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即將落下帷幕了。
整整一場婚禮,我的心幾乎一直在喉嚨裏懸著,我不知道自己緊張什麽,總之我緊張得說不出話,汗水不停地流。
江成軍似乎看出了我的緊張,他在沒人注意我們的時候,拍拍我的肩膀說,“沒事,一會兒就結束了。”
我機械地點了點頭,可是一顆心還在嗓子眼兒懸著,或者是卡著,不上不下地正好難受。
就在婚禮接近尾聲的時候,我看見江成軍忽然跑了過去,順著江成軍奔跑的方向,我看見他的正前方,一個衣著華貴的漂亮女人,驕傲地站在了大廳門口。
姚莎莎來了。
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雪白的肌膚,帶著一臉盈盈的微笑,她站在那裏,無需走動,我就可以清楚地認出,那是刁曉放。
怪不得江秋白告訴我說,刁曉放被姚莎莎收買了,現在看來,這是真的了。
想著我在雲舞霓裳的那個時刻,想著刁曉放踮著腳尖和江秋白親吻,而江秋白伸出大手,橫著把她抱起,扔在了**,想起那個情景,我的心禁不住又是一陣顫抖。
姚莎莎看了看江成軍,江成軍似乎是跟她說了句什麽,姚莎莎微笑著,略微點了點頭,然後輕移蓮步,款款向我走了過來。
刁曉放跟在一旁,我說不出刁曉放是一種什麽樣的表情,但是我可以確認的是,那張白嫩的臉上,除了真誠,幾乎什麽表情都有了。
嘲諷,快樂,得意,不屑等等等等。
我無法細分析刁曉放的表情,因為姚莎莎已經來到了我的麵前。
她看著我,一臉驕傲的微笑。
江成軍並不明白,我嫁給他的直接原因是什麽,他以為百分百地是因為江秀兒對他還不死心,所以江秋白三下五除二,快刀斬亂麻讓我跟他立即結婚。
其實隻有我心裏明白,這一場婚禮,其實是姚莎莎的一導,她為了拆開我和江秋白,為了看著我在她的眼皮下麵,和自己不愛的男人結婚,於是跟江秋白提條件,讓我在十天之內嫁給江成軍。
姚莎莎看著我,一臉詭異地微笑著。
她是總裁的夫人,無論她笑得都麽詭異,笑得多麽的不講禮貌,我也得保持最畢恭畢敬的態度,和一臉謙卑、感激的微笑。
姚莎莎,作為總裁的未婚妻,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這是一件多麽榮耀的事。
我低著頭,感受著來自姚莎莎眼睛裏的各種目光。
姚莎莎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眼睛微微向下斜睨著瞅著我,她比我足足高出半個頭,所以她看我,隻需要垂下眼瞼,那斜睨的目光,也無非是來自於內心的一種輕蔑。
“感謝……您的光臨。”我低垂著雙眸,牙齒禁不住地又磕碰在一起。
“今天是我來給你道喜啦,讓我看看新娘子漂不漂亮。”姚莎莎說著,使勁地向上抬了一下我的下巴,我感覺整個人像個酒瓶蓋一樣被人掀了起來。
“青彤,快給姚小姐剝快喜糖吃。”江成軍說著,遞給我一塊糖,我趕緊伸手接過來,低著頭剝了,然後送到姚莎莎的嘴邊。
姚莎莎看著我,莞爾一笑,露出一口整齊而細密的牙齒,“算啦,我不喜歡吃糖,我過來就是給你們道個喜,以後啊!”姚莎莎說著,忽然湊到了我的耳邊,小聲地說,“老老實實地過日子,再讓我看見什麽不該看的,我可就不象現在這麽好脾氣了。”姚莎莎說完,張開嘴哈地笑了,她轉過頭看來,瞅著江成軍和我,大聲地說,“我今天過來,也是代表江總過來的,祝你們夫妻恩愛,白頭到老哦!”
刁曉放帶頭鼓掌,下麵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
姚莎莎看著我變臉失色的樣子,感覺很愜意,她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從我的身邊走過,刁曉放也緊隨其後,走過我身邊的時候,趁別人不注意,塞到我手裏一張紙條。
我不知道姚莎莎是怎樣離開的,隻是感覺攥著那張紙條的手潮濕潮濕的,我對江成軍說要去趟洗手間,於是攥著那張紙條去了洗手間。
到了洗手間,我的手禁不住地抖成了一團,我哆哆嗦嗦地打開那張紙條,隻見上麵寫著:我可以取代你了,記住,誰笑到最後,誰就笑得最好。
我看著那張紙條,禁不住又想起了雲舞霓裳的那個瞬間,刁曉放潔白的小腿和江秋白的長腿攪在一起,江秋白伸出大手,攔腰抱著她,把她扔在了**。
我的心禁不住地抽搐。
江秋白告訴我,他隻不過是利用刁曉放,因為刁曉放已經是姚莎莎的人了。現在看來,刁曉放的確是姚莎莎的人了,可是,江秋白利用她,又會利用到什麽時候呢?
我的心禁不住一陣劇痛。
我拿出手機,給Joe打了個電話,我說我想跟江秋白說兩句話。
Joe停頓了一會兒告訴我,江Boss來客人了,正跟客人談生意呢,他讓我轉告你,好好地做你的新娘。
我的心中充滿無限失望,一顆心剛才還在喉嚨裏卡著,現在已經“噗通”沉到了水底。
就在我心灰意冷,麻木地想轉身出去的時候,Joe來電話了,是江秋白的聲音,他淡淡的告訴我,他在開會,告訴我不要露馬腳,努力配合江成軍一切行為。
“可是,我想你……”我張嘴說話,眼淚忍不住嘩嘩流了下來,我說,“我太難受了,我想逃跑,不想跟他睡覺。”
江秋白的聲音頓時低沉了下去,他說,“你這樣會壞了我的事。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愛你。”
江秋白說完,掛斷了電話,我的心一點一點從水底浮出來了,江秋白已經明確地告訴我了,不管發生了他都會愛我。
我感覺一顆心終於可以正常的跳動了。
我對著鏡子擦了擦臉,盡量地不讓別人看出我哭過的樣子,然後若無其事地推門從衛生間裏出來了。
“青彤你沒事吧,急死我了!”江成軍已經在衛生間門外等我了。
看見江成軍的一瞬,我不禁嚇了一跳,但是江成軍似乎沒在意我的表情,他一手拽著我快速地往大廳走著,一邊說,“快一點,客人們都準備走了,我們去送客。”
就這樣,我被江成軍拽著,木然地跟隨著他,去了大廳,然後和他一起木偶似的站在那裏,和客人微笑點頭,道別。
終於,送走了最後一撥客人,江成軍如釋重負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看著我說,“真是累死了,不過也好,總算把事情辦過去了。”
早有人安排好了車輛,在門口等著接我和江成軍回家了。
江成軍坐了一小會,站起身來,摟著我的肩,看了我一會兒,興奮地說,“老婆,我們該回家啦!”
我的心,“咚咚咚”禁不住又跳作一團。
紅彤彤的新房裏,隻有我和江成軍兩個人了。
雖然隻是下午三點多鍾,可是江成軍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他看著我,猛地抱起了我,使勁地把我壓在了**。
“不要!”我使勁地護著自己的身體,可是江成軍就像一隻憋瘋了的豹子一樣,使勁地撕扯著我的衣裳。
“不要,不要!”我使勁地緊緊地護著我的衣裳。
“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陪老公睡覺,是老婆應該履行的義務,從現在開始請你履行老婆的義務好嗎?”江成軍趴在我的耳畔,輕輕地說著。
說話時傳出的熱氣,熱熱地搔著我的耳朵,我不知說什麽好,緊張得微微張開了嘴巴。
江成軍緊緊地抱著我的身體,開始一點一點地親吻著我的耳朵,下巴,嘴巴……
“不要!”我又一次地使勁地掙脫了江成軍的嘴巴。
“你——!”江成軍看著我,不覺得有些著急,由於著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稀裏呼嚕”雜遝進人的聲音,江成軍往外一看,喊了聲,“不好,鬧新房的人來了!”
江成軍說著,趕緊從**滾下來,我也趕緊坐起來,低著頭慌慌張張地整理被江成軍解開了好幾顆紐扣的衣衫。
鬧玩兒的人已經一窩蜂地擁進來了。
江成軍似乎已經忘了剛才的不愉快,在一旁哈哈地笑著。
鬧玩的人們看見我的衣衫不整,不禁哈哈地跟江成軍打趣,說著“新郎倌等不及了”之類的話語,然後他們把江成軍關在了門外,一群男人圍著我,問這問那,還有的人偷偷的捏兩把我的身體,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大聲地喊江成軍來幫我。
江成軍趁著大夥不注意,從窗戶跳進來了,使勁地護著我,終於,天黑的時候,鬧玩的人們帶著心滿意足的表情離去了。
紅彤彤的新房裏,隻剩下了我和江成軍兩個人。
江成軍看著我,我的心不由得“噌”地提到了嗓子眼兒。
江成軍看著我,樂嗬嗬地說,“好了,人都走了,老婆,現在來履行你的義務好嗎?”
江成軍說著,不帶我說話,“咕咚”一下把我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