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現場直播,根本沒有回放,直播間裏早已是沒有了陳凡的身影。

“他剛才真的是那麽說的?你沒騙我?”羅永堂再次向羅茜茜問道。

羅茜茜點了點頭:“就是這麽說的。”

“這小子。”羅永堂頓時捂住了胸口,感覺有些沉悶。

“爸,難道陳凡說的那些話,不是你說的?”

“你覺得呢?!”羅永堂白了自己女兒一眼,他做事向來謹慎,這幾十年,也是經曆了千辛萬苦,才一步步爬到這個位置,怎麽可能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咯咯。”

羅茜茜看到羅永堂鬱悶的表情,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

隨後羅茜茜伸手拍了拍羅永堂的肩膀,憋著笑,用著非常沉穩的語氣說道:“老羅,你不應該難受,你看,陳凡說的那些話之後,這直播間的風向都變了,都在替咱們精神病院打抱不平,說明陳凡剛才的一番話,也是起到了效果的。”

“唉,看來今後醫院的經費,也得拿出來一些放在安保上了。”羅永堂無奈歎了口氣。

原本醫院的經費就緊張,這麽一來,羅永堂和整個精神病院,都得勒著褲腰帶過日子了。

想到這裏,羅永堂就覺得有些頭疼。

沒再理會自己的女兒,起身朝著臥室走去。

看到羅永堂返回臥室,羅茜茜拿出手機,找到陳凡的對話窗口,按下了語音鍵:“咳咳,師父,你冒充我爸說的那些話,我爸可是很生氣,不過這件事我替你壓下來了。”

隨後想了想:“師父,這件事,怎麽也得價值兩頓火鍋吧?”

“不,得三頓,三頓火鍋,就這麽說定了。”

發完語音,羅茜茜開心的收起手機,關燈返回了自己的臥室休息。

此時,徐善國的表侄子已經是神色緊張的逃離了醫院。

坐上車,男子慌忙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在對方接通的瞬間,男子還按下了錄音的按鍵。

“喂,張醫生,你之前不是說我表叔吃了那些東西必死無疑嗎?他怎麽到現在還活著!”男子近乎咆哮的質問道。

“什麽必死無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電話裏,傳出了對方疑惑的聲音。

男子神色一怔:“張醫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是誰啊?我並不認識你,你可能是打錯了電話吧。”電話裏的聲音似乎還有些不耐煩。

男子一聽,頓時怒不可遏的吼道:“張勇,你說什麽?!你說你不認識我?!你這是打算卸磨殺驢嗎?我告訴你,我要是被抓,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而電話對方的那名男子,正是第三醫院的張勇。

如果不是張勇教唆他這麽做,還答應事成之後給他二十萬,他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

可是他沒想到,張勇現在竟然會裝作不認識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卸磨殺驢,什麽你被抓我們也逃不掉,我們做什麽事了?萬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沒有證據,你如果再亂說什麽,不說別人抓不抓你,我都要去起訴你汙蔑!”電話裏張勇的聲音非常冷漠。

男子整個人都懵了,原本臉上的憤怒也逐漸消失,變成了惶恐。

“張醫生,我錯了,我不該吼你,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們一查監控,一查指紋,肯定知道這些事都是我幹的,張醫生,我求求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啊。”

“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你做了什麽違法亂紀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憑什麽救你?”

“張醫生,是你說的,隻要我表叔吃了那些東西死了之後,你就給我二十萬的,要不,要不你現在給我二十萬,我逃走,你放心,就算是我今後被抓住,我肯定不會將你給供出來的。”男子不斷的乞求道。

然而迎接男子的,卻是一陣電話忙音。

“喂,喂,張醫生?”

男子看向手機,發現手機已經被對方掛斷。

再次撥過去,電話傳來已經關機的提示。

“砰!”

“張勇,你個王八蛋!”

男子猛地將手機摔在了麵前的擋風玻璃上,坐在駕駛位撕心裂肺的怒吼著。

但是現在不管男子如何去罵,都已經是無濟於事。

然而就在這時,男子看到一輛寶馬車從精神病院中駛了出來。

寶馬車的車窗開著,當男子見駕駛著寶馬車的那道身影時,神色頓時一怔,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小子,要不是你,老子也不會被逼到如此境地,既然老子活不成,那老子就算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說著,男子就要啟動汽車去追那輛寶馬車。

“砰砰砰。”

突然,男子的車窗被人敲響。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男子一跳。

連忙看向車窗外,發現車窗外站著數名青年,有的染著頭發,嘴裏都叼著一根香煙,顯然就是一群地痞。

男子不想惹事,隻好降下車窗問道:“你們是誰?有事嗎?”

站在門外的青年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兄弟,借個火。”

“我不抽煙。”男子看到陳凡的車已經走遠,有些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青年一聽,脾氣頓時就火了。

“啪!”

一巴掌直接抽在了男子的臉上,然後嗬斥道:“不抽煙?誰他嗎允許你不抽煙的?!”

男子頓時懵了,整個人詫異的看著車窗外的青年。

“狗東西,老子打你,你是不是還很不服?”青年一把抓住男子的衣領質問道。

男子哪裏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一時間也被對方的氣勢給嚇到,連忙搖頭:“沒,沒有,我,我沒有不服。”

青年瞪著雙眼:“什麽?你竟然還敢不服?!”

男子同樣瞪大雙眼,整個人都傻了,慌忙解釋:“大哥,我說我沒不服,我說的是沒有不服!”

可是青年哪裏會聽男子的解釋,拉開車門,一把將男子從車上拽了下來。

“給我打,這小子竟然還敢不服,那就打到他服為止!”青年看向周圍的同伴吩咐道。

男子滿臉的惶恐,瘋狂的解釋。

可是這些青年就像是耳朵有毛病一樣,根本就不聽男子的解釋,對著男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