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從通天塔上麵上來的時候，早就不見了木蓮的身影。估計是不想再見到他們吧。
初七忽然心情大好，“小澤同學，要不要去喝點小酒？”
席澤有些驚訝，“你要喝酒？”
初七舔了舔唇，“有點想。高興嘛，反正就想喝一杯。你要不要去，或者就是咱們買點酒回去？一邊喝一邊聊會兒天。”
反正在哪兒都行。
席澤沉默了一下，“買回去再喝。”
萬一在外麵喝醉了，可就有些難搞，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麽。
現在沒有助理，也沒有司機，席澤並不想讓任何意外發生。
他們就去路邊的超市買了不少的酒。有雞尾酒、啤酒還有紅酒，反正初七看到想試一下的全都拿了。
等回到酒店，席澤還在那糾結：“你真的確定要喝嗎？”
“那不然買回來當擺設嗎？”初七停在那，“你的酒量怎麽樣？”
“……還可以吧。”席澤移開目光。
初七打了個響指，“那行，去我房間吧，要是我喝醉了，你就自己回去。”
……這也太信任他了吧。
席澤不止一次看向初七，欲言又止。
初七嘀咕；“我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反正之前喝著吧。”
進了房間，初七先是去開了電視機，選了個比較正常的節目，將聲音調低了些。
兩人在桌子兩邊都要相對而坐，初七發現了個問題，“沒杯子，要不就這樣喝了？你會介意嗎？”
他還沒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回答：“不會。”
初七點頭，“那就行，來吧，咱們今晚就不醉不歸。”
初七先是將所有品種的酒都嚐了一口，覺得還是雞尾酒比較好喝，就不再碰別的酒了。
一邊喝一邊看會節目，初七感覺這樣好像也還不錯，偶爾還和席澤說幾句話。
他們現在就跟尋常朋友似的，就這樣聚起來，小酌一杯，聊會天敘一下，然後又各自回去。
喝了半小時，初七有些微醺，她朝著席澤笑，“其實咱們現在也還挺好的，對吧？”
席澤反應慢了不少，他的目光有些愣，慢慢點頭。
“現在戲拍完了，也沒有什麽綜藝可以接，也不知道還會有什麽戲拍。你說我們是不是就這樣慢慢就不再有交集了？”
初七說著，其實也不太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埋葬在心底的一些想法全都冒出來。
但就是沒有什麽邏輯，一股腦說的時候，就會顯得有些混亂。
“唉，其實我還是挺欣賞你的。你身上有我沒有的東西……”初七說了會，又蹙眉，“我也不是想成為你，就是想學學，到底怎麽也才可以像你這樣強大。”
“我不強大。”席澤像是回過神來了，揉揉太陽穴，他也有點醉了，“我們不能喝了。”
他想站起來，但是才動一下就覺得頭暈得不行。
還真就是有些難搞了。
這模樣被初七見到了，頓時遭到一頓嘲笑，“你怎麽不行了啊，席影帝。”
席澤靠在沙發那，緩了一會，不動的還是還好，一動就暈得厲害。
要回去，難。
他開始後悔沒有買醒酒的東西，他酒量一般，從來都不會去多喝，也不喜歡喝酒，沒人敢勸酒，所以每次聚會之類的，他都可以滴酒不沾。
眼看初七又開了一瓶紅酒，席澤忍著難受過去將那酒拿走，“你別喝了。”
再喝下去可就不知道會發生點什麽。
至少在還沒有那麽醉還是可以保持一點理智。
初七也不知道打開了什麽開關，瞅著席澤就笑，“你不行，那樣小老弟，怎麽回事兒？”
“酒量不行，就和我喝酒，難道不知道我初七可是喝遍天下無敵手，敢稱第二沒人稱第一的酒神嗎？”
席澤：……
這人是醉醉的了。
“你喝醉了，去洗把臉，還能走路嗎？”
初七就笑了，“怎麽的，你還質疑我？本酒神說一不二，說不去洗臉就不去，你去洗一個給我看看？”
席澤拿出了手機，“你再說一遍。”
“小樣，你還拿手機偷拍？我告訴你，我，初家的老大，沒人敢招惹……哦不對，我不是初家的，我是個孤兒，趙藝那臭婊砸現在不知道咋樣了，嗬嗬。”
席澤驚訝，她記得聽說過初七和家裏不和，但具體的其實並不知道。
有傳聞她們母女倆見麵還能打起來，但自稱自己是孤兒的，著實是罕見。
席澤忍著胃裏的不適，問：“你跟家裏關係很不好？”
初七嗬嗬兩聲，“你在說什麽呢？我家就我一個人，還有什麽關係？我是孤兒，孤兒懂嗎？”
說這話時候，初七是笑著的，仿佛在說著什麽半點都不重要的事情。
席澤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什麽了的，也就放棄了。
他就這樣安靜看著初七，心頭漫過一點心疼。
要如何去安慰這樣的她？他想了一會，忽然就發現其實也不是他需要去做些什麽才行，初七自己就會去調節好了。
她一向都是如此。
“你這樣，倒是叫我有些不太明白到底要如何去做才好。”席澤將聲音壓低，雙眼裏有著難以說清的意味。
“嗯？”初七沒聽清楚，湊近了些，“你到底在說些什麽？難道是在說我的壞話？”
初七一個踉蹌，向前撲了一下，本來是會撲到地麵，席澤下意識就接住。
這下子，初七就直接在她的懷裏，不安分動著。
“臭小子！”初七抬手就是一拳，“誰準許你吃我豆腐的？”
這拳頭也沒什麽力道，是在示威警告，但一點氣勢都沒有。
反倒是像是個罵罵咧咧的小貓。
席澤一言不發，就這麽看著她，心尖像是被什麽撓了撓，有些癢。
“好累。”初七掙紮了幾下，最後枕在席澤的腿上，閉上了眼。
席澤也累了，環視一圈，慢慢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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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時候，刹那間滿室都是溫暖——
女孩皺眉，捂住了雙眼，企圖睡懶覺。
嗯？這枕頭的觸感不太對。
她伸手捏了捏，有點硬。
一睜眼，就見到席澤那毫無死角的臉，似乎也是才醒來，眼裏還有點茫然，鴉羽般的睫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