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峰,這種人就別跟他廢話了。”
李婷婷被陸寧的話一賭,臉色黑得就像是塗了墨水似的。
趙少峰臉上倒是沒有什麽表情,伸出了手來對著陸寧,“認識一下,我叫趙少峰,來自西南地區的趙家。”
陸寧手還沒有伸出去,趙少峰已經將手縮了回去。
很明顯,對方不過是在這做樣子而已。
看到這一幕,陸寧也懶得跟對方逢場作戲。
隻不過他什麽都沒做,還是被一旁的李家人給抓住了把柄。
當時就有人冷嘲熱諷了起來。
“看看就教養,豪門出來的和野小子就是不一樣。”
“可不是,還真以為在雅清公司謀了個職位,就能上天了。”
……
“陸寧,給少峰道歉。”
李婷婷一臉怒氣地瞪著陸寧。
陸寧卻並沒有正眼她,反而自顧自地吃起了麵前的食物。
“這肘子味道不錯,就是可惜了,環境太過聒噪了。”
“我跟你說話呢,誰讓你吃東西了?”
看著陸寧吃得很香的樣子,李婷婷的怒氣直接被勾了起來,一把拍掉了對方手裏的食物。
陸寧一時不察,大肘子被扇飛了出去,劃出了一條優美的拋物線。
啪!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大豬肘子直接砸在了李老爺子的麵前桌子的一碗湯裏。
菜湯澆了李老爺子一臉。
大廳裏的眾人都看著李老爺子,場麵變得無比的寂靜,幾乎落針可聞。
“這東西是誰的?”
良久,李老爺子黑沉著臉才緩緩地開口。
“爺爺,這東西是這他扔的。”
李婷婷指著陸寧的鼻尖,一口咬定對方。
其他的眾人也紛紛附和了起來。
“沒錯,是他,我們剛剛都看見了。”
這些李家人都認定了是陸寧把他們的賠償款給坑了,此時見陸寧有難,一個個恨不得上前去踩一腳。
“陸寧,你這是容不下我這老頭子了,還是怎麽的?”
李老爺子的臉色非常的難看,拿著拐杖在地上杵了好幾下,才顫抖著站了起來,聲音因為過度的憤怒都帶著顫音。
“我沒有容不下您的意思。”
陸寧依舊是那一副淡淡的表情,目光在周圍的李家人身上環顧了一周,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家其實都有目共睹,就不必在這裏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吧?”
“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我這老頭子還冤枉了你不成?”
李老爺子在李博的攙扶下,擦了擦臉,雖然有些狼狽,但身上那股威嚴的氣勢卻是一點都不減。
“爺爺,有些話就不用說得太明白了,大家心裏清楚就行了,說破了反而傷了和氣。”
李老爺子對於陸寧將李家老房子的賠償款都給裝進李清雅口袋的事情,心裏其實是有意見的,這件事陸寧也已經早有預料了。
不過卻沒有想到,已經不管事的老爺子居然會在這裏等著他。
但是他們若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服軟,陸寧卻隻會更加看不起李家的這些人。
試想若不是老爺子在默許,李家的人又怎麽會囂張到將他和李清雅的那一筆賠償款給吞了?
所以隻能說一切都是因果循環,怨不得誰。
陸寧拿起身旁的餐巾擦了擦手,起身看向李老爺子。
“既然今天是給趙兄弟接風,為了避免掃了大家的興致,不如我們就先走了吧。”
說完,陸寧拉起李清雅的手。
就在這時候,李老爺子卻是鐵青著臉,咆哮了起來。
“我這老頭子還沒死呢,你們就巴不得我李家散了是吧?”
“爺爺,你別氣。這不是還有我們呢。”
李婷婷見狀,連忙上前去給李老爺子拍背順氣,一邊安慰了起來。
“表姐,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麵子上,總的看在爺爺的麵子上,你這樣夥同一個外人來欺負爺爺,也太過分了。”
“就是,爺爺可是我們李家的頂梁柱,一家之主。”
“做錯了事就做錯了,事後居然連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這擺明了就不把我們李家放在眼裏嗎?”
“我看不是不把我們李家放在眼裏,人家啊,壓根就沒把爺爺放在眼裏。”
“這種目無尊長的人,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麽進的我們李家的?”
……
有了李老爺子這話在前頭,李家的其他親戚頓時來了精神,又開始陰陽怪氣了起來。
到了後來更是能扯得上的,不能扯得上的,都通通扣在了陸寧的頭上。
“清雅啊,你以前可從來不這樣的,可別被帶壞了才好啊。”有人開始出聲勸導了起來。
陸寧發現李清雅的手很冰涼,他下意識的握緊了幾分。
然後看向了李家的其他人,見其中許多人眼神中還帶著幾分的幸災樂禍,眼神不由更冷了幾分。
陸寧重新看向了臉色一片鐵青的老爺子身上。
“爺爺,這裏有攝像頭,到底是誰對誰錯,如果您不能判斷,不如讓店家把將剛才發生的那些調出來,再來分辨個清楚如何?”
李清雅聽到陸寧這話,眼睛也不由一亮,看向老爺子。
“爺爺,剛才陸寧真的不是故意的,您要是不信,咱們可以看一下錄像。”
“你的意思是我們李家是在欺負他了?”
李老爺子還沒說話,李名媛率先打斷了他們。
“爸,他是什麽德行,大家都心知肚明,難道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信我們李家自己的人嗎?”
李名媛這話讓李老爺子多看了她兩眼,李老爺子的歲數雖然不小的了,但眼神卻格外的犀利,讓李名媛感覺到有片刻的心虛。
“陸寧,隻要你承認這件事是你做的,再道歉,我也不至於跟你一而小輩斤斤計較。”
李老爺子看向陸寧,語帶嚴肅。
陸寧愣了一下,隨即很快明白過來,李老爺子並不是完全的不知內情,這麽做不過就是想將這口鍋給扣在自己身上。
李婷婷無論怎麽說到底是姓李的。
而他不管怎麽說,在李家人的眼裏他到底是個外人。
“不可能。”陸寧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完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