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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就是老孫。其實早在我和那孩子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有些懷疑他了。當時從樓上落下了很多花盆，也就是在我抱住她的那一瞬間，我用手搭了一下她的脈搏，雖然跳得很快，但也並不劇烈。可當我們見到老孫的時候，我就明顯感受到她脈搏劇烈地跳動，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自然就會心跳加速。所以我才會一直等到你來之後才離開，因為我不想給老孫與她單獨相處的機會。我想事情應該是這樣的——杜鵬程的妻子沈秋雲在4年前遭遇車禍，因此沈秋雲成為了植物人。正當杜鵬程為昂貴的醫藥費而發愁的時候，老孫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於是為了錢，杜鵬程成為了他在京城販賣毒品的代理人。但是老孫發現了事情敗露，於是就果斷地拋棄了杜鵬程這顆‘棋子’。這也就是那孩子為什麽遇到了我們之後一直說我們是壞人的原因。關於這一點我也是直到現在才明白的。因為老孫是殺死杜鵬程的凶手，那孩子即使並沒有看到杜鵬程死亡的瞬間，她也應該知道杜鵬程的死與老孫有關。雖然她還不懂自己的爸爸究竟是在做什麽事，但她知道老孫是警察，而‘警察’就是殺害爸爸的‘壞人’。有時候孩子們的想法，可能單純但卻最直接。為了混淆杜鵬程真正的死亡時間，老孫將他的衣服換了，而這一幕可能恰好就被那孩子看到，於是她將自己爸爸的衣服拿了回來。這也成了老孫露出來的破綻之一。那兩個店員也不是杜鵬程找來的手下，而正是老孫找來監視杜鵬程的眼線。那孩子說過‘爸爸經常會給店裏的那兩個大哥哥打電話’，一個老板怎麽會經常向員工匯報事情呢？要是反過來還差不多。而且毒品交易，本來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那為什麽杜鵬程還要親自出馬？這都說明了，杜鵬程隻是這個販毒網絡中最底層的成員。至於殺死杜鵬程的方法就很容易了，隻要給那兩個店員一把刀子，要他們殺死杜鵬程就可以了。而在這個計劃中，這兩個人也不能活著，要殺他們比要殺杜鵬程還簡單，隻要在杜鵬程換上的那件衣服口袋裏放上高純度的毒品就可以了。兩人一看到毒品自然就會吸食，但是習慣了平時計量的這兩人，自然也不會注意到毒品純度的差別，於是兩人就會因為毒品中毒而死。於是就完成了這次的殺人案。而今天早上那孩子之所以會中毒，是因為毒藥並不是下在食物上，而是在桌子上。我們剛一進去就恰好有人吃完離開，那個服務員迅速地收拾好桌子，那孩子不說話卻偏偏要用手寫，而且她還有那麽多不會寫的字。這一切就好像是按照某人的計劃在進行一樣。其實隻要老孫對那個孩子說一句‘我會一直在你附近，聽著你說的每一句話’，一切就可以解釋了。那孩子就算想要告訴我什麽事情，也就隻能用手寫了。等到發現屍體之後，他也就可以用一些相對應的去毒劑，除去毒藥的殘留就可以了。至於證據……這個信封裏就應該有答案。”
“你今天怎麽有些不太一樣？”
“什麽？”
“你一般都是等到最後才把真像說出來的。”
“這次怎麽提前就和我說了。”
“嗬嗬……”
秦思偉這時候想起了我對案子的分析，很鎮定地看著麵前的老孫。“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舉手投降吧……”
鄉間的小路，總是別有一番風韻的。可惜這種意境總是被一些人破壞掉。偶爾也會有這種輕鬆的感覺。
“你也來這裏了。”那個叫孔明的家夥，竟然也到了這裏。
“我不喜歡抓人的場麵，因為毫無營養。”
“嗬。”我輕蔑地笑了。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你還有不知道的事情？”
“有。例如你是誰？那個保險箱裏是什麽？你為什麽會有那塊翡翠？”
我並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即使我不說，他也會說下去。
“那個三葉玫瑰翡翠是在東京的國際拍賣會上，由一個美國女人以100萬美元的價格拍得的，怎麽會落到你的手裏？而且日本警方到現在也沒調查出來那個美國女人的身份。而且我怎麽會在你的家裏發現擦槍油呢？你和杜鵬程說話的時候，用到的測謊方式很有那些美國特工們的風格。還有你的身手和那種出色的反應意識，根本就不可能是普通人。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一種感覺你和一個消失了的女殺手很像。”
我現在對他反倒什麽感覺都沒有了，這時候我的心裏非但沒感到任何的不適，反而有些異常地釋然。“是嗎？”
“你不想知道是誰嗎？”、
“不想。”
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回答的這麽果斷，有一點點地茫然失措。我微微一笑對他說：“既然你這麽想說，就說吧。”
“Arctic Fox。我原來是負責跨國際犯罪的，對於這個名字並不陌生，但是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她。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她？”
“你不是認為自己很厲害嗎？你不是很會調查嗎？為什麽不自己去查一查呢，或去找你的FBI朋友。”
“你怎麽……手機竊聽器？看來那天真是一場鴻門宴呀！沒錯，我雖然向他們打聽過，可是他們好像有些……”他這時已經沉不住氣了。
“你真的想知道，那個保險箱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嗎？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他喘了口氣，點了點頭。但他並不知道，下一刻將有一支槍口對著他。他的目光中竟有一絲明亮的閃動。
“西格P210，口徑9mm，全長215mm，槍管長120mm，全寬33mm，全高137mm，空槍重900g，初速335m/s，彈匣容量8發，膛線 6條，右旋瞄準基線長165mm，扳機力6。3磅，裝配９ｍｍ巴拉貝魯姆槍彈。如果是瑞士製造的話，就值不少錢了。我原本也一直想要一支的，隻是在中國這東西實在是不方便拿。難道你這是在向我炫耀？”
“哼。你知道，我要你做的事情是什麽嗎？”我的手緩緩地抬了起來“其實就是……”
“砰！~~~”一聲槍響過後，林中的那些鳥兒們向著天空飛舞，或許它們也沒有勇氣回頭看這個鮮血濺落的場麵吧。
第二天，我和秦思偉去了墓地，在一片死寂之中，隻有墓園中的廣播還在響著。
“這沒問題嗎？他可是刑警？”
“那又怎樣？”我反問他。
“你就這麽自信？還有，他最後和你說了什麽話？”秦思偉看了看麵前的這塊墓碑，知道已經到地方了。
我淺淺一笑“你真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