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飆下飛流瀑布汗!他們親眼見證了一貫厚顏無恥的紅發少年再次突破下流底線,心中隻有一個字“服”!
“罪過,罪過…”查爾斯搖頭晃腦,“去買條褲子,趕緊的!勿再丟人現眼了…”他強拉著阿烈走進街邊一家服裝店。其餘夥伴均捂臉進店。而消逝又落寞地走開了,恥與噲伍。
一行人逐個買了套衣服,男的換上魔術師登台表演時的燕尾服,女子穿負責幫手的女郎的經典魔術裝,大過一回魔術癮。
整裝重遊魔術城,城內仍有新意,大夥走馬觀花,增長見聞。他們差不多習慣了消逝的“不告而別”,還有一脈必定會問的那句話:“小酒,有沒有感應到結界師氣息?”以及小酒一如往常地回應:“沒有……”
閑談亂逛間,他們由一路過的男子口中得知,巨蟹島最著名的景點——“魔方屋”。據稱,那是一間神乎其神的屋子,入內可體會無與倫比的魔法。前提條件有三:進入魔方屋的人兩性比例得要相同;人數須為雙數;彼此需要穿黑白兩色的衣服。然而,他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實際上,魔方屋的主要功能為互換進屋者的身體,並隻有男女之間才可對調,交換後狀態維持一周。那男人乃妖狐化身,它存心戲弄,隱瞞了實情,騙得大夥皆躍躍欲試。
消逝不在,他們一行剩下六人,剛好三男三女,還恰好換了新裝。男士一襲黑色燕尾服;女生一套潔白長裙;這是魔術城時下的流行裝扮,也正吻合魔方屋設定的各項條件。受命運地驅使、好奇心地鼓惑,這六個人來到位於城南傳說中的建築——一間四丈見方的小黑屋。大夥一齊踏進這間看似不起眼的屋子……
此前,他們對魔方屋知之甚少,之所以會進去,還因為外頭貼有“免費嚐試”的告示。這印證了一句老話——貪小便宜吃大虧。
一脈他們六人光臨魔方屋,屋內即放射夢幻紫光,聚成霧霞盈滿。此中涼意充沛,宛如置身冷凍庫,觸手可及皆虛無,能見度近乎於零。驀地,好多男女性別標誌的圖騰飛出白霧,仿佛兩性樂園。等到迷幻歸真,他們已給驅逐屋外。隨後,萬象更新:
“矮油?奇了怪了,哪個缺心眼的把爺排擠出屋外了?”司徒小酒說話的語氣竟與無名烈一般無二,“你們怎麽也出來了?見鬼啦!俺們剛確確實實走進去了呀。”
無名烈兩眼發直地望著小酒:“完了完了…我產生幻覺了,錯不了!沒照鏡子,居然看到自己,還用臭流氓的口吻說話……”
“我也是……我也是……”其他夥伴也驚呼連連,滿腹疑問?他們的“症狀”和小酒相同,但推測的思路依每個人的智力高低,分岔不一。
“各位稍安勿躁,且聽我說。”阿密特呼籲大家安靜,接著說:“我們似乎碰上了特殊情況,進而產生所謂的‘幻覺’,原因極有可能與眼前這間魔方狀的屋子有關。為了防止混亂,現我逐一點名,念到名字的舉手。”
阿密特地言行舉止像極了一脈,夥伴們縱然遲疑,還是聽從了她的意見。
“阿密特。”阿密特頭一個念地就是“自己”的名字,而舉手地卻是“一脈”。
“查爾斯。”
這次換“達芙妮”舉手了。
“達芙妮。”
“查爾斯”半舉前臂,儀態端莊,便似貴族出身的淑女。
“司徒小酒。”
“無名烈”高舉雙手,超激動的!
“無名……”
“你不用念了。”小酒叫停“阿密特”,聳眉賤笑,說:“爺弄懂發生什麽事了。我們六個人不知怎麽搞的就彼此互換了身體。阿密特跟一脈對調,查爾斯和達芙妮交換,我跟……”小酒用邪惡裏又帶點汙穢的眼神掠過無名烈,堂而皇之地跑了。“她”有言在先:“不把肚子搞大,我就不回來了!嘎嘎嘎……”
困惑眾人的謎團終於解開了!
眼見自己的身體被“賤聖”無名烈奪走,小酒的“本尊”賭氣昏倒(至此,各人稱謂全部複原)。
一脈扶起小酒,說:“快叫車,先找家旅社讓小酒休養,也好問問當地人——此事該如何解決?”
眾人即刻攔下兩部出租車,往旅館開去。車上,一脈問過當地司機,獲知他們“變身”的因由以及時限,並在抵達旅社後把剛才所聞原原本本地轉告了同伴……
另一頭,竊據小酒身體的無名烈,跑得口幹舌燥,見四下已無追兵,遂溜進一家飯店打算飽餐一頓。
“快快快!”阿烈跟急先鋒似的闖入,也不多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朝服務員便吼:“快把上好的酒菜全給爺端上來。”
爺?服務員糊塗了,暗道:這姑娘好生剽悍!
他稍有猶豫,立遭無名烈痛罵:“看您娘!你聾了是吧?快上菜!”
服務員腰軟了一截,應了句“馬上來”,小步快走就進了廚房。
火爆的阿烈猶在氣頭上,店內角落座位又有個熟悉的陌生人,來套近乎:“美麗的姑娘,我們有緣千裏一線牽,又見麵了。有緣人,城管也拆不散。”
“你…你是……”無名烈撓頭皮,目光忽然舒張,“你是今天街上那個跟小酒求婚的王八蛋——高爾。他媽陰魂不散啊。”
“姑娘,我求婚的對象是您,不是‘酒’。還有我現在已經改名叫做‘越前楓’,請多多指教。”越前楓伸出手來,要與無名烈握手。
“握個屁!我呸!”無名烈往越前楓手上吐了口濃痰,問:“你個王八蛋沒事幹嘛改名啊?”
越前楓熱臉貼上冷屁股,更平白無故中了口痰,是說不出的惡心!他掏出手帕擦了又擦,回話:“之前和您同行的那個紅發嘲笑過我的名字,他說話雖然粗鄙低級倒也有幾分道理,所以我就去戶籍單位改名了。”
“敢罵我粗——”無名烈要破口大罵又踩下刹車,醞釀鬼主意:這小子橫豎看著都不順眼,與其罵他,不如玩他……
“姑娘,我可以坐下嗎?”越前楓保持紳士風度。
“可以,可以。”無名烈讓越前楓入座,店內的服務員恰好排隊端來一道道酒菜……幾十秒,一張餐桌便擺滿了美味佳肴、各色好酒,叫無名烈垂涎三尺!食欲大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左手抓起一隻大雞腿,右手端起紅酒杯,海吃海喝,打嗝放屁在情在理,端的是醜態百出。
這副凡人不忍直視地吃相尊容,令坐在對麵的越前楓一陣反胃,尋思:難不成她以前在豬圈裏待過?
“帥哥啊你怎麽不吃?”無名烈嚼著雞腿問。
“我吃過了。”
“啊吃過那就繼續吃…”他連帶雞骨頭也給啃進肚子裏,“別客氣啊,就當自己家。”
“對不住,我食量不濟。”
“啊不吃那你坐下來幹嘛啦?”雞油流了阿烈一嘴,“成心坑爹啊?”
“我…”越前楓怯怯地坦白,“我坐下來是想追求小姐。”
“啊追追追,追個屁!”無名烈滿嘴髒話,沒一句正經的,“你沒事吃飽了撐著啊?我們剛見麵就求婚,再見麵你還追?成心找抽是不是?”
“姑娘,請您給我個機會。”越前楓懇求,“我條件不差。我家祖祖輩輩都經營珠寶生意,代代全是島上的首富,到我這已經算‘富八代’了。您要是肯嫁給我,以後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包管享用不盡。”
“可是我不喜歡有錢的。”
“不管您喜歡什麽類型的,我都百分百為您改變!我家跟哈多利王室有親戚關係,國王是我姨丈,想做官不過是打聲招呼的事。”
“你該改名叫‘崔流必(吹牛逼)’。”阿烈不信這貨能跟達芙妮攀上親,“跟崔(吹)哥說句真心話,我喜歡能喝的,酒量必須要好才配得上我。想追我,就得先陪我喝兩杯。”他用那隻麻油手替越前楓倒了滿滿一杯紅酒。
“這……”越前楓的神色為難。
“還說要為我改變?經不起考驗的家夥。”
“我怕出醜……”越前楓沮喪地揭自己的短,“我酒量極差,以前喝過一次,昏迷了一個星期。”
“喝嘛,帥哥。”無名烈使出美人計,朝越前楓拋了個媚眼,嬌聲道:“啊喝完我就和你去開房。”
“這麽豪放!”越前楓把手伸向口袋裏的**,琢磨要不要用?
“喝不喝呀?”無名烈又拋了個媚眼,“你要灌醉我才有機會啊。”
“我喝!”色壯庸人膽,他馬上端起那杯紅酒一口幹。
“NO!NO!NO!”無名烈搖搖手指,“用杯子不給力,得整瓶幹才爽。”說著,他拿起酒瓶就灌。
“姑娘好酒量!”越前楓佩服不已,也跟著喝了一瓶,頓時麵如重棗,頭殼像灌了鉛那樣重。
“開蓋有獎,再來一瓶。”無名烈拿起酒瓶要和越前楓對飲,不想他竟哭了,嚎啕聲跟狗拉稀似的。
“哭什麽哭?”阿烈手握酒瓶,問他:“哭喪呢還是叫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