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三十章 火舞被劫(下)

妻子,她已成瘋癲,弄得人嫌鬼棄的,我這個做丈夫的不陪著她不看護她,而去找另外不搭調的照顧她,坦率的說,我不放心。如果為了我的一己私利,而放棄我做丈夫的責任,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神識監測到火舞霽鬆了口氣,秦政撇撇嘴,如果火舞霽這會兒肯站出來承認自己裝瘋,他看在雋海的麵子上可以饒火舞霽一次,丹妮爾哪裏有他去勸解開導,實在不行就把火舞霽遠遠送走。秦政等了有半盞茶功夫也沒能等到火舞霽開口,秦政對火舞霽徹底失望了,“小海,你要盡你做丈夫的責任,我不怪你,可是我隻想問你一句,甜兒該怎麽辦?你不要忘了,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對她,你就沒想著盡做丈夫的責任嗎?”

呀。秦政,麻煩你轉告申甜,這一輩子是我對不起她了,唯有下輩子才能和她重續夫妻情份了。”

小翠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公子,請你不要逼姑爺了,我知道我們家小姐和姑爺對不起申家二小姐,可是我家小姐現在都已經瘋了,人說一死萬事休,我家小姐雖然沒死卻也和死差不了多少了,她以前做錯了什麽說錯了什麽,你還能和一個瘋傻之人計較嗎?公子。請你成全小姐和姑爺的夫妻情份,不要強行把他們分開。”

“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秦政把小翠從地上扶起來,“拆散人婚姻地缺德事,我不會去做的。小翠,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起來。”

火舞霽突然在這時候開始發瘋,亂喊亂叫,拿起**的東西四處亂扔,小翠和雋海連忙上前按住她。火舞霽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二人,玉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踹在了床頭的臉盆上,銅質的臉盆呼的飛了出去。多半盆的髒水衝著秦政就潑了過來。

“公子小心。”小翠尖叫一聲,雙手捂住眼,不忍心看秦政的狼狽模樣。

秦政也沒有什麽動作,所有地髒水自動在他麵前形成了一個水球。秦政輕叱一聲,“去。”水球自動撲到了厚厚的棉簾子上。“火舞霽,你厲害。”秦政淡淡的道。“本來我還給你留著麵子,沒想到你倒是先動手了。”他的神識時刻監視著火舞霽地一舉一動。她心生歹意的時候神識就已經捕捉到了火舞霽的異樣。

火舞霽眼眸中流露出驚恐之色,這次不是假裝的,而是實實在在地反應。她踢翻水盆的一瞬間才猛然想起她想潑一身汙水的這個人可是連冥這樣的高手也能輕易殺死地。自己在秦政眼裏隻怕連一隻螞蟻還有不如。

小翠張開雙臂。攔在秦政麵前,“公子。你大人大量,不要和小姐計較。”火舞霽躲在海的懷中,哆嗦的都快成了正在越冬地鵪鶉了。

“火舞,你看到沒有,小翠、小海處處待你以誠,甜兒則是處處讓著你,可你是怎麽回報他們地。是騙,是**裸地欺騙,害他們為你擔心為你受苦,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的心究竟是什麽做地,為什麽會這麽狠?”秦政怒斥道。

“秦政,你究竟在說什麽,我怎麽越聽越是糊塗?”雋海一頭霧水。小翠也是驚訝萬分的看著秦政。

“火舞根本沒瘋,他是在裝瘋賣傻,騙你們呢。”秦政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火舞霽的真麵目。

“這不可能,火舞怎麽可能是裝瘋呢?”雋海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們不信是吧,你們先把火舞霽從**弄下來,我證明給你們看。”秦政見火舞霽死活不肯下床,伸手一指火舞霽,火舞霽頓時動彈不得。“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把她抬下來。”

秦政撩開被褥,又撥開鋪在下麵的稻草,露出了最下麵的床板,床板是木製的,這沒有什麽奇怪的,但是讓小翠和雋海感到萬分驚訝的是床板上有幾個亮點在黑暗中閃爍。

“小翠,你去把窗戶上掛著的所有棉簾子統統給我拽下來。”秦政指示道。

明媚的陽光重新光顧了黑暗長達數月的房間,久不見光線的小翠和海還有點不太適應。

“你們看看,這上麵畫的是什麽?聚靈陣。”秦政指著床板上的線條和晶石道,“火舞,沒看出來呀,半年多沒見,你也修煉到了旋照期,有自己的真元了,可以瞞著小翠和小海偷偷刻畫出來聚靈陣,讓他們為你日夜不寧操碎了心,你倒好,沒事的時候裝瘋賣傻,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獨自修煉,真是修煉愚人兩不誤呀。”

火舞霽眼眸中流露出絕望,“你是怎麽知道我在床板上刻畫出來聚靈陣的?以前,大小姐她們來看我的時候沒有一個能發現我這個秘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秦政懶得回答火舞霽這個愚蠢的問題,“火舞霽,你勾結黑修真、沈傲冰戕害修真同道戈哈姆家族在前,裝瘋賣傻欺騙同門親人朋友,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說?”

火舞霽甚是硬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愛咋的就咋的吧。”

小翠撲了過來,“小姐你怎麽能這麽說呀,快說點軟話求求公子呀,姑爺,求求你,你也幫著求求公子吧。”

u:一笑置之,可是火舞霽卻是他的枕邊人,他念念不忘的夫妻情份,換回來的卻是讓人喘不過氣來地欺騙。他頓感心力憔悴,“秦政。這件事交給你吧,無論什麽樣的處理結果,我都能夠接受。小翠,咱們走。”海硬拉著小翠離開了這個讓他感覺到壓抑的房間。

秦政蹲下身來,“火舞霽,你放心我現在不殺你。過兩天是語嫣閣招收第一批門徒的日子,你這個案例很有典型性,我要留你到那一天,讓丹妮親手處治你。以儆效尤,讓語嫣閣所有的後來人統統以

。”

接下來的兩天,秦政親自出馬精挑細選出了十五位門人弟子,他的眼光十分毒辣精準。挑選出來的十五個人個個都是資質上乘的人選,最好地幾個和武瑛熊的徒弟雲雁相仿佛,在伯仲之間。武瑛熊眼饞得哇哇直叫,嚷著要秦政把其中的兩個交給他。可是當秦政要動真格的,武瑛熊卻又顧左右而言他,他是散仙可不是保姆,一個雲雁就夠折騰他地了。他沒興趣再收第二個徒弟尤其是沒有一點根基的世俗人。

這件事剛剛忙完不久,金築和沈倩一塊兒來到了燕**山,經過金築長達兩天的勸解開導。總算是把沈倩的尋死之心打消了。不過金築想收沈倩為徒地念頭卻沒能實現。這一結果讓金築好不鬱悶。

秦政見人馬到齊,和孫若彤等人商量後決定第二天就請沈倩帶領著闔派上下舉行祭祖儀式。正式招收弟子門人。剛開始的時候,沈倩說什麽也不肯擔綱這一本該由門派掌門主持的角色,秦政和孫若彤夫妻倆齊齊上陣,好說歹說才勸得沈倩接受了這個建議。

一夜無話,次日風和日麗,是難得的好天氣,整個語嫣閣駐地被動員了起來,布置得流光溢彩,其熱鬧地氣氛僅次於秦政和孫若彤大婚的那天。

上午卯辰相交之時,語嫣閣的祭祖儀式正式開始,所有參加祭祖地人全部都是盛裝出場,就連新招收地十五位門人弟子也統一換上了相應地服裝,不管是弟子還是門人的服飾地顏色都是以白中帶點灰為基調,區別是弟子的服飾鑲金邊,繡龍紋(男弟子)鳳紋(女弟子),門人的服飾鑲銀邊,繡麒麟圖案。

一幹人等,魚貫而入走進了供奉語嫣閣曆代掌門的祠堂,沈倩在中間,秦政和孫若彤落後半步分列左右,在三人身後是原雷雋海等人。秦政點燃檀香,交到沈倩手中,沈倩手撚檀香,連著拜了幾拜,“語嫣閣不肖弟子沈倩今日率領第十二代弟子秦政師弟、孫若彤師妹及第十三代弟子高雨溦、申甜……等向曆代祖師祭祀祈福。不肖弟子沈倩上稟曆代祖師,語嫣閣中斷七百餘年的事業在掌門人秦政師弟的勵精圖治、孜孜追求下終於重新開山門了,今日是語嫣閣重新招收門派弟子門人的大好日子,不肖弟子恭請祖師保佑語嫣閣以後的日子一帆風順,保佑掌門人能把語嫣閣的事業發揚光大。”

沈倩的禱告不長,很快就說完了,她把檀香插在香爐中,率先跪在地上,行三拜九叩的大禮,想起師們的不幸,母親和自己的悲慘經曆,丈夫和自己陰陽兩隔,沈倩不由得淌下淚來。

孫若彤上前把沈倩攙扶了起來,“大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應該高興才是。”

沈倩好不容易止住淚,“掌門人,可以開始了。”聽到這句話,在場的人都顯得有些激動。接下來是拜師儀式,在祠堂舉行這種儀式,氣氛顯得格外的凝重,孫若彤坐在主位上,由秦政依次問出“入門三問”,在這種時候,誰會說出不願意的話,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孫若彤喝了將近十口奉師茶。申萬水和原平夫婦、雋西宇夫婦三組家庭商量之後,決定加入門人的行列,而不是拜孫若彤為師,不是他們不願意,而是他們自知年級打了,難以取得像樣的成就,與其和兒女們爭奪師兄弟的排名,反倒不如放棄,為語嫣閣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秦政心感他們的誠意,任命他們幾個人負責語嫣閣以後的對外采購事宜。

等拜師儀式結束後,秦政作為掌門人重申了對丹妮爾、金智秀等人的任命,並要求各位弟子門人根據興趣作出選擇,或修行煉丹或修行煉器或修行其他的方麵,當然不管他們挑選地是什麽。語嫣閣都會盡全力對他們進行培養。秦政已經請金智秀煉製一批築基法寶,等待合適的時間會有孫若彤賜給各位徒弟。

花了半個時辰,所有的儀式已經全部完結,秦政吩咐爾笙去把火舞霽帶過來,今天他要當著語嫣閣列代祖師的麵,處置火舞霽。丹妮爾已經知道了火舞霽在裝瘋賣傻,如果不是秦政壓著她,她早就衝到關押火舞霽的地方把火舞霽廢掉了。火舞勳也得知了女兒作出的不堪之事,雖然舍不得獨生女兒。可也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在家稱病,也沒來參加今天的拜師儀式。

“丹妮,不要著急。火舞霽馬上就到。”秦政安慰道。

片刻後,爾笙心急火燎的跑過來,“掌門,大事不好。火舞霽不知道被誰劫走了,看守火舞霽的小翠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什麽?”秦政大吃一驚,“看看去。”

關押火舞霽地地方位於駐地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也是秦政大意了,語嫣閣駐地自從落成之日直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籠罩全駐地的防護禁製,駐地和外界地間隔僅僅是高兩三米的圍牆。包括秦政孫若彤在內所有的人都覺得麵上無光。火舞霽被劫就發生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這些劫匪今天隻是劫人。有一天他們會不會直接把矛頭對準秦政和孫若彤,秦政修為高。出問題地可能性不大,但是孫若彤、丹妮爾等人,由此是新加入的弟子門人,在某些居心叵測的眼中也許連羊羔都不如。

孫若彤半抱著奄奄一息的小翠,“夫君,給我一枚離殞丹。”

秦政搖搖頭,“小翠修為太弱,承受不了離殞丹霸道地藥性,弄不好會弄巧成拙,把小翠直接送進鬼門關,你還是試試吊命丸吧。”

金智秀也很喜歡知書達理的小翠,“吊命丸,我這裏有,若彤妹妹,讓我來救小翠吧。”她取出一粒明黃色的藥丸,捏碎,噴出一口真元,吊命丸化成一蓬黃色煙霧,從小翠地鼻孔鑽了進去,片刻之後,小翠地氣息平穩了下來,麵色也變得紅潤起來。“好了,小政,有什麽問題,現在可以問了。”

秦政俯下身,“小翠,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地?”

小翠搖頭道:“公子,請恕小翠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

政和孫若彤互相看了一眼,能讓小翠如此維護的十有霽了,你爺爺地,小翠對火舞霽忠心耿耿,她卻下得去手。“好,你不願意回答就不回答,那麽我再問你,是誰把你小姐劫走的?”

“劫走小姐的一共是兩個人,他們都蒙著臉,我沒能看到他們的麵容,不過我能看得出來他們是一男一女,好像都是修為很高的修真者,對了我還聽有的時候喊那個男的‘霖哥’,有的時候喊‘夫君’。”小翠說到這裏已經是氣喘籲籲了。

一道閃電劃破了迷霧,兩個絕對不應該出現的人浮現在秦政的腦海之中——樸迦霖和孟曉錚夫婦。孟曉錚啊孟曉錚,咱們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前兩天我剛剛在念叨你,沒想到你們就出現了,而且是用這種方式出現在我的麵前。

回到雙棲樓,秦政坐在椅子上沉默著思考該如何應對突然出現的孟曉錚夫婦,孫若彤等人忐忑的看著著,“若彤妹妹,小翠說的兩個人是誰呀?”金智秀問道,不知道秦政和孟曉錚夫婦之間的恩怨。

孫若彤在小翠說出口的一瞬間也猜到劫持火舞霽的是孟曉錚夫婦,“金大姐,事情的經過是這個樣子。”她花了小半個時辰把秦政和孟曉錚之間的恩怨說了一遍。

“我明白了,他們曾三番五次想置你和小政於死地都沒成功,小政反而把孟曉錚的老爹、親哥哥還有師父什麽都給幹掉了,哈哈,沒看出來,秦小友蠻心黑手辣的嘛。”金築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道。“小友,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

秦政皺著眉頭,“說實話我覺得孟曉錚挺可憐的,家破人亡,隻剩下她和樸迦霖相依為命,我在想著要不要放孟曉錚一馬?”

“婦人之仁,”金築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了點,放緩語調道。“不錯,咱們修真之人講究上應天道,順其自然,可是並不是說一味地忍讓退讓才是天道,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不得不下重手的時候不能心慈手軟,否則不但於事無補,反而徒遭禍患。”

沈倩接過話茬,道:“金前輩說的有道理,這些年來我潛心思考以往語嫣閣從師祖修眉那代開始的得與失。我覺得母親被淩辱的最大原因不是認不清沈傲冰的真麵目,而是師門對外政策的軟弱,如果師祖在得知母親被欺負的時候,派人把沈傲冰抓起來進行懲處。就不會發生語嫣閣滅門地慘案了,正是由於母親的哀告,師祖一時心軟放過了沈傲冰,才發生了後麵一係列的慘事。掌門人。前車之鑒不遠,你不能重蹋覆轍呀。”

秦政還沒來得及說話,金智秀已經開口了,“根據若彤妹妹的講述。我覺得孟曉錚夫婦定是心高氣傲之人,但凡這種人遇到挫折,有兩種反應。一個是痛改前非。另外一個是懷恨在心。兩相比較還是後者占據地比例大一些,而且小政和孟曉錚之間有這麽化解不開的仇恨。奢望她們放下心結顯然是不可能辦到的,小政,你如果想放孟曉錚一馬,其實是對敵人的縱容,對自己人地殘忍,翌日有你後悔的時候。”

“是啊!”丹妮爾也來摻和一腳,“撇開孟曉錚夫婦不論,還有火舞霽和他們在一起,不管你追不追究孟曉錚的下落,反正我肯定會出去尋找火舞霽的,她和我戈哈姆家族有毀滅家園、戕害族人之仇,我不能不報。”

秦政地頭都大了,插科打諢道:“金老哥,各位大姐,今天是不是打算批判我呀,我錯了還不成嘛?請各位高抬貴手,饒過小的吧。”

孫若彤嚴肅的道:“夫君,我覺得兩位大姐說地很對,爹爹在世地時候,常常和我說三句話,我時刻銘記在心,第一句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第二句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第三句是賊咬一口,入骨三分,這三句話是他老人家曆經宦海沉浮總結出來地三句話,我覺得同樣適用於修真界,當然我不是說和我們作對的人沒有化幹戈為玉帛地可能,不過要分清對方是誰才行,實話說,我覺得我們和孟曉錚之間沒有這種可能性的存在,我們可以不計較他們曾數次想謀害你我的性命,可是他們能忘記孟仁和冥死在你手中的事實嗎?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根本沒有化解的可能,除非孟曉錚是不孝女,樸迦霖是不敬師門的宵小之輩,才有可能化解這場仇怨。如今,我們和孟曉錚夫婦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之局,隻有徹底的從肉身上消滅一方,另外一方才能獲得絕對的和平。”

金築鼓掌道:“孫姑娘說的好,尤其是三句話講的透徹在理,聽得出來你的父親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謀略高手了,唉,我來晚了,如果早知道有你爹爹這種高手在,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到地星。”

秦政不再猶豫,“我明白了,雨溦,你去供奉堂通知一聲,讓所有官修真兄弟全體出動,給我全力尋找孟曉錚等人的下落,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這就對了。”金築嗬嗬一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小子還有救。”

“夫君,這次火舞霽被劫也是好事,至少讓我們認識到了語嫣閣駐地存在的安全漏洞,我們正好針對之設置行之有效的防護禁製。”孫若彤建議道。

秦政發狠道:“我現在就去設置十層八層的禁島大陣,你爺爺的,仙陣在手,我看誰能輕而易舉的闖進咱們的語嫣閣駐地來。”

仙陣?金築眼前一亮,“秦小友,等等我,我跟你一塊去布陣。”

秦政嘿嘿一笑,“老哥,咱們走。”

金築看著秦政笑得如此不堪,不由得懷疑自己上了秦政的賊船,成了不要錢的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