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坐在車上,給趙倩倩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秦淑然在不在醫院。
趙倩倩說秦淑然下午過來替同事加班,不過趙倩倩還告訴陳凡,說下午有一位美女來找他,已經等了幾個小時。
陳凡一聽,眉頭微微皺起,美女來找自己?還等了幾個小時?
想了半天,陳凡也想不起這個美女會是誰,隻能開車返回精神病院一探究竟。
大概半個小時,陳凡開車回到精神病院。
不過就在陳凡剛剛下車,準備走向精神病院門診樓的時候,兩道熟悉的身影從裏麵走了出來。
陳凡神色一怔,喊了一聲:“孫經理?”
麵前的兩道身影,一人是秦淑然,而另外一人,正是昨天被他救下寶馬4s店總經理孫曉。
“陳醫生。”孫曉看到陳凡,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陳凡疑惑道:“剛才趙倩倩說有人找我?難道是你?”
孫曉微笑著點了點頭:“我是特意過來感謝陳醫生的,昨天我聽那個小護士說,你在那邊是外聘醫生,平常上班的地方是在精神病院,所以我今天就來了一趟。”
隨後又看向身旁的秦淑然說道:“淑然,那我就先回去了,昨天因為我的事情,你們肯定沒有吃好,改天我請你們兩人吃飯表示感謝。”
淑然?陳凡一臉詫異。
“好的孫曉姐,哪天我有空給你聯係。”
孫曉姐?她們兩個之前不是不認識嗎?怎麽突然稱呼變得這麽親昵了?陳凡滿臉的疑惑和不解。
不過顯然孫曉和秦淑然都沒有給陳凡解釋的意思。
告別之後,孫曉走向一輛寶馬車,隨後駕車離開。
“你們兩個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熟悉?難道你們之前認識?”陳凡看到孫曉離開,實在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
秦淑然看了陳凡一眼,一臉得意的回了四個字:“不告訴你。”
說完便轉身走向門診樓。
陳凡一臉無奈,但是陳凡能夠從秦淑然的臉上看出來,她顯然已經不再生氣,這倒是讓陳凡鬆了一口氣。
秦淑然下班已經是晚上九點。
兩人下班後,陳凡並沒有開車回城中村,畢竟這裏距離城中村很近。
在路上買了一些小吃,兩人回到住處休息。
雖然秦淑然的房間已經重新裝修好,但是房間裏還有不小的氣味,秦淑然自然不會現在住進去,隻能還暫時的住在陳凡的房間裏。
陳凡有些無奈,不知道自己還得睡在這瑜伽墊上幾天。
第二天上午,陳凡和秦淑然吃過早餐來到醫院。
不過就在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醫院的門診大廳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陳凡正打算來秦淑然的診室,叫她一起去吃午餐,也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隻見一名大媽,推著輪椅上的一名青年,在醫院裏麵嚎啕大哭:“騙子,你們都是一群騙子,我兒子生病過來看病,你們卻給他開了價值幾百萬的藥,你們都有沒有良心,我去哪弄這幾百萬,就是把我們全給殺了,我也拿不出這麽多錢啊!”
坐在輪椅上的青年,渾身癱軟,不過臉上也是不住的流著淚水。
“什麽情況?你們這是怎麽了?”聽到大廳有人大聲哭喊,連文鑫快步從診室走了出來問道。
大媽擦了擦眼淚,憤怒的看向連文鑫:“你們這群騙子,這群沒有人性的東西,說什麽聘請來了優秀的外科醫生,我帶我兒子過來看病,你們竟然給他開了價值幾百萬的藥,你們也太狠心了,我一定要去舉報你們!”
“什麽?幾百萬的藥?誰給你們的開的藥方?哪個外科醫生?”連文鑫聽到之後,也是嚇了一跳。
“還能是誰,就是你們外麵宣傳的那個,叫什麽柳乾澤的。”大媽憤然道。
“柳醫生?他怎麽可能開這種藥?”連文鑫滿臉不信。
大媽再次哭喊起來:“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會相互袒護,我的兒子啊,你的命太苦了,咱們家窮成這樣,竟然還有人要把咱們往絕路上逼啊!”
這個時候,柳乾澤從診室走了出來,來到了門診大廳。
頓時,現場不少醫生和護士,都將目光看向了柳乾澤。
“柳醫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說你給她開了幾百萬的藥?”連文鑫低聲向柳乾澤問道。
柳乾澤眉頭微皺,冷漠的看了一眼大媽母子兩人:“你如果再敢汙蔑我,我不介意去告你們。”
“汙蔑?你竟然敢說我們汙蔑!”
大媽憤怒的指著手中的單子:“你看看這是不是你開的藥,我剛才要去繳費,你知道他們說什麽嗎?他們讓我繳費四百九十萬!你這哪是醫院啊,你們這裏簡直就是慘無人道的吸血鬼!”
柳乾澤冷聲回應道:“我剛才問過你,要不要救他,如果救他,可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你當時說的是,不管砸鍋賣鐵,就算是拚了命也會救你兒子,難道這些你都忘了?”
“我當然願意為了我兒子拚命,但是這藥怎麽可能價值幾百萬!”
柳乾澤冷笑道:“目前世界上隻有這一種藥能夠治療重症肌無力,每個人每年的治療費用,大概在70萬美元,如果沒這個錢,那你就讓你兒子等死吧。”
“不過,再敢在這裏汙蔑我和醫院,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一番話,說的是大媽啞口無言,眼淚不停的流著。
“兒啊,媽媽對不起你啊,對不起你啊!”大媽已經是泣不成聲,緩緩的跪在了輪椅的麵前。
輪椅上的青年想要說話,但是他的舌根沒有一點力量,隻能張著嘴發出“啊”的聲音。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圍觀的人群都有些被觸動。
他們也都知道,這個世界上其實隻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
明知道可以救活自己的兒子,但是就因為沒錢,導致他們買不起特效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她的麵前。
這恐怕就是這個世界最悲哀的事情。
一時間,大媽的眼神中滿是絕望的神色,幫自己兒子擦了擦眼淚,站起身,推著輪椅就要離開。
“等一下,他的病,我能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在門診大廳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