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十六章 暗下黑手(中)

沒等秦政跳到星鑽劍上,鳳凰一揮翅膀就朝著星鑽劍打去。“小心呢。”秦政嚇壞了,星鑽劍鋒利異常,連自己輕易也不敢觸碰星鑽劍的劍鋒,更不要說用這麽大的力氣捶向星鑽劍了。

秦政的提醒稍顯慢了些,鳳凰的翅膀還是碰到了星鑽劍,秦政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隻聽亢朗一聲,鳳凰緊接著歡快的鳴叫了一聲,秦政睜開眼一看,發現鳳凰平安無事,他的仙劍倒是出了點小問題,斜斜的插在地上,劍柄處出現了一個小半寸長的細微裂縫。秦政倒吸了口涼氣,震驚於鳳凰肉體的強悍,簡直就是銅澆鐵鑄一般。

秦政把星鑽劍收了起來,仙劍受損,他倒沒有多心疼,煉一把新的仙劍對他而言是一件舉手可得的事,“鳳姐,你想表達什麽意思,是嫌小弟的飛劍太寒酸,還是怕飛劍傷害到你?你放心,小弟隻是想禦劍飛行罷了,沒有別的意思。”放在以前,秦政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會和一隻鳥心平氣和的解釋道理,無奈形勢比人強,鳳凰超絕的實力擺在那裏,秦政想不客氣都不行。惹惱了鳳凰,可沒他好果子吃。

“嗄”,鳳凰用她的喙銜住了秦政的衣襟,然後把身子湊到他跟前,鳳凰用力拉了一下秦政,腦袋努力的往後背擺動。

秦政明白了,他難以置信地指著鳳凰的背,“你不會是想讓我騎在上麵嗎?”

鳳凰鬆開秦政。點了點頭。

“讓我騎在上麵,你帶著我飛。”秦政比劃了一個飛行地手勢,“你飛行的同時,讓我吹曲子給你聽?”

鳳凰喜悅的長鳴一聲。秦政苦笑了一下,你爺爺的,我都快成了鳳凰的禦用樂師了。不管了,神鳥鳳凰不是誰想騎就能騎的,更何況是鳳凰心甘情願為之,這可是開天辟地第一次。***,就當是我付給鳳凰飛行的資費了,秦政苦中作樂道。

坐在鳳凰的背上,對秦政而言隻有一個字形容。那就是“爽”,有別於剛才和鳳凰相持地時候的難受勁兒,此時的秦政撫摸著鳳凰光滑柔軟的翎羽,感受著鳳凰背部寬闊地地方。體會著鳳凰飛行時風馳電掣的速度,總體的感覺比秦政煉製的那塊飛毯強地太多了,又快又舒服。

很快,一曲鳳求凰吹奏了不到一半。秦政就看到了孫若彤所說的那個小樹林,這還是鳳凰可以把飛行的速度降低了好幾成的結果,如果鳳凰全力飛行地話。雖然比不上瞬移術。但是肯定要比禦風禦劍快的多了。

小樹林一片慌亂。這裏聚集了不少的修真者,人們還以為鳳凰殺得性起。要追在他們屁股後麵趕盡殺絕呢。孫若彤幾個人再三解釋,好不容易才安撫住大家恐慌地情緒。

鳳凰揮舞著巨大地翅膀緩緩地落在地上,秦政從鳳凰背上跳了下來,笑道:“我回來了。”

孫若彤看著鳳凰巨大地身影,躊躇不前,“夫君,你真的確定神鳥地安全性了嗎?”

秦政順手拍了拍鳳凰的翅膀,就像是在安撫家裏的小狗,鳳凰默認了秦政舉動的同時,不忘不滿地鳴叫了一聲,“放心,彤彤姐。鳳凰的危險性很小,隻要不惹到她,她很好相處的,是不是啊,鳳姐?”

丹妮爾指著鳳凰,一臉的不可思議,“阿政,你叫她‘鳳姐’?”

秦政笑道:“這沒什麽好奇怪的,就衝著鳳凰的本事,以及她的實際年齡,別說一聲‘姐’了,就是叫她祖奶奶,人家也當得起。”

孫若彤挪金蓮,移蓮步,小心翼翼地走到鳳凰身前,斂手弓膝,道:“小女子孫若彤,是小政的妻子,以後還請鳳姐多多照顧。”孫若彤很清楚如果能夠安撫住鳳凰,使得鳳凰能以語嫣閣為家,對震懾世間的宵小之輩會有多麽大的助益,就像秦政所言,別說是叫一聲鳳姐了,就是真的稱呼鳳凰為祖奶奶也是占了大便宜的事。

鳳凰沒有變現出絲毫惡意,尋找到嬉戲夥伴的她表現得很大方,任由孫若彤摸了摸她的翅膀,不過當孫若彤想摸她的腦袋的時候,她警惕地鳴叫了一聲,揚起了腦袋警惕地盯著孫若彤,鳳目中突然閃現出一絲凶光。

秦政急忙攔在孫若彤身前,忐忑不安地道:“鳳姐,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你不能隨便發脾氣。”

鳳凰看了秦政半天,確定秦政是認真的之後,妥協了,她找一個夥伴不容易,如果舍棄了這個,再想尋找到下一個夥伴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

秦政拔腿朝小樹林內走去,鳳凰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後麵,鳳凰身形十分龐大,而樹與樹之間的間距很小,滿足不了她通行的需要,被幾根樹枝掃到之後,鳳凰不由有些惱怒,狠狠地啄向了大會,“轟”,鳳凰就啄了一下,一顆碗口大的樹木就被放倒了,鳳凰的每一次攻擊不管有意無意都帶著火性的法力,頃刻間,那棵大樹就燃起了大火。

秦政吃了一驚,連忙安撫鳳凰,好不容易穩定住鳳凰的情緒,秦政問道:“鳳姐,你的體型太多,想進入樹林有點不太方便,不知你能不能變小一點,落在我的肩膀上,由我帶著你進去,不就成了?”

鳳凰好不容易才搞明白秦政的意思,她鳴叫一聲,身上爆出一個小火花,眨眼間鳳凰就變成錦雞大小,飛到了秦政的肩膀之上。秦政發自內心的笑了,隻要鳳凰肯聽他話,什麽都好說。

秦政和孫若彤並肩走到小樹林內,樹林內東倒西歪躺著不少受傷的修真者,還有不少人正在盤腿打坐療傷。

“夫君。據粗略統計,這次被神鳥燒死的修真同道有七百餘人,受傷地就多了,不到兩千人,其中很多都是重傷,如果不趕快進行有效的救治,輕則修為大幅度後退,重則會命喪黃泉。”孫若彤不無擔憂地道,“相信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遍大江南北。

不了多久裸孖甸就會知道這個消息了,咱們必須地向件事,讓她做好隨機應變的準備。”

秦政伸出手指點點鳳凰的喙,“鳳姐。你這次闖的禍可通了天了。”

神鳥尊嚴不容侵犯,鳳凰閃電般啄向秦政的手指,秦政險之又險的躲開,沒好氣地道:“怕你了。彤彤姐。你不用擔心,如果裸孖甸膽敢趁火打劫的話,我就給他來個直搗他們的老巢,我去馬雲城把他們地皇帝老兒抓來。看他們還能囂張到幾時。”他確實有資本說這種狠話,現今的秦政已經在修真界沒有對手了,就算是大乘期的修真者也要遠遜於他。如果把秦政惹惱了。他真敢照他說的話做。

孫若彤笑著捶了郎君一下。不無得意地道:“長本事了,瞧把你得瑟地。小尾巴都快敲上天了。”

秦政抓住孫若彤柔滑的小手,認真地道:“彤彤姐,也許從熙德三星回來之後,我有點驕傲了,認不清自己的位置,對自己估計過高了,通過這次和鳳姐的爭鬥,我總算是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水平,不瞞你說,我以前有點井底之蛙的味道,愣拿芝麻當西瓜了。唉,幸好遇到的是鳳姐,如果遇到和鳳姐旗鼓相當地狠角,我這回就危險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孫若彤不願過多提起有關秦政修煉的事情,她笑著道:“井底之蛙?好啊,聽說田雞肉烤起來很香地,你這麽大個一個癩蛤蟆,夠我吃好幾天地了。”平時端莊無比地孫若彤也難得地放開胸懷和自己深愛的夫君開起了玩笑。

“兩位將軍伉儷情深,是令人羨慕啊。”圓瀚雙手合十,道,“直到看到兩位將軍,老衲才明白世俗人常說地直羨鴛鴦不嫌羨仙是什麽意思。”

秦政笑道:“大師如果羨慕的話,也可以尋找一個合適的修佛伴侶啊。”

“夫君……”孫若彤扯了扯秦政。

秦政恍然,訕笑道:“大師,小子口誤,您別介意。”

圓瀚嗬嗬一笑,“秦將軍並沒說錯什麽,我們佛宗並不禁止門下弟子尋找合適的修佛伴侶。不過我們佛宗的成員大多是從世俗界的寺廟尼庵修煉來的,多多少少都繼承了部分世俗界的清規戒律,多年養成的習慣,很可能就成了自己不經意間要遵守的習慣了。”

“原來如此。”秦政抱拳笑道,“小子長見識了。對了,大師,小子多嘴聞一句,曇誌大師有中意的對象嗎?”

圓瀚不以為忤,笑道:“嗬嗬,不可說,不能說,這是曇誌的私事,老衲不便過問,秦將軍如果有意的話,不妨直接詢問於他。”

“大師,小子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大師能夠允準。”秦政恭聲道。

“將軍,你化解了我們佛宗和修真界之間一場生死爭鬥,避免了我們和修真界之間的關係繼續惡化下去,說起來,你對我們佛宗算得上是有大恩的,別說一件事了,就算是十件八件,老衲也能為你辦到。”圓瀚也不問秦政所請何事,直接就應了下來,由此可見老和尚的真心實意。

“是這樣的,大師,我覺得你對曇誌大師的處罰稍稍重了點,麵壁百年的處罰能不能改改?我和曇誌大師非常投緣,一下子有百年的時間不能見麵,委實鬱悶了些。還請大師寬宥一二。”秦政道。

“哈哈,將軍所講的理由還真的別致。”圓瀚其實也不想苛責曇誌,如今秦政給他提供了一個台階下,他正好順坡下驢,“既然將軍求情,老衲就該百年為五年,剩下的罰期,就責令曇誌外出遊曆吧,非奉本寺方丈法旨,不準回還寺院。”

“多謝大師了。”秦政欣喜地道,“我替曇誌大師謝謝你。”

“將軍客氣了。”圓瀚也樂得賣秦政一個人情,“對了,將軍,我聽說你擅長煉丹,老衲這次出來時攜帶的丹藥並不多,你看這裏有這麽受傷的道友,老衲帶的丹藥隻是杯水車薪,救不了幾個人,你能不能現場煉製幾爐丹藥,救治一下這些修真同道。”

“不用大師你說,我也是要救治他們的。”秦政肅然道,他取出十幾個盛放丹藥的晶瓶,這些丹藥都是秦政在熙德三星購得的成丹,“大師,我給你幾瓶丹藥,傷勢重的用離殞丹,普通的用歸元丸,請你帶上佛宗的幾位師兄,和我一塊救治受傷的道友吧。”

圓瀚接過丹藥,“有了這些丹藥,老衲可以向你保證,不要一個道友因傷丟掉性命。老一定盡心盡力地為他們療傷。”

秦政一拱手,“我信得過大師。彤彤姐,咱們走。”他分別遞給孫若彤丹妮爾一人一瓶歸元丸,“彤彤姐,丹妮,你們四處查看一下,如果發現傷勢輕的,就給他們一枚歸元丸,如果傷勢太重,歸元丸沒有效果,你們就叫我一聲,我和木師姐會馬上趕過去,助他們使用離殞丹。”離殞丹用修真者的真元溶化效果最好,三女裏麵目前木琪琪的修為暫時最高,溶化離殞丹的效率及速度也就最好,秦政這才讓木琪琪跟著他。

現在不是計較小事的時候,孫若彤和丹妮爾分別拿著丹藥朝人群走去,她們倆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天上就比普通人有親和力,送醫問藥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雖然有幾個心懷不軌的家夥想對兩女動手動腳,也因為這裏聚集著無數的修真同道,萬分忌憚之下,強自按捺下自己的色心,更有知道孫若彤底細的修真者對孫若彤非常客氣,孫若彤給他們送藥時,語氣不但恭敬,而且還千恩萬謝,搞得孫若彤摸不著頭腦。

“小政,你能不能先看看我師父是怎麽回事?她到現在還是神誌不清,你幫我看看會不會出了什麽大問題。”木琪琪拉著秦政往師姐妹圍成的人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