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緩緩的朝著回春堂走了過去。
伴隨著張角的動向,京城之中又掀起了一陣轟動。
畢竟,現在盯著張家的人可不少。
張家之人的一舉一動,盡皆在他們眼中。
張角自然也不例外。
不多時。
張角已經出現在了回春堂之中,看著忙碌的楊晚學以及一旁的陸寧,張角毫無顧忌的走了進來。
一時間,瞬間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 張家人?”
陸寧疑惑的看向張角,低聲問道。
“ 不錯,陸寧先生果然好眼力。”
張角似乎並不在乎陸寧,隻是緩緩的走了進來,隨意的找了一個椅子坐下。
根本就不怕陸寧對自己動手。
“ 有意思,你比 他們兩個有意思的多。”
陸寧饒有興致的盯著張角,輕聲說道。
自從張家確定張老爺子的死跟回春堂有關之後,張家的這些人恨不得將與回春堂有關係的所有人都殺了。
現在張角突然來拜訪,著實是讓人沒有想到。
至少,陸寧沒有預料到。
“是準備給你那兩個倒黴的兄弟報仇嗎?盡管來吧。”
陸寧沒有絲毫猶豫,輕聲說道。
報仇?
此話一出,張角搖了搖頭,麵無表情的看向陸寧。
“報仇?報什麽仇?他們兩人隻是我繼承人位置的對手而已,而且一直都壓我一頭,現在他們死了,張家繼承人的位置就歸我了。”
張角仿佛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不屑道:“我不僅不想給他們兩人報仇,甚至還想謝謝你。”
什麽!
謝謝?
聽到這話,陸寧一陣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這就是這小子的目的?
不!
不會這麽簡單的。
陸寧敏銳的察覺到,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麽簡單,張家好歹也算是名門望族,張角再怎麽開心,也是自己的 對手。
感謝對手這樣的事情?
心裏想想就可以了。
真的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嗎。
蒙混別人還可以,至於是自己,還是算了吧。
“說說吧,你有什麽目的,不然的話,還請離去。”
陸寧輕笑一聲,麵不改色的說道。
目的?
聞言,張角四下看了看,發現沒有人看著這邊,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
“其實很簡單,我來到這裏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跟你們合作,合作之後,我們張家跟你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你覺得如何?”
合作?
此話一出,不僅是陸寧,連楊晚學都說不出話來了。
張飛虎與張飛龍可都是死在陸寧的手中,現在張家有一個人找上門來,為的不是給他們兩人報仇,而是要跟仇人合作,這樣的事情說出去,誰能相信?
反正楊晚學肯定是不相信。
至於所謂的一筆勾銷,更是無稽之談。
陸寧何必擔心張家?
張角實在是將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如若隻有這樣的小事的話,那就請離開吧,我並沒有要跟你合作的意思。”
陸寧嗬嗬一笑,不屑一顧的說道。
開玩笑。
自己會上當嗎?
現在自己跟張家都是香餑餑,京城各大勢力的人肯定是會選一個出手的。
要麽是自己要麽是張家。
照著目前的形勢來看,他們對張家出手的概率更大。
自己何必找不痛快。
最主要的是,跟張家合作能夠跟自己帶來什麽好處?一點好處都沒有,強如陸寧,何必跟這樣的小勢力合作。
丟人。
不過。
讓陸寧疑惑的是,張角 聽到自己拒絕的話,並沒有什麽反應,反而是笑出了聲。
“多謝陸寧先生招待,我說的是真的,經過深思熟慮的,如果陸寧先生改變主意了,可以隨時來聯係我。”
張角緩緩的站了起來,輕聲說道。
話音落下,張家緩步離開。
直到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什麽情況?
楊晚學疑惑的看著這一幕,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張角親自前來,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然後再度離開。
這個人是閑的沒事做嗎?
明明猜的出來陸寧一定不會答應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可。
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在張角離開沒有幾分鍾的時間,一道流言在京城之中出現。
“ 千真萬確,我一直跟在張角的身後,親眼看到他走進了回春堂之中,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笑嗬嗬的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風雪藥業之中,一人站在白石山的麵前,快速說道。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出乎意料。
“有些不太對勁,張家必不可能與陸寧合作,陸寧也看不上他們的勢力,是不是你調查錯了?”
白石山有些疑惑,輕聲問道。
雖然聽著比較合理,但是細細想來,合作這樣的事情,純屬不可能的事情。
“老板,你想想,陸寧是什麽人,那可是殺了張飛龍與張飛虎的凶手,張家之人去拜訪陸寧,怎麽可能會完好無損的走出來。”
此人猶豫了一會,低聲說道:“最主要的是,張家現在是什麽情況,您也知道,他們除了合作這一條路,似乎也沒有什麽選擇了。”
聽到這話,白石山糾結了。
很有道理。
可是還是覺得不對勁。
合作?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沒有十年腦溢血,張家之人絕對做不出這樣的決定。
“老板,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要不要先出手?“
此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疑惑的問道。
出手?
此話一出,白石山擺了擺手,自信的說道:“ 不著急,不管這件事究竟是什麽情況,總會有人先坐不住的,我們隻需要靜觀其變就好,會有人替我們探路的。”
聞言,此人也不再多說什麽,隻能退去。
回春堂之中。
門前停了一排車,將整個回春堂圍的水泄不通,回春堂之中更是站滿了人,將陸寧與楊晚學兩人包圍了進去。
“ 諸位,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們這裏是醫館, 不是飯店,有病的話去外麵排隊,沒病就走!”
看著這些麵色不善的人,楊晚學冷聲說道。
天知道他們是什麽人。
不過,看這架勢,看這陣容,定然是京城之中的大勢力。
不好得罪。
一人站了出來,不屑一顧的說道:“我乃韓風,韓家少主,讓陸寧出來,我有事情問他!”
一人站了出來,無比囂張。
似乎是要將整個醫館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