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二十九章 分工(上)

秦政反應迅速,抬腳向後一蹬,正好和武瑛熊的小腿骨碰到一起,“砰”一聲巨響,兩者相撞好像錘子和榔頭碰在一起,強勁的力量使得兩人同時感到了痛徹心肺的疼痛。秦政迅速和武瑛熊脫離,飛到二十幾米開外,齜牙咧嘴的握著右腳,你爺爺的,幸虧我的筋骨剛剛經過神鳥鳳凰的淬煉,要不然的話今天的腳就得交待在這裏了。

兩個人都沒穿仙甲,武瑛熊也不好受,他強忍著小腿傳來的鑽心疼痛,若無其事的道:“老弟,這回咋精的跟猴崽子似的,知道反擊哥哥我了?”

“武大哥,別硬撐著了,我知道你也不好過,小腿疼不疼啊?沒事?你就死要麵子活受罪吧。”秦政取出泰陰玄氣瓶,倒出幾滴泰陰水,敷在右腳上,泰陰水極寒的性質瞬間把火辣辣的疼痛鎮壓了下去。“武大哥,你要不要試試?”秦政揚了揚手中的泰陰玄氣瓶。

“輕傷不下火線,咱們修煉之人太嬌氣了可不行。”手,“老弟,你要是再磨嘰下去,這次爭鬥就算是哥哥我贏了,你得痛痛快快地把玉瞳簡給我。”

秦政笑道:“怎麽,你到現在還以為我是在吹牛?好,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武大哥,你接招吧。”說著,秦政右手大張,一團陰火連著拳頭大小的冰塊被他吸在掌心中,秦政放出神弈力。瞬間把冰塊煉製成了一杆巴掌大小的透明旗幟,碧綠地陰火在旗麵上繚繞燃燒,映綠了秦政的臉龐,好像是進入地府,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武瑛熊皺著眉頭看著秦政煉製了好幾把冰陰火旗,不由開始揣測自己這個小老弟是不是要擺旗門陣?旗門陣是所有陣勢中最基本也是攻擊效果相對較差的陣勢,秦政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但是他仍然要使用這種陣勢,隻能說明一點。秦政將要擺出的旗門陣必定非同小可。想明白這一點後,武瑛熊決定先下手為強,在秦政布陣之前搶先除去冰陰火旗。他不動聲色漂浮在空中,默默運轉心法。積蓄真元,等待在秦政出手的一刹那發起攻擊。

秦政瞥了一眼武瑛熊,抖手射出一麵冰陰火旗,方向卻是和武瑛熊相反。武熊一時摸不著頭腦,決定靜下心來看看秦政究竟想幹什麽。秦政要的就是迷惑住武瑛熊,見他中計,秦政強壓下心中驚喜。若無其事的繼續拋出幾麵冰陰火旗,在空中錯落有致的擺成了一個奇怪地形狀。

武瑛熊精神高度集中,時刻在監視著秦政的一舉一動。這麽長時間也沒見秦政出招。頓知有詐。他不再久候,掐靈決。射出兩道仙雷,一道劈向秦政,一道劈向冰陰火旗。

秦政瞬間從原地消失,仙雷沒能擊中他,落在了禁製上,一聲巨響之後,最內層的禁製哄然而散,禁製場外的幾位女子都知道散仙地利害,可是親眼目睹一道普通的仙雷就有這般威力,還是不由得色變。另一道仙雷落在了冰陰火旗的中間,仙雷炸響之後,冰陰火旗被淩厲的衝擊波衝散,七零八落地飛向四麵八方。

輕而易舉的破掉秦政的手段,武瑛熊不但沒有露出興奮得表情,反而更加慎重了。秦政不給他進一步深思的機會,打出一道靈決,散落在地麵上地七八麵冰陰火旗好似被旋風托起來一般,迎風招展,翩翩起舞,眨眼間把武瑛熊圍在了中間,秦政再換靈決,透亮的旗麵上冒出碧綠的火焰,遠遠望去,好似一個火球一般把武瑛熊圍了個水泄不通。

陰火對靈鬼體地威脅最大,武瑛熊是散仙,相對靈鬼體而言,要稍好一些。他暗罵自己謹慎地過了頭,反被秦政唬住了,落進了他地圈套。武熊身形一縱,就想脫離冰陰火旗組成的包圍圈,突然旗子上噴出碧綠地陰火直衝他的麵門,武瑛熊靈活的閃轉騰挪,巧妙地躲避著陰火,冰陰火旗組成的陣勢在空中形成一個碧綠的光球,把空間分割成了兩部分,無論武瑛熊如何掐動瞬移的靈決,也突不出陣勢。

秦政嘿嘿一笑,虛引弓弦,射出龍之箭。龍之箭撕裂空間,眨眼出現在武瑛熊麵前,兩者之間的距離僅僅隻有半米左右,情勢異常危機,武熊額頭微蹙,張口噴出棱鋒劍,仙劍出動,霞光萬丈,攸然而動,眨眼間棱鋒劍已經龍之箭它斬成數段,龍之箭還沒來得及化形擬龍,就煙消雲散了。

武瑛熊動了真火,這次和秦政比試,小老弟連連試詐,不肯光明正大的和他鬥一場,令他很是鬱悶。他收回棱鋒劍,在空中立定,不再躲避煩人難纏的陰火,斂氣凝神地豎起右手掌,大喝道:“開!”揮手間,一把半米長短的青色鬼頭大刀脫手而出,發出呼呼的破空聲,這把刀是武瑛熊煉製的一把仙器百煉刃,威力僅次於他的棱鋒劍。百煉刃出手後立即漲大,化成兩米多長的單刃大刀,帶著丈餘長的青色刀氣,呼一聲,狠狠的斬向冰陰火旗,秦政倉促間煉製的冰陰火旗哪裏能夠承受武熊含怒劈出的一刀,如同被重錘擊中的玻璃,一陣清脆的響聲過後,大部分冰陰火旗被百煉刃劈成粉碎。

這時候,秦政的第二箭剛剛射到,武瑛熊毫不遲疑,心念操控著百煉刃攔腰把龍之箭斬斷,“臭小子,讓你戲弄哥哥我。我斬,我斬,斬!斬!!”不容秦政射出第三箭,百煉刃夾裹著淩厲的勁力狠狠地朝秦政劈去。

秦政對冰陰火旗很是自信,沒想到會被武瑛熊在眨眼的時間內破掉,他急忙朝一旁飛去,險之又險的躲開了百煉刃地劈砍。武瑛熊狀似瘋癲。馭使著百煉刃不斷的斬向秦政,秦政狼狽不堪的在禁製場內上竄下跳,根本沒有機會和時間反擊,百煉刃的刀影接二連三的落在禁製形成的防護罩上,防護罩越來越亮,這是它在提取陣勢的能量抵禦百煉刃攻擊而形成的景象,等到亮度開始變暗的時候,要麽是禁製場地比鬥已經結束,要麽就是禁製的能量耗盡的預兆。

武瑛熊也知道不能給秦政反應的時間。否則這臭小子不知道又會耍出什麽

計來。一時間,禁製場內上演了一場貓戲老鼠地好悶不已。

秦政暗惱自己在進禁製場前牛皮吹破了天,把自己的手腳束縛住了。落霙弓如果想發揮出最大的效果,必須在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中,至少被攻擊者要給他足夠地時間布陣,現在這種局麵。別說布陣了,連停下來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你爺爺的,薑還是老的辣,看來我是該反省一下自己了。以後可不能小覬天下地英雄。

秦政收好落霙弓,悄悄地取出隕鎖鏈,在躲避百煉刃劈砍的過程中。想方設法靠近了武熊。武熊剛開始沒太注意這一點。等到他驚醒到秦政離他隻有幾米遠的時候。秦政抖手拋出了隕鎖鏈,隕鎖鏈乃是仙界天君煉製地頂級仙器。武瑛熊這個連一次散仙劫都沒渡過地散仙又怎麽可能躲得開,心頭雖然湧上來預警,但是沒等他躲開,隕鎖鏈已經牢牢地把他五花大綁了。

武瑛熊勉強靠著嫻熟的法術才沒有摔落在陰火遍地地地麵,他氣憤的質問道:“老弟,你又耍詐,你不是說隻有落霙弓和哥哥我比試嗎?怎麽連仙器都用上了?”

秦政訕訕一笑,袍袖一揮,隕鎖鏈自動解除了對武瑛熊的捆綁,他飛到武瑛熊麵前,抱拳一揖,“武大哥,都是小子太狂妄,自以為功力大進,隻憑一把落霙弓就能在比鬥時壓大哥一頭,等到正式比鬥時才發現大哥不愧是散仙,若依比鬥前的約定,小弟幾乎沒有取勝的希望,尤其到最後,小弟就像是被獵狗盯上的野兔,好幾次那半寸長的小尾巴就要被大哥咬上了。小弟不得已才使出隕鎖鏈,請大哥見諒。”

“臭小子,有你這樣當兄弟的嗎?膽敢把哥哥我比喻成獵狗。不過呢,你對自己的比喻倒是挺合適的,半寸長的小尾巴,在那裏,是不是在老弟的屁股後麵長著呢?快讓哥哥我看看。”武瑛熊調侃著秦政。

秦政取出那幾枚玉瞳簡交給武瑛熊,“武大哥,這是咱們的賭注,小弟壞了比鬥的協議,算是小弟輸了,玉瞳簡歸你。”

“你就誠心擠兌我吧。”武熊不客氣地把玉瞳簡抓在手中,“輸了就是輸了,我不會連這點承認失敗的勇氣都沒有。你也用不著安慰我,長江後浪推前浪,你比哥哥強,我替兄弟你高興還來不及呢,不會想不開的。不過呢,玉瞳簡我是一定要收下的,兄弟孝敬給哥哥我的東西,我能不要嗎?這不是不給老弟你麵子嗎?”武瑛熊狡猾地道。

秦政哈哈一笑,“武大哥,事先有件事,小弟忘了告訴你。我隱約記得當初金老哥、鄭老哥他們把玉瞳簡交給我的時候,是讓我他們的修煉心得轉交給某個人的,哎呀,這個某人姓甚名誰,小弟糊塗,記不住了。”

武瑛熊聽到這裏豈能不明白自己被秦政占了便宜,佯怒道:“好啊,你拿本該屬於老哥的東西作賭注,居心不良,天理難容。***,我得離你遠點,別被雷公他老人家誤劈好人。”

兩人說說笑笑,走出了禁製場。見兩人越是鬥嘴越是有精神,原本略有擔心的幾女頓時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一行人來到位於雙棲樓南側的議事殿,眾人團團圍住成一個小***。秦政取出上好的青花瓷杯、瓷盤,為每個人斟上泰陰液,又在瓷盤上擺放滿靈果,“來來,大家一邊吃,一邊聊。”他率先端起麵前的瓷杯,“我和大家一別就是半年,害得大家擔心不說,還勞動金大姐、丹妮和武大哥幫我管理語嫣閣,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先幹為淨。”

“哎,老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金姑娘和丹姑娘都提了,怎麽偏偏拉下了弟妹呀?”武瑛熊還沒理氣,抓住秦政話語間的漏洞,嚷道,“難道你小子要變心了?又看上了那家姑娘,想撇下糟糠之妻?”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秦政笑罵了一句,他握住孫若彤的手,溫柔的凝視著後者,道,“我們倆夫妻本是一體,我的事就是彤彤姐的事,哪有自己給自己做事謝自己的道理。”

這段話雖然拗口,意思卻是表達的很清楚,孫若彤芳心間湧出甜甜的濃情蜜意,反手緊緊握住了夫君的大手。

“弟妹真是找了個好夫君呢……”武瑛熊還待多言,他的眼神掃到金智秀和丹妮爾雙雙神色黯然,老於世故的他仿佛聞到空氣中飄來陣陣的酸味,忙把下麵調侃的話咽了回去,端起瓷杯茗了一口,“嗬嗬,味道不錯,大家都喝呀,愣著幹什麽。”

“啾啾”,秦政突然感覺到背上有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在爬動,一伸手把她從背後撈了過來,小東西用毛茸茸的腦袋撒嬌似的拱著他的手掌,原來是小小。秦政鬆開手,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瓜兒,“小東西,半年多沒見,胖了不少。”

小小順著秦政的手臂爬上他的肩膀,伸出紅紅的小舌頭舔秦政的耳朵,秦政笑著把他抓了下來,順手放在孫若彤懷中,“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抓起兩枚靈果遞給了胖乎乎的小小,“貪吃鬼,給。”

武瑛熊不止一次見到小小,他說道:“這隻嗅猴很不簡單,老弟你最好仔細觀察研究一番,上次我和弟妹她們出去巡視燕**山,小小很不得了,居然讓她發現了一個小型的晶石礦,雖然沒有挖出來幾塊晶石,但是她的這種能力實在令人咂舌。老弟,我得提醒你,小小肯定不是一隻普通的嗅猴,她的能力非同小可,值得花大力氣挖掘一番。”

秦政淡淡笑道:“管他呢,在我的眼裏,小小就是一隻吃了睡,睡了吃的懶猴子。”

小小不滿的啼叫了幾聲,好似在抗議秦政對她的栽贓陷害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