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疾馳而來的寶馬車,原本站在門口的那些記者和拉扯條幅的人,慌忙向兩側逃離。
而那輛寶馬車沒有絲毫減速,徑直衝進了精神病院的大院裏。
“這他嗎是誰啊!開車不要命嗎?!”
“看樣子應該是精神病院裏的車。”
“真他嗎的是一群瘋子,這種醫院,誰今後還敢來,咱們一定要將這醫院給報道出去,鏟除他們這顆毒瘤!”
突如其來的寶馬車,讓現場眾人對精神病院的反感更深,頓時罵聲四起。
寶馬車在進入精神病院的大院後,直接停在了門診樓的門口。
“陳主任!秦主任!”趙倩倩早已經是在門口等候。
看到陳凡和秦淑然下車,趙倩倩將之前的用藥清單全部交給了陳凡。
陳凡掃了一眼,隨後指了指門口問道:“門外的那些人是幹嘛的?”
趙倩倩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陳凡聽聞,眉頭微微皺起:“這也太巧合了吧,我們這邊剛出事,他們連橫幅都準備好了。”
趙倩倩問道:“陳主任,這件事情怎麽處理?我聽說來了不少記者,還有一些新媒體網站在直播,現在觀看量不斷上升,已經快一百萬人觀看了,整個網上都在罵我們精神病院。”
陳凡朝著手術室走去,擺了擺手:“不用管,他們想怎麽直播就怎麽直播,我們先救治傷者。”
“是!”趙倩倩點頭,跟著陳凡走進了更衣間,換上了手術專用的無菌服。
而秦淑然則是先返回了診室,打算在診室等待陳凡。
此時,手術室裏,鄭海榮額頭的汗水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站在鄭海榮身旁的助手,不停的給鄭海榮擦汗。
鄭海榮不斷的在給傷者手術,不過傷者腹部的腸道損傷實在太大,根本就無法縫合。
但是就算切除一部分腸道,以現在傷者的情況,也是無濟於事。
“滴——!”
突然,心電監護儀再次響起了警報。
“鄭醫生,傷者心髒停跳,血壓也正在消失!”另一名醫生連忙說道。
“腎上腺素一支靜脈注射!除顫儀準備!”
“我們必須堅持二十分鍾,堅持到陳主任回來!”
雖然手術困難,但是鄭海榮畢竟是外科專家,臨危不亂,開始為傷者做搶救準備。
“充電。”
“離床。”
“咚!”
在除顫儀使用後,鄭海榮開始親自給傷者做起了心肺複蘇。
可是讓鄭海榮的有些絕望的是,連續三次除顫,傷者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心跳依舊是處於停跳狀態。
“鄭醫生,他已經,不行了。”一旁醫生滿臉失落的說道。
“腎上腺素一支,維持住他血壓,除顫儀再來一次!”
可是,鄭海榮依舊不肯放棄,好不容易,他才重拾了做醫生的信心,那天他還感謝了陳凡,讓他找到了當年剛開始做醫生時的感覺,他不甘心,也不會讓任何一名患者死在他的手裏!
助手再次推入了一支腎上腺素。
除顫儀,充電,眾人離床。
“咚!”
又是一聲。
“滴滴滴滴。”
終於,心電監護儀上的線條重新跳動彈起來,這一刻,現場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鄭海榮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雖然傷者再一次被救活,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是盡了全力,如果再次出現剛才的情況,傷者必死無疑。
“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手術室的門口響起。
鄭海榮等人連忙轉身看去。
“陳主任!”當看到已經穿好手術服站在門口的陳凡,鄭海榮終於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撲通!”一聲。
鄭海榮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陳凡直接來到了鄭海榮剛才的位置,吩咐道:“帶鄭醫生去休息,給他準備500毫升葡萄糖。”
“是!”鄭海榮的助理連忙點頭,就要去攙扶鄭海榮。
不過鄭海榮站起身並沒有離開,而是就站在陳凡的一旁。
陳凡也沒有驅趕鄭海榮,他也知道,鄭海榮是想知道他是如何救治徐善國的。
隻見陳凡拿出了幾根銀針,分別刺入了徐善國的幾處穴道。
隨後,用著一種特殊的手法撥動銀針。
就在所有銀針出現一股共鳴時,陳凡終於開始動手。
手術刀直接將徐善國腹部幾處腸道切斷,然後快速用針線縫合。
鄭海榮站在一旁,一直看的是提心吊膽。
當陳凡縫合好所有的腸道之後,而且看到徐善國的生命體征穩定,這才算是徹底鬆了口氣。
不過就在這時,陳凡卻是突然拿起一把手術刀,直接在盲腸的地方切開了一個口子。
“陳主任,您這是?”鄭海榮一臉不解。
畢竟那個地方的腸道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不知道陳凡為何要在那個地方切一個口子。
“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陳凡問道。
“您是說,您有辦法知道?”鄭海榮滿臉詫異。
陳凡拿著針筒,直接從腸道裏麵吸收出來一股黑色的**,隨後遞給了一旁的趙倩倩:“拿去化驗一下裏麵的成分。”
“記得全場錄像。”最後,陳凡還提醒了一聲。
“是,陳主任!”趙倩倩拿著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隨後快步離開了手術室。
精神病院的大門外,男子已經是喊的嗓子都快冒煙兒了,但是精神病院的領導,依舊是一個人都沒有出現。
這讓男子憤怒到了極點,也讓這些記者和網友滿腔怒火。
他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不負責任的醫院。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這就是精神病院的態度!他們到現在都沒一個人出來跟我們解釋!”
“我的表叔啊,你死的好慘啊,表叔,是表侄不孝啊,侄子不該將你一個人留在精神病院,當初就算是他們打死我,我也應該給你辦理轉院手續,這樣您就不會出事了!表叔,侄子對不起你啊!”
男子為了讓情緒更加到位,引起更多人對精神病院的不滿,直接朝著精神病院跪了下來,朝著精神病院的方向磕頭哭喊道。
“呦,這才一天不見,至於行這麽大的禮嗎?”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到了男子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