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陳凡搖頭,他也很疑惑。
剛才看龍映蘭的反應,這件事應該也不是她做的。
不是龍映蘭,也不是大熊,那會是誰?
“凡哥,那小子那麽猖狂,仇人肯定不少,說不定是哪個仇家找上的他。”大熊在電話裏說道。
這種報複的事情,大熊在地下勢力見的倒是不少,就他自己,就有不少仇家。
“嗯,先這樣,我先回醫院,改天咱們兩個喝幾杯。”
“成,凡哥,你來了直接給我打電話。”
說完,兩人便掛斷了電話。
龍翰沉的死,讓陳凡總覺得有些不對。
龍翰沉是誰?那可是世家子弟,身份特殊,就算是有仇人,也不會非得等到在江城動手。
更何況殺了龍翰沉,龍家必然會徹查這件事,對於行凶者,也沒有絲毫的好處。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會對龍翰沉下殺手,而且還是槍殺,這件事,已經是鬧大了。
不過這對於陳凡來說,也有好有壞,好的是,長藤藥業一時間群龍無首,不會對他們昌盛再打什麽心思,壞的,就是龍家肯定會徹查這件事,龍翰沉為何會來江城,為何會受傷,一定會查到他的身上。
再次看了一眼龍映蘭的別墅,陳凡暗下決心,自己也要快速成長,畢竟龍映蘭不可能護他一輩子,尤其是在他和龍家抗衡的時候,龍映蘭更是無法幫他。
發動汽車,陳凡駛離別墅區,朝著精神病院駛去。
看到陳凡的車輛離開,站在別墅落地窗內的龍映蘭轉身離去,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片刻,電話接通。
“龍翰沉死了,計劃可能要提前。”
“好,我盡快帶他回去。”
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句話,龍映蘭便掛斷了電話,目光卻一直看著客廳是牆麵上,和自己二姐的那張合影。
隨後,龍映蘭又撥通了陳凡的電話。
“小凡,下周抽個時間,跟我回京都一趟,給你母親看病。”電話裏,傳來了龍映蘭的聲音。
陳凡聽聞,臉色顯得有些詫異,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龍姨,您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能見到我媽?”
“周末早上八點,到機場等我。”
“好,龍姨,我準時到!”聽到龍映蘭的這番話,陳凡的內心別提有多激動。
二十多年了,他終於能夠見到自己的母親,這對於一個從小就沒有得到過母愛的孩子來說,卻是無比激動的事情。
還有幾天的時間,陳凡已經做好了打算。
明天去隴崗醫院坐診一天,後天陳凡想請假和秦淑然一同回一趟老家,他想把這件事親口告訴自己的奶奶,如果奶奶知道他馬上就能見到母親,肯定也會十分高興。
陳凡來到醫院,發現今天醫院裏多了幾輛車,還停在了他專用的停車位上。
不過今天他心情還算不錯,也沒有想過要計較這種事情,隨即將車停到了一旁。
“師父。”就在陳凡剛剛下車,羅茜茜手裏拿著手機,朝著陳凡小跑了過來。
“怎麽了?”陳凡看了一眼這個便宜徒弟。
“你怎麽來這麽晚?我正打算出來給你打電話呢。”羅茜茜顯得有些不悅。
隨後又說道:“難不成是你昨晚說的那些話,怕得罪我爸,特意躲著我爸?昨晚你說那些話的時候,也沒見你慫啊。”
陳凡一愣,有些詫異:“昨晚的事情你爸知道?”
“現場直播,當然知道,我當時就一直盯著屏幕呢。”羅茜茜回應道。
“咳咳咳!”陳凡還真的不知道昨晚還有現場直播這回事,頓時一陣幹咳,問道:“你爸沒說什麽吧?”
“你猜?”羅茜茜特意賣了個關子。
陳凡懶得去猜,畢竟他也知道,羅院長肯定不會小心眼到跟他一般見識,當即轉移話題:“你剛才慌慌張張的做什麽?有事嗎?”
提起這些,羅茜茜這才一拍腦門說道:“我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三院那邊來人了!”
“第三醫院?他們來我們精神病院做什麽?”陳凡一臉不解。
“當然是找麻煩的。”
“剛才,我爸接到三院副院長的電話,說是三院上次救援的事情比咱們醫院差的太遠,所以讓他們三院的外科帶隊,到咱們醫院學習交流。”
“這邊我爸還沒拒絕,三院那邊的人就已經是到了咱們醫院,這讓我爸連拒絕都沒辦法拒絕。”
聽到羅茜茜的皆是,陳凡的眉頭微微皺起,瞥了一眼多出的幾輛車,合計著,這些車恐怕就是那些三院醫生開來的。
羅茜茜滿臉不悅的繼續吐槽:“說是交流學習,哪裏有來學習的樣子!帶隊的還是他們的外科主任,在醫院裏麵呼來喝去的,說這裏咱們做的不對,那裏做的不好,就連鄭醫生都被他訓斥了好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咱們醫院的外科主任!”
“他們在哪?”陳凡問道。
“就在病房呢,我是實在看不下去,所以才溜出來,想給你打個電話。”
“走吧,去病房。”陳凡點了點頭,朝著住院部的方向走去。
“我去幫你拿白大褂。”說著,羅茜茜滿臉興奮的先朝著診室跑去。
她知道,隻要陳凡回來,精神病院的麵子就能給找回來。
“醫院病房的垃圾桶,要及時清理,這裏是外科病房,不是精神病的病房,你們就不怕病人感染嗎?”
“還有,這都什麽年代了,住院部的病人怎麽還用普通輸液針?怎麽不用滯留針?每天紮幾次,病人能受得了嗎?”
“這些病人每天都要做護理,就你們醫院這個條件,能達到嗎?”
病房裏,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昂著頭,皺著眉,滿臉嫌棄的質問著一旁的鄭海榮。
“鄭醫生,雖然你已經不是我們三院的醫生,但是有些事情我也得說說你,這些病人怎麽沒有進行分類?骨科和癌症患者住在一起,你們都是怎麽搞的?之前在三院的時候,難道你這麽多年的經驗都白學了?!”
鄭海榮的臉色雖然難看,但是也隻好忍了下來,畢竟他現在隻是一名普通的醫生。
站在鄭海榮身後的那些醫生,卻是一個個不服的盯著對方。
“呦,這不是範主任嗎?怎麽?這是要來我們精神病院指導工作?”就在範業成一番數落和訓斥後,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