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年此時看向陸寧,發現他沒任何要說話的意思。

又重重的磕了幾個頭,額頭都開始出血了。

“請陸神醫救治一下我家老爺吧。”管家老張誠懇的請求。

陸寧長長的歎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不是我不想救下張老,而實在是張老還要再吐一次血!”

“什麽!”

這下所有的人都齊齊一驚!

竟然還要再吐一次血!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時那個醫生還在拿著聽診器聽著張德全的心跳聲。

而張德全此時忽然又坐起身來,還是狂噴了一大口鮮血。

史密斯醫生被當麵噴了一個正著!

“哇,這怎麽回事?”史密斯一邊擦眼睛,一邊走向衛生間。

而張大年他們幾個更是齊齊一驚。

沒想到竟然又被這個年輕人給說中了!

難道他真有這麽厲害?

這時陸寧已經將自己放銀針的包拿了出來,取出了七八支銀針在酒精裏麵消了毒。

然後以閃電般迅捷的手法分別刺入了張德全身上的幾處要穴。

就在這一瞬間,所有儀器的顯示數據都開始緩緩降低。

直到最後張德全的所有數據全都已經回到穩定。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是驚訝不已!

“不,這絕對不可能!”史密斯醫生忽然驚恐的大叫著。

身體的各項數據平穩,是說明老爺治好了嗎?

現在管家老張緩緩的鬆了口氣。

可是讓管家老張他們驚訝的還在後麵。

隻見到這幾隻銀針的地方竟然漸漸開始升騰起了白霧。

“這,這還是醫術嗎?這都可以當做仙法了!”管家老張忽然驚訝的脫口而出。

陸寧此刻並沒有去關注其他人的表情。

而是右手開始給張德全把脈,將真氣輸入張德全的體內後又走了一圈。

幾分鍾後將真氣收了回來,然後緩緩的出了一口氣。

張大川和張大山趕緊過來恭敬的問道:“陸神醫,我父親到底怎麽樣了?”

陸寧收回了手,緩緩說道:“這輸進去的血液與你父親的血液不和,必須要輸入你們的血才行!”

他又問道:“張老是什麽血型?”

“陸神醫,老爺的血型是AB型血。”管家老張說道。

陸寧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們三個誰是AB型血的就用誰的。”

“我是AB型血!”

“我也是!”

張大川和張大山同時興奮的舉著手說道。

張大年卻忽然委頓了下來,因為他是O型血的,看來根本就不可能再給他表現的機會了。

“那好,你們每人輸入五百毫升的血液就行!”陸寧緩緩說道,然後準備輸血的用具。

這裏有現成的,直接用就行。

在經過一段時間,張德全體內輸入了一千毫升的鮮血後,眼皮竟然開始有點顫抖。

沒過多久竟然睜開了眼睛!

“我,我睡了多久?”

張德全迷茫的說道。

“老爺,您醒過來了?昨天晚上您被偷襲,現在才第二天的下午。”管家老張在一旁小聲說道。

看到父親醒後,那三兄弟也都是鬆了一口氣,看來父親的命總算是就回來了。

而史密斯醫生則一直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不敢發出一語。

陸寧此刻開始收回了張德全身上所有的銀針。

張德全這時看到了陸寧在旁邊,感激的說道:“多謝陸神醫的救治,讓我這老頭子撿回了一條命。”

陸寧隻是歎了口氣,然後緩緩說道:“要不是開始有人給你胡亂治療,我從一開始接手的話,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後遺症了!”

其他人聽了陸寧的話,心中一驚。

而張大年的心中更是咯噔一下,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陸神醫,到底會有什麽後果?”管家老張直接問道。

陸寧指著張德全的兩隻手上的傷到:“張老是中了刺客射過來的毒箭,雖然及時拔掉了,但還是有一部分毒素深入骨髓,當時我隻要進行一下刮骨療毒,那麽就能完全的清除,隻不過現在嘛……”

“陸神醫,現在怎麽樣?”張大年和張大川異口同聲的問道。

老管家也看著陸寧等下要說出什麽話來。

而史密斯醫生則豎起了一隻耳朵仔細聽著。

他想不通憑什麽自己治不好,而那個神棍一樣的年輕醫生卻能這麽容易?

陸寧看著張德全說道:“張老的身體中了這種毒,不是同血型的血親之血輸入體內,將會造成血脈逆流,所以剛才吐了兩口鮮血,從而導致了骨頭上殘留的毒素隨著血液進入了身體各處。”

“所以張老可能會減壽十年以上,並且已經不能再次練武動用真氣,否則就會當場七竅流血而亡,而且現在中毒已深,所以沒辦法進化體內的毒素。”

減壽十年?不能動武?

頓時周圍的人都驚恐的先看了看陸寧,然後看向了張德全。

這意味著什麽?

這簡直是讓一個老當益壯的一個武林高手,頓時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體弱多病的小老頭。

這種事情別人怎麽可以接受得了?

張德全聽後並沒有歇斯底裏,甚至表情都沒怎麽變化。

沒過多久,張德全忽然緩緩說道:“這次刺殺肯定除了我還有其他人,他們怎麽樣?”

他想問一位自己的那些老夥伴。

“老爺,除了您,還有您的老朋友李滄海他們幾個也都遭到了暗殺,不過就隻有您活了下來,其他人都已經去世!”

管家老張有些動容的說道。

張德全聽後,有些傷感的說道:“沒想到滄海他們幾個就這麽去了,本來我們還相約過段時間再互相比武研習武藝,沒想到,真沒想到會是這樣!”

張大年忽然跪在張德全的床前,大聲的哭訴道:“爸,都是我的錯,我請了外國醫生來給您治病,導致了您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該死!”

他在說話的同時,還左右開弓狠狠的抽著自己耳光。

張德全悲傷的說道:“我的老友都不在了,我就算是武功蓋世又怎麽樣?你們先下去吧,我要和陸神醫談話。”

張大年沒有的大父親的原諒,他的兩兄弟出去之前還用嘲諷的目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