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回春堂之中,楊晚學擔憂的看向陸寧,臉上絲絲尷尬之色。

丟人。

因為自己的緣故,陸寧差一點就出事了,幸好陸寧有身手傍身,否則的話,因為自己,陸寧肯定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這讓楊晚學自覺地無比丟臉。

“師傅,多謝師傅相救。”許久之後,楊晚學輕聲說道,雙眸之中充滿了感激。

今日之時,沒有陸寧的話,僅憑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可就死定了。

一切,都要感謝陸寧。

不過,陸寧聽到這句話之後,無奈的擺了擺手,長歎一聲。

“是我的錯。”

陸寧無奈的笑了笑,低聲說道。

大意了。

在此之前, 李清雅被針對的事情,就應該能夠給與自己驚醒,自己就應該能夠猜的出來,張家之人絕對不是什麽好人,一定會用其他的辦法針對他們。

可。

當時的陸寧實在是太過於倨傲了,並沒有擔心這件事。

現在好了,楊晚學因為自己的緣故被人綁了。

丟人。

楊晚學立刻緊張了起來,恭敬的說道:“師傅說的哪裏話,是我的錯,我若是小心一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以後我一定會小心的,不會給師傅惹出麻煩來。”

麻煩?

聽到這話,陸寧長歎一聲。

以自己對張飛龍的了解,恐怕現在麻煩才是真正的開始,他可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張家丟了臉麵,他一定會找回來。

想法設法。

一旦他出手,可就不會像是今天這麽簡單的了。

這一次,是張飛虎那個廢物出手的,張飛龍不過被迫的與自己交手,算不得什麽。

陸寧沉思了一下,輕聲說道。

“ 最近你要小心一點,我會找人保護你,張飛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等到這一段風波過去了再說。”

對於張飛龍,陸寧也猜不透。

至少,他會怎麽出手,陸寧暫時想不出來。

但。

可以保證的是,張飛龍絕對會出手, 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此話一出。

楊晚學無奈的歎了口氣,輕聲說道:“師傅,您還是小心一點吧,我隻是一個一聲,張飛龍既然綁架我失敗,恐怕不會再對我出手了,可是您的安全,實在是讓我有些擔心。”

楊晚學並不怕張家之人,畢竟,現在已經是這樣了。

楊晚學還真的不相信張家之人可以囂張道連續綁架他們兩次。

這必然是不可能的。

還是讓陸寧小心一點為好。

畢竟。

張飛龍要對付的人,正是陸寧。

聞言,陸寧無奈的歎了口氣,輕聲說道:“好吧,最近一段時間最好不要離開回春堂,我會好好的跟這些勢力好好玩玩的,大不了,讓京城的勢力重新洗牌。”

進入京城之後,陸寧自認為自己還是比較低調的。

可。

他們是自己對待自己的。

尤其是發生了這些事情之後,陸寧決定好好陪他們玩一玩,看看究竟是誰的手段高明。

最主要的是。

這一次的事情之後,陸寧就要站在京城的台前,到時候倒是可以好好看看,究竟誰還敢動他身邊的人。

除非,他想死。

“救命啊!”

就在此時,回春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恐懼的聲音。

陸寧與楊晚學兩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緩步走了過去,在醫館門前喊救命的人,不用多說,肯定是得了重病。

不管張家的事情如何,他們可是一個醫生, 必須要處理這件事。

下一刻。

兩人來到了門前。

可。

與兩人想象之中不一樣的是,此時回春堂的門前放著一個擔架,而擔架之上躺著一個麵色發黑的 年輕人,一個年輕女人正跪在地上哭泣。

旁邊還有一個小孩子,天真的看著這一切。

“什麽情況,這位病人發生了什麽,速速抬進來,我親自為其醫治。”見到這一幕,楊晚學有些緊張道。

看這年輕人的樣子,分明就是命不久矣的樣子。

必須要馬上治療。

否則的話,死定了。

怪不得這女子在醫館門前喊救命,原來如此。

不過。

女子看到楊晚學的瞬間,直接站了起來,大步上前,抓住楊晚學的衣領,冷聲道。

“就是你,你這個殺人凶手,我丈夫就是來到你們這裏看病了之後,才變成這幅樣子的,就是你們害了他!”

什麽?

此話一出,周圍眾人瞬間圍了上來。

什麽情況?

回春堂的人治死人了?

向來不缺乏看戲的人,僅僅是瞬間,回春堂的門前就已經被人圍的水泄不通了。

“老公,你死的好慘,就是這幫庸醫害死的你,你走了,我們娘倆可怎麽活啊!”

就在此時,楊晚學還沒有多說什麽,女子直接跪在了擔架旁邊,無力的哭喊道。

什麽。

聲嘶力竭的聲音,直接讓周圍眾人同情心泛濫,冷眼盯著楊晚學。

“什麽回春堂,什麽包治百病,分明就是庸醫,看人家孤兒寡母的,真的是好可憐。”

“是啊,庸醫啊!”

“以後可千萬不能來這裏了。”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紛紛指責起來回春堂。

甚至。

連陸寧與楊晚學兩人都沒有放過。

此時。

楊晚學一臉懵逼的盯著眾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寧,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醫鬧?

也鬧不到他們這裏啊。

可。

細細看了看這個男人的麵貌,楊晚學絲毫沒有記憶,這個人應當不是自己的病人。

雖然每日來找楊晚學看病的人不可勝數,但楊晚學對於每一個病人都是負責任的,每一個經過楊晚學的手的病人,楊晚學更是記憶猶新。

畢竟。

以後他們來複查的時候,可不能忘記了。

尤其是這種病入膏肓的,更是不可能忘記。

但。

現在楊晚學窮盡腦子,也絲毫想不起來自己是否見過這個病人,給他開了什麽藥物。

“師傅,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麽看著這麽像是鬧事來的?”楊晚學猶豫了許久,壓低聲音說道。

鬧事?

聞言,陸寧輕笑一聲,這還用猜嗎。

肯定是過來鬧事的,隻是,這些人來的實在是太巧了,讓陸寧有些懷疑他們究竟是什麽人派過來的。

不管怎麽樣,來著定然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