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趙藝其實是挺陌生的,之前不管發生什麽事情,為了得到初七手裏的錢,趙藝都會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隻有在涉及到了初漣漪的利益時候才會有些嚴肅,偶爾還會任憑初七提出點要求。

說是疼愛初七,但其實一切費用都是初七所支付,他們手裏的錢大半都是出去給的,這大半年來初七都沒有提供任何的資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麽樣。

好像聽說初賢的公司已經回轉了,有一些比較好的收益。

“怎麽回來就不認得人了嗎?就連我說話你都不放在在眼裏了嗎?”趙藝說著就不免想起之前的一些場景。

這些事情就算是想起來都足夠讓趙藝心裏生出一些憤怒。這些事情總歸是有一個說法才行,她在心裏想著。算了,初七是她的女兒又怎樣?這麽一個孽種,她還不想要。

“在想你們到底是以什麽立場來威脅我。外婆是我的外婆,但也是趙藝女士的母親,真就以為你能夠足夠冷血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初七很淡定,他們用外婆來要挾,並且想要初七交出自己現在所有的存款。

還沒有說出來初七就已經知道他們的套路,這些人讓她回來無非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錢想方設法要錢,不管她是怎麽賺錢的,總之要給他們。

“你們這樣的已經不能稱作是人了,是敗類是社會參加是隻會吸血的蛆蟲。”

初七說一句話就讓他們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左右也都隻有這一次了,初七也不在意會被他們說些什麽。

時間不多,但也已經足夠知道到底會有些什麽事情發生。其餘對他們無所畏懼,就隻是有些擔心自己就這樣做的話,不知道他們會怎樣對待外婆。

趙藝這個人對自己的媽媽都很狠的下心,說不要就不要說是關起來就關起來,完全就不將她外婆當人看。而且初七對身為農民的外婆很是嫌棄。

“你這個逆女!竟然敢這樣說話!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一點教養都沒有,完全就是個野種!”趙藝給氣瘋了,完全就不顧及麵子。

以前她就被初七整得有點慘,現在還被初七這樣說根本就沒辦法接受,要是不讓初七吃點苦頭的話,完全就咽不下這一口氣。

“既然回來了,那就有心理準備出去,這初家的大門不是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趙藝就坐在那神色極冷,仿佛自己就可以主宰初七的命運。

初賢也在一旁冷冷看著初七,那眼底的厭惡和冷漠掩飾不住,初七對這些也不在意左右早就知道他們是怎樣對她的,但是在看到初漣漪的時候,初七還是有那麽一些恍惚。明明都是趙藝的女兒,怎麽她就被這兩人所厭棄,隻有初漣漪才得到了趙藝的寵愛?

這一切是她這20多年來都不曾想明白的,前世得不到答案,今生也還是不得其解。

“初家的大門從來都沒有為我敞開,我什麽時候見過初家了?趙藝女士,可記得之前拿我的錢來買這個別墅的時候,對我說的是什麽嗎?”

開始回憶往事,她對這些記憶都有些模糊,但唯獨一些猶如剔骨的話語記得特別清楚。

“你說我就是一個在外漂泊的戲子,就算是回來也待不了幾天,還不如是不布置房間,免得浪費空間,要是回來那就在客廳將就一下,也就可以騰出更多的房間了。”

趙藝對這些記得並不太清楚,但她知道這些是她自己曾經說過的。

“那又怎麽樣?這難道說得不夠清楚嗎?你以為你現在回來就可以有房間了嗎?”趙藝嘲諷笑了笑,“現在的你就連睡沙發都不配!敢回來,那得通過我的同意!”

初七聽著就笑了起來,她看著趙藝心裏想著的是別的事情。

怎麽說她都是在這個屋子裏邊待過一段時間,而且也為這裏的裝修做了一些設計與布置。得知自己並沒有資格住在這別墅的時候。隻是有難過也會覺得自己好像是將自己的心挖出來遞給他們,但他們就棄之如敝屐。

曾經所有的期待和幻想全都在那瞬間破滅,趙藝帶給她的從來都是滅頂的絕望。

初七並不回話,這說得像她就很想來這裏似的,比起去別的地方出去還更願意什麽都不做,而回到這裏的確就是不會是她自己的意思。

“我隻是在想著和你們之間的確是還有一些曆史遺留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才會到這一步,很快就會離開,不會有任何的遲疑。”初七說得很明白,她現在本來就是因為一些原因才會回到這。

“初七你這樣還真就是做戲給別人看?真就是有娘生沒娘養才會變成這樣!”初漣漪滿懷惡意在說著,她絲毫並沒有注意到有什麽不妥。

趙藝的臉色變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初漣漪,似乎是想說點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說到底趙藝還是初七的母親,就算是關係再不好,那也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若真說的話,那也都是在罵趙藝這個人了嗎?

但是此時的初漣漪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些,隻是想說個痛快而已,“怎麽被我說中了,是不是?你這個人真就是什麽都不懂,就一個廢物。”

初七就這麽冷漠,看著她忽然就笑了一下,“我要是個廢物的話,那你到底是什麽?就連我這廢物一天賺的比你一年都多,你到底能做點什麽?”

“對了,再怎麽說趙藝女士也都是你的母親,怎麽張口就罵起來了?”初七很滿意見到初漣漪神色呆滯了一下。

“你到底是在說些什麽?”就是在這個時候初漣漪,忽然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些不太合適的話。

初七也不點明,就讓她自己回想。

但是初七要走,趙藝就不肯了,她這麽辛苦才能讓初七回來怎麽可能就這樣看著她離開。

“現在就想走?也不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能耐!”

初七笑了,“那要怎麽才有資格?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們家真就有這麽金貴嗎?我記得當初我還出了不少錢,才將這玩意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