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婷幾乎已經能夠想象陸寧此時的心情有多麽的得意了。
但越是往這方麵想,她心裏就越是堵得慌。
憑什麽陸寧這廢物和李清雅就能夠在雅清公司裏呼風喚雨,而自己不但沒有享受過那樣的待遇,還要被迫分手?
“放肆,老頭子做什麽決定還需要你這樣黃毛丫頭在這裏指手畫腳嗎?”
李老爺子被她給戳中了痛腳,吹胡子瞪眼地拿著拐杖杵了好幾下地麵。
“婷婷,爺爺怎麽說都是為了你好,你不領情也就算了,可別傷了老人家的心。”
李名媛看出李老爺子是想要平複這次的風波,雖然心裏同樣看不上陸寧,也深知胳膊擰不過大腿去,對著李婷婷勸說了起來。
知道事不可為,李婷婷狠狠地瞪了陸寧一眼,隨即閉上了嘴巴,心裏卻是打算再找趙少峰解除誤會,再殺個回馬槍。
在李婷婷看來,隻要讓趙少峰認識到陸寧不過是仗著有個沈蒼生撐腰而為所欲為而已。
實際上不過就是一個沒多大用處的廢物,以陸寧對趙少峰做過的事,她就不信趙少峰真的可以忍下這口氣。
“爺爺說的是,我剛才太過激動了。”
心裏想好了對策,李婷婷環顧了一下四周,知道自己現在就算說什麽也沒有任何作用,隻能暫時選擇低頭認錯。
“都吃好了,就散了吧。”
這一場聚會本就是為了趙少峰接風的,這人都已經走,李老爺子也就沒必要再繼續逢場作戲下去了。
李老爺子本來還想要找陸寧談話的,但話沒有說出口,陸寧的手機卻是先響了起來,隻能看著陸寧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陸寧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發現是梁超打來的。
“狼王殿下,我跟幾個同僚在帝皇大酒店,你要不要過來認識一下?”
接通了電話之後,梁超就直奔主題。
能跟梁超稱得上是同僚的人,那都是上麵來的人,不論是資曆和地位,那至少都是能夠跟他平起平坐的。
要是認識了這些人,對於雅清公司後續的發展走向,顯然也是利大於弊,對於這樣的邀約,陸寧沒有理由拒絕。
“好,我現在就過去。”
梁超將所在的位置報給了陸寧隨即就掛了,陸寧再回到大廳的時候,李老爺子也已經不在場了。
就是其他的李家人也是走了許多,剩下的一些也是稀稀拉拉的湊在李清雅的身邊,各種拉家常套近乎。
陸寧來到帝皇大酒店包房的時候,梁超接到他的電話已經等在了門口。
見到他之後,將陸寧給迎了進去。
此時的帝皇大酒店內,幾乎是齊集了江海市中眾多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梁超所在的桌子上已經坐了三個人,一個年紀稍微大了一點,大約四十多歲。
其他的兩人年齡倒是差不多在三十上下,不過身材卻是一胖一瘦,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
見到陸寧幾人紛紛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梁老弟,這位是?”
“這是我提起過的狼王,陸寧。”粱超對著幾人道。
然後才指著年紀稍微大的人,“狼王殿下,這位是許坤,在我們這一行也算是資曆最深的長輩了。”
另外兩人身材比較肥胖的叫陳飛,瘦的跟竹竿似的則是叫劉浪。
陸寧朝著對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以後就有勞諸位互相關照了。”
麵對幾人的時候,陸寧並沒有太多的架子,對方既然是梁超的同僚,陸寧也是下意識的將對方當成了自己人看待。
“好說好說,狼王說這話就見外了。”
劉浪雖然長得看起來跟營養不良似的,不過在酒桌上卻格外的活躍,當下更是應付自如。
至於陳飛,看起來也憨憨的,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並沒有什麽稀奇之處。
但是許坤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陸寧總覺得對方看他的眼神帶著一抹意味深長。
不過他也並沒有多想,畢竟雙方這也是第一次見麵,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對方也沒必要針對他。
陸寧入桌之後,很快就跟幾人熟絡了起來,幾人說的都是關於這次開發的事情。
陸寧一邊聽著幾人在哪裏侃侃而談,一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桌上的飯菜,也不多說話。
李家的聚會上,他幾乎沒動幾筷子,這一番折騰後,也確實是餓了。
不過幾人的談話內容,陸寧倒是都聽進去了。
他也在腦海中設想,若是這麽大的一塊地落在自己手裏,怎麽規劃才能將利益最大化的同時,也充滿的發揮出這地方的地理優勢。
很快,陸寧就腦海裏構想好了大體的思路,正出神之際,卻聽到了梁超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狼王以往的提議都是一陣見血,直戳要害,就是不知道這次狼王對於這次的開發有什麽獨到的見解?”
陸寧還沒有回答,旁邊一個冰冷的聲音卻是率先響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狼王擅長的是衝鋒陷陣的本事吧?”
陸寧回過神來,轉身看去,剛好捕捉到了許坤臉上一抹來不及掩去的不屑之色。
“梁超,我知道你對狼王很是推崇,但是我們談的是商場上的事,可不是打打殺殺的,平時搞搞個人崇拜主義也就算了,我們也能夠理解。”
“但是現在我們說的可是正事,可不是打打殺殺的戰事。”
許坤說到後來語氣越加的嚴厲了起來,完全是把梁超當成了孫子在訓話,完全不給他一點麵子。
“許哥,說一下看法而已,聽聽看嘛,對我們也沒有什麽損失。”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了起來,劉浪不由開始打著圓場。
許坤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炸藥,不但沒領情,反而更加冷嘲熱諷了起來。
“跟個門外漢有什麽好談的?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
許坤的目光在陸寧和梁超的身上掃過,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繼續陰陽怪氣。
“我可不是他曾經的手下,沒有義務把他當個人物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