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明,我的確認識,他是我們醫館的醫師。”

“你應該知道,我們想要知道的,不是這種沒用的情報。如果你對我們沒有用的話,你的命,就自己想辦法吧。”

“好好好,我說,我說。”

董任夏和子鼠交談中,竟然還想要耍點小聰明。

不過,最終的結果就是,他的這點小聰明,在性命威脅麵前,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深吸一口氣,董任夏開始緩緩講述起來。

“二十年前,我創辦了仁心醫館,那時候醫館小的可憐,我的醫術其實也就是半吊子。通過醫書中記載的一些藥方,能勉強治療一些不太嚴重的病。

就這樣勉強維持了幾年的時間,醫館的生意一直沒有絲毫起色,我也覺得我確實沒有當醫生的天賦,準備放棄了。

可,就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我認識了詹天明。一個偶然,他受傷來到我的醫館,我當時很慌,因為他的傷很嚴重,而我對於這種情況束手無策。

當時我很擔心,如果他死在我的醫館裏怎麽辦?”

董任夏的講述很仔細,完完全全是在講述一個故事。

然而聽故事的兩人,對此卻表現出了自己的不滿。

“我說,你能不能說重點?”

卯兔皺眉。

盡管她站在門口的位置,距離董任夏遠遠的。

可還是無法製止那股騷臭的味道,一個勁的往她的鼻子裏鑽,讓卯兔十分的厭惡。

“呃,那,我長話短說。”

董任夏一臉的委屈,他說的不就是這些人想要知道的嗎?

可惜,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可不是爭辯的時候。

整理一下措辭後,董任夏繼續說道:“詹天明的醫術很高,他的傷勢完全是他自己治好的,我根本沒幫上忙。不過因為我提供了藥草的緣故,他覺得我是個好人,於是提出了一個方案。

他可以幫我坐鎮醫館,當醫館中的醫師,前提是,我不準將知道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對於有這麽一個厲害的醫師坐鎮醫館,我還是很高興的,於是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後來的這些年,詹天明也一直都保持著當初我們的約定,直到兩個月前。

他找到我,說他的事情暴露了,會有麻煩,甚至有性命之危!

我和他認識十幾年,也算是好友,所以我想幫他,但他卻讓我好好躲起來,等到一切風平浪靜後再出去。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死了,我……”

說到最後,董任夏一臉的悲痛。

看得出來,他和詹天明之間,這十幾年的相處,應該是真的有些感情的。

可惜,無論是卯兔還是子鼠。

對於這兩個男人之間的友誼,都沒有任何的興趣。

子鼠皺眉問道:“詹天明有沒有和你提起過,他的真實身份,或者他的醫術從何而來,追殺他的人又是什麽身份?”

“這,他沒說,他說,如果我知道的太多,對我沒有任何好處,還有可能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

董任夏連連搖頭,可憐兮兮的說道。

這讓子鼠和卯兔,都是暗自搖頭。

董任夏所說的這些,他們其實多少也猜到了。

所以,這些話,並沒有任何意義。

難道說,廢了這麽大得勁,隻是為了得到這些沒用的情報?

“醫館裏的那些違禁藥品,你知道嗎?”

卯兔突然問道。

“知道一點。”

董任夏點頭,又搖頭道:“那些都是詹天明的,他的醫術高超,平日裏也喜歡自己配藥。隻不過我認不出他配置的那些,都是什麽藥,有什麽效果,隻是幫他將那些東西放好,不讓任何人動。”

卯兔歎息,知道這些,也等於什麽都不知道啊!

看來,問題的關鍵,依舊是那個詹天明。

至於眼前的董任夏,這家夥根本什麽都不知道,性格又如此膽小懦弱。

別人威脅恐嚇一下,就什麽都說了。

也難怪,詹天明什麽都不肯告訴他。

他能活到現在,或許是對方早就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吧!

“你知道,夏家嗎?”

子鼠突然問道。

“嗯,這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雙龍市的夏家吧,那可是我們雙龍市的頂級豪門呢!隻不過雙龍市如今風起雲湧,夏家能否繼續保住他們頂級豪門的身份,也是個問題了。”

董任夏小聲的嘟囔著。

這家夥明顯是早早躲起來,所以對於外界的情況根本不了解。

更加不知道夏家如今已經不僅僅是雙龍市的頂級豪門了!

他們不僅走出了雙龍市,還前往了地海市,得到了不錯的發展,在地海市站穩腳跟。

或許未來,都會留在地海市,不會再回來了。

“那,你知道,夏守義的老婆,當年被毒死的事情嗎?”

子鼠繼續問道。

和卯兔不同,他可沒有忘記,他們來這裏的目的。

並不是為了調查關於詹天明的事,而是為了找出害死夏青心母親那個凶手!

“這……”

董任夏聽到這事,臉色一變。

很顯然,他知道些什麽。

可卻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猶豫的表情,似乎想要隱藏什麽。

“我勸你還是將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比較好,我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如果你明知道什麽,卻不肯說出來的話,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放心,我會用最痛苦的手段送你上路!”

子鼠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審問犯人,那可是他的拿手絕活!

剛剛董任夏配合,他可以溫和。

但,這家夥若是想要隱瞞,子鼠也可以讓他體會一下,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董任夏瞬間慌了。

他就是個膽小鬼而已,哪裏能真的藏得住什麽秘密?

尤其還是在子鼠這樣凶狠的猛人麵前!

歎息一聲,董任夏緩緩說道:“你們說的那個人,可不是普通人,她的死,我也隻是聽說過一些。不過,那位夫人的死,絕對不是我下的手,別說是殺人了,連老鼠我都不敢殺!”

“少廢話,快說,到底是誰害死了她?”

子鼠不耐煩的罵道。

“在我說出這件事之前,我必須先了解一下,你們對於夏家的那位夫人,又了解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