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死不了。”達芙妮語氣冰冷地說,“即便死了,也是死有餘辜。銫狼,都該死!”

“說得好。”小酒高聲讚同,“那家夥和無名烈是一丘之貉,死不足惜。既然已經像垃圾扔了,就別再管他了。我們去洗澡吧。洗個‘姐妹鴛鴦鍋’去。”

小酒不許阿密特觀望,拉幫結派,帶頭踏進浴室。她先扒光閨蜜的衣衫,又脫掉自己的。她們逐個寬衣解帶後,一時乍現滿屋春光。香灩的胴體、女子完美的曲線,得以呈現無遺,叫人垂涎欲滴!

健康而富有彈性的黑色皮膚,屬於阿密特,這和小酒的冰肌玉膚對比,宛若黑板和粉筆般鮮明,各有一番風韻。不過,她們最羨慕的當屬達芙妮:

公主的每一寸肌膚均色若深冬冰雪,質如初夏新棉,味似三春桃李。尤其是那對飽滿的半球,秋波灩灩,動時如兢兢玉兔,靜時如慵慵白鴿,高顛顛,肉顫顫,粉嫩嫩,水靈靈。她的身材是男人的幻想,也是女人的夢想,外人根本挑不出半分缺點,隻有羨慕嫉妒恨的份。

“要是我的‘海拔高度’有你一半‘雄偉’那該有多好!”小酒眼巴巴地望著達芙妮的雙峰,恨不得據為己有!

“你不曉得我‘負擔’有多重……”達芙妮又恢複往常溫柔神態,道:“你羨慕我豐滿,我倒嫉妒你‘攜帶方便’,巴不得立馬就變成和你一樣的‘荷包蛋’。”

“你!”小酒氣得麵紅耳赤,舀起一瓢水就往達芙妮身上潑,“去你妹的!”

“不要啊……”達芙妮跑給她追。小酒追著她跑:“你個小妖精,我叫你矯情!”

兩人在澡堂裏你追我跑,放開心胸,沒了少女平時的矜持。她們調皮地舉動,逗得軟玉蜜桃微顫,溫香蒲團輕抖,跳動鮮活,發人春情。阿密特則保持文靜,安坐小凳子上淋浴,不參與這對淘氣姐妹花的“潑水大戰”。

一瓢水,灑出絕代風華,不曾想,屋頂上有對眼睛正窺視著浴室內的香灩景象。其人一襲忍者裝束,姿容曼妙、目光如電,名為攣舞。她雖是女子,卻有斷袖之癖,對妙齡少女情有獨鍾,還特別喜歡偷窺。

今夜畫麵太美,攣舞融入忘我之境,不慎觸動屋頂瓦片,發出卡茲卡茲地些微響動。可是,這幾不可聞的聲音,即遭人察覺——“誰?!”阿密特擲出手中水瓢,如飛石啪地擊破屋瓦!而攣舞早已後翻退走,兔起鶻落,沒入黑夜當中……

“追!”三女隨便裹上浴袍,罵罵咧咧地,就要出發“緝凶”。

“敢偷看老娘?”小酒怒道,“一定是韋斯特那小王八蛋幹的!要是逮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是該宰了他!”達芙妮又變作母夜叉,抬起腳來便踹開浴室門。好死不死,方才被她摔得灰頭土臉的韋斯特,就站在門外,木訥地問:“你們這麽凶幹嘛?要出去打仗嗎?”

他經曆一趟“高空旅行”,差點沒給摔死。眼下他重回屋中隻不過想圖個遮風避雨的棲身之所,至於“偷窺一事”,他全未染指,可謂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你還敢裝糊塗?”達芙妮厲聲斥問!

“什麽跟什麽嘛?”小韋不在狀況內,“我可是曾經被你們欺負過了哦。再亂來,我就不客氣了。”他握拳防衛,沒打算真動手。而阿密特和小酒已聯合欺身,分別抓住他的左右手,分筋錯骨,擒拿製服。

“就這麽了結你,未免也太便宜了……”達芙妮走向臥房角落,拿起先前鍛煉的那對石鎖,砰地大力對擊,接著說:“聽聞,啞鈴很‘寂寞’!”

“有話好說~~~~~!”韋斯特訴求音量雖大,明顯底氣不足。要論此案案情,簡直比竇娥還冤,隻恨他倒了八輩子黴,撞在槍口上。如今麵臨“酷刑伺候”,小韋欲哭無淚:“都說,‘親不親,一夥人。’拜托,別動刑啊!”

“都說,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愛情的巨輪說沉就沉。”三名少女異口同聲,“這時候想扯關係——沒門!”

就這樣,三個女生輪流嚴刑拷打了韋斯特一晚上!但把人折磨出屎來了,仍沒問出個蛛絲馬跡——她們想想算了,便放他一條生路,權當姑息養奸。

隔天清晨,昏迷的韋斯特橫躺在地板上,艱難地仰動身軀。人就像迷失在叢林裏,舉目四顧,房內無異樣,他的三位“好姐姐”全在臥床補眠。

經過昨夜長時間的“嚴刑逼供”,她們皆“心力交瘁”,倒頭就呼呼大睡。美女的姿勢沒想象中撩人,阿密特和達芙妮兩臂交叉,放在“太平公主”平坦的飛機場上,呼吸均勻。小酒右手按住小腹,往下延伸,夢話連篇:“消逝…人家要!消逝……人家要嘛……”

“賤貨!”韋斯特瞥了小酒一眼,本想歹毒的整治她們一回。可他昨晚被折磨了一夜,此刻仍心有餘悸,就自認倒黴,垂頭喪氣地走進浴室刷牙洗漱去了。

小韋站在稍顯模糊的銅鏡前,仍相當明顯地瞧見,自己的腦袋上隆起諸多凹凸不平的腫塊,活像顆釋迦。這些“碩果”皆拜達芙妮那對“寂寞的啞鈴”所賜。他是越想越“堵爛”(方言:賭氣),在刷牙的同時,含含糊糊地咒罵:“拿老子當替罪羊,我#@¥%……”

一刻鍾以後,小韋走出浴室,腳踏禦風寶鞋飛出窗外。一顆“黑色釋迦”航空遠行,降落試金石區域,為的是實行劍術訓練。小韋到達後感到十分驚訝,因為大石旁已有人在此等候。他便是答應三天內助小韋劈金斷石的消逝:“你來晚了。這不是向人求教應有的態度。”

“我們又沒約時間……”韋斯特快步走近消逝,“何況大白天的時日充足,你偶爾寬容一下就不行哦?”

“你的頭怎麽了?”消逝瞧小韋頭頂腫塊若果子,便問:“被人打了?”

小韋狼狽地笑道:“我最近在研修佛學,僥幸小有所成,悟出這一頭舍利。嗬嗬……”他話著實接不下去,連忙扯到別處:“言歸正傳,你準備怎麽教我?”

“你可聽過‘鋒之六道’?”

小韋吊起白眼,做思索狀:“印象裏銫老頭好像提起過,可當時他說我功夫還不到家,學那高深劍道為時尚早。”

“不早了,再遲一分,你就得到地獄裏去學了。”消逝從袖子內取出預備的一張一寸見方的紙片,遞到韋斯特手裏,“你且細細聽好,我這就為你大致講解六道精要。

“鋒有六道,分別為:

“‘地獄道’,掌墮落劍,刑罰眾生。入此道者永墮無間地獄,無解脫希望,無時不受罪,無限業障苦,淪陷此中,回頭遙遙無期;

“‘金剛道’,掌慈悲劍,佛法無邊,見賢思齊。入此道者大慈大悲,發大願力行善渡厄,替眾生解除魔障。天性剛正不阿,一生以懲惡揚善、降妖伏魔為己任,不為外魔所擾;

“‘人間道’,掌欲望劍,包羅萬象。入此道者命中犯貪,追求不止,奔波無休,終身為七情所苦、六欲所困;

“‘惡鬼道’,掌複仇劍,多半嫉惡如仇,亦有致力於生殺予奪者,心路行跡鬼魅難測。入此道者命中犯嗔,劍帶戾氣,有形無質,有氣無實,徘徊於六道之中,沉淪於怨海之下;

“‘修羅道’,掌戰鬥劍,殺氣無窮。入此道者命中犯癡,劍不可一日無血,一生戰鬥不止,誓願死於戰場。

“‘狂魔道’,掌恐怖劍,吞噬生靈。入此道者百年難遇,生來人格異常,劍帶狂性所向披靡,好屠喜戮,殘酷喪仁。喪盡天良後冠絕六道,可與劍仙比肩。”

韋斯特滿腦子千條萬緒淨是道,就是不曉得該走哪一條:“那我是什麽道?”

“如果想覺悟本道需行‘驗證術’。”消逝瞅著小韋手裏的紙片,“你試試,手握紙片冥思劍意,再做揮劍動作。倘若劍氣呈現紅色,紙片化為羅生門即屬‘地獄道’;劍氣呈白,手中紙片落地生長變為菩提樹,便是‘金剛道’;

“劍氣呈黃色,紙片化成人間芸芸眾生中的某種生物,即為‘人間道’;若劍氣呈現黑色,紙片變作黑芒鬼頭,則與我同屬‘惡鬼道’;假使劍氣呈青,手中紙片轉化成一把修羅刀,就是‘修羅道’;誠如劍氣化紫,手中紙片變為血水溢出,則為‘狂魔道’。”

“道道道,人間道。”韋斯特唱戲似的念叨,“我馬上‘報到’!”他發奮圖強,握緊手中紙片,潛心注入精元,穩健劈斬,以為接下來會可喜可賀!

事實是,他地自信嚐試卻既看不到劍氣,也不見紙片有何變化。“你這紙怕是廁紙吧?未免太不上道了。”小韋對手上那張看似平常的白紙很不感冒,“又或者是你說出紕漏了,這沒事發生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