於將軍。
於將軍一直好奇紙團上寫了什麽,見鳳熤寒將其遞給自己毫不猶豫接過來,看清上麵的內容後愧疚地將其還給鳳熤寒。
“這劉家父女確實和刺客是一夥的,屬下不該懷疑王爺的判斷,請王爺責罰。”
“於將軍不必多禮,按照這紙條上寫的內容,這劉小姐也審問不出任何消息,直接解決了吧!”
“是!”於將軍聲音冰冷應下,一腳踢在劉小姐身上,原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劉小姐瞬間沒了呼吸。
幾條人命在這些當兵的人眼中並不算什麽,鳳熤寒讓人將劉家父女和那些刺客的屍體埋在不遠處的樹林裏,軍隊繼續前進。
鳳熤寒隻以為這件事到此結束,卻沒想到就在軍隊離開這片山林後,一個全身照在烏黑鬥篷之中的人影出現在樹林之中,望著軍隊離開的方向,手中突然多了一支竹笛。
將竹笛橫在嘴邊,黑袍人慢慢吹著笛子,隻是周圍卻沒有半點笛聲。
沒人知道黑袍人的存在,軍隊還在有條不紊的前進著,隻有坐在馬車中的鳳熤寒雙眉越皺越緊,額頭練練冒出無數冷汗,大約一刻鍾之後實在堅持不住,捂著受傷的地方砰的一聲倒在馬車上。
正在駕車的徊豐聽到聲音感覺到不對,任由馬兒跟著前方的隊伍緩緩前進,快速掀開馬車簾子,在看到昏倒在馬車上的鳳熤寒後嚇了一跳,快速走進馬車裏,將人抱起,在感覺到他的呼吸後,這才慢慢放下心。
“停車,喊軍醫過來。”
徊豐的聲音不小,軍隊瞬間停下,本就騎馬走在不遠處的軍醫背著藥箱趕過來,看到昏迷不醒的鳳熤寒也嚇了一跳。
“軍醫,你快來看看,王爺突然昏迷不醒。”
聽到徊豐的話,軍醫顧不得驚訝,手忙腳亂的爬上馬車抓住鳳熤寒的手腕就開始把脈,隨著他把脈的時間越來越長,雙眉越皺越緊。
“軍醫,可是王爺的傷沒處理好?”
見軍醫一直沒有放開鳳熤寒的脈搏,徊豐關心問道。
軍醫皺眉道:“按照王爺的脈象來看,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並無不妥……”
徊豐關心問道:“王爺為何會昏迷不醒?”
這也是軍醫想不明白的地方,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不錯,軍醫又檢查了鳳熤寒身上的傷口,卻依然沒有任何不對。
重新幫鳳熤寒整理好衣服,軍醫為難道:“王爺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老朽也不清楚。”
聽到軍醫的話,徊豐氣憤道:“這都查不出問題,要你何用?”
軍醫不敢為自己的無能辯解,顫聲問道:“徊豐統領,咱們現在怎麽辦?”
大軍不能一直停在路上,徊豐也不可能將整個軍人中唯一的大夫如何,冷聲問道:“王爺的傷到底如何?能否繼續趕路?”
軍醫小心翼翼說道:“按照王爺的脈象和傷口的反應來看,王爺繼續趕路沒問題。”
“那王爺何時會醒?”
軍醫連鳳熤寒突然暈倒的原因都找不出來,更不清楚他何時才會醒不來。
“我也不清楚。”軍醫說完,也知道自己不能毫無作為,“我會一直守在王爺身邊。”
徊豐這會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更不敢將鳳熤寒一個人留在馬車上,軍醫的話正合他意。
“如此軍醫就留在馬車上守著王爺,但凡有任何不對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軍醫恭敬應下。
得到軍醫的承諾,徊豐走出馬車外,吩咐繼續行軍,就趕著馬車緩慢前進。
知道鳳熤寒身體不好,軍隊也不敢極速行軍,馬車走的十分緩慢,直到快天黑了才走出二十裏。
周圍沒有村莊和城鎮,徊豐讓大軍就地安營紮寨,回到馬車上查看鳳熤寒的身體情況,發現他依然昏迷不醒。
軍醫醫術一般,處理外傷還好,鳳熤寒昏迷的突然,脈象也不像是有問題,眼看著鳳熤寒直到現在還沒醒來,他心裏也漸漸沒底。
看到徊豐走進馬車,不等他開口詢問就直接說道:“徊豐統領,王爺的身體還是老樣子,一直沒有清醒的跡象,咱們要不在附近找個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