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悠長的通道,又穿過厚厚的牆體,一個漆黑的耳室出現在陳凡的眼前。
隻不過耳室沒有任何亮光,看上去漆黑無比,根本看不清楚裏麵有什麽東西。
但是陳凡隱約間,可以看到一麵牆體似乎有著坑洞。
還不等陳凡仔細看清楚裏麵的情況,陳凡的視野就被洞口的夯土給擋住,隻好收回了視線。
看到陳凡上來,王福耀和司徒木蘭從一旁的帳篷走了過來。
為了方便工作人員休息,他們在山頂搭建了臨時休息的區域。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不會住在山上,還是要到山下休息。
“鄭乾,下麵什麽情況?你怎麽在下麵呆了這麽長時間?”王福耀看向陳凡問道。
陳凡回應道:“教授,下麵有很多竹簡,我將他們全部用攝像機記錄了下來,應該非常有研究價值。”
聽到陳凡說的這些話,周圍聞訊趕來的黎昌明等人,皆是露出了不屑之色。
在他們覺得,恐怕也隻有他們這種書呆子,才會將那些竹簡當成寶貝。
王福耀聽聞,頓時滿臉喜色:“快,快到山下打開錄像我看看。”
陳凡應了一聲,隨即和王福耀等人朝著山下走去。
來到他們專用的帳篷內,打開電腦,陳凡將錄製的內容播放出來。
王福耀一字一句的翻譯著,當他知道這是皇甫謐自己治療的記錄時,整個人更加興奮,因為這足以證明當時中醫的發展程度。
陳凡並沒有在這裏久留,而是返回了自己的帳篷。
這些內容他都見過,裏麵並沒有《針灸甲乙經》的內容,甚至連針灸甲乙經的相關記載都沒有。
似乎是看出陳凡的心情有些低落,司徒木蘭來到了陳凡的帳篷。
“東西找到了嗎?”司徒木蘭壓低聲音問道。
她也清楚,這個地方到處都有人監視,有些事情必須隱秘。
陳凡搖了搖頭。
“不會吧?這不是皇甫謐的古墓嗎?怎麽可能會沒有《針灸甲乙經》?你確定所有東西都找完了?”
陳凡點頭:“都看完了,確實沒有。”
“怎麽會這樣?難道這不是皇甫謐的古墓?一般來說,像這麽珍貴的東西,皇甫謐肯定會帶在身邊下葬的。”
聽到這裏,陳凡突然抬頭說道:“除非,這裏不是皇甫謐的古墓。”
“可是山頂不是有關於皇甫謐的碑銘嗎?”
“但是我發現,那個棺槨中,卻沒有皇甫謐的骸骨,裏麵空空如也,什麽都沒。”
“什麽?!”司徒木蘭一驚,滿臉的駭然之色。
“剛才我想了一下,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們是想要掩人耳目做其他的事情,這個古墓,隻是他們自己做出來的假象,一個借口而已。”
“這應該不會,我剛才在上麵感應過,你說的那個古墓應該是第一次被人打開。”
陳凡點頭:“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還有那些竹簡,一旦暴露在外麵的空氣,肯定會氧化,但是那些竹簡明顯是沒人動過的,所以,這第一個可能性不大。”
“那第二個呢?”司徒木蘭問道。
“我覺得這個古墓隻是一個幌子,在這下麵,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古墓。”
“還有另外一個古墓?!”司徒木蘭滿臉震驚,不過很快,便是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大,連忙捂住了粉嫩的嘴巴,低聲說道:“你是發現了什麽嗎?”
陳凡點頭,將今天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所以,那個耳室肯定有古怪。”陳凡肯定的說道。
司徒木蘭也很讚同陳凡的猜測:“的確,如果隻是為了這樣一個規模的古墓,皇甫家族不會這麽大動幹戈,這裏麵一定有古怪。”
突然,司徒木蘭想到了什麽,說道:“我之前聽說,有些古代人喜歡鳩占鵲巢,也就是找到風水極好的古墓,然後將自己葬在裏麵,你說當時皇甫謐會不會就是這樣,上麵隻是留了一個假古墓,想要迷惑那些盜墓者而已。”
“有這種可能。”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下墓,我要看看那個耳室中,到底隱藏著什麽。”陳凡下定決心說道。
“帶我一個。”司徒木蘭頓時來了興趣。
陳凡卻是搖了搖頭:“這不行,肯定會有人監視著我們,如果咱們兩個人都不在營地,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司徒木蘭有些不開心的撇了撇嘴。
“放心,如果我找到真正的《針灸甲乙經》,我也會讓你抄走一份。”陳凡無奈一笑說道。
“真的?”
“真的,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拉鉤!”司徒木蘭似乎並不相信陳凡,伸出柔軟的小拇指說道。
陳凡隻好和司徒木蘭拉了鉤。
隨後,司徒木蘭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笑意。
“可是晚上肯定會有人盯著咱們,咱們得想個辦法。”陳凡思索著。
司徒木蘭卻是自信一笑:“這有什麽難的,看在你給我手抄本的份上,這件事交給我。”
“你確定你能搞定?”陳凡有些驚疑。
“看我的。”說著,司徒木蘭戲謔一笑,緩步離開了陳凡的帳篷。
晚上,眾人吃過飯後,各自回到各自的帳篷。
也正如同陳凡所料那樣,那些晚上巡夜的工作人員,目光緊緊盯著陳凡等人的帳篷。
“哎呦!”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司徒木蘭突然一聲慘叫,引起了營地所有人的注意。
隻見司徒木蘭滿臉痛苦的捂著肚子,額頭上滿是細小的汗珠。
“這是什麽情況?”陳連春快步走了出來,來到司徒木蘭的帳篷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肚子特別疼。”司徒木蘭艱難的回應道。
“哎呦!”
突然,又是一道慘叫聲響起。
站在帳篷外的一名男子,也同樣慘叫出聲。
隨後,此起彼伏,整個營地都響徹著他們痛苦的慘叫聲。
“不行,我肚子受不了了,我要去上廁所。”說著,剛才的那名男子夾著腿,朝著一旁的樹林中衝去。
從帳篷裏出來的陳凡,看到這一幕之後,整個人都震驚了。
整個營地也在這時亂作一團,剛才還在那裏監視帳篷的男子,早已經痛苦的衝進了樹林中。
陳凡意識到,這肯定是就是司徒木蘭說的那個辦法,無奈的一笑,陳凡也顧不上那麽多,看到周圍沒有人注意,快步朝著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