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著覺,在腦子裏胡尋思亂想,大約過了很久很久,我感覺東方的魚肚快要發白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可是就在我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江秋白一隻大手把我拽到了他的**。
我迷迷糊糊地一點興趣也沒有,可是江秋白興趣正濃,我感覺眼皮好像被什麽黏在了一起,根本睜不開,嘴裏說著,“好困……讓我睡……”
可是江秋白不由分手,或許是他不喜歡我這樣睡懨懨沒神采的樣子,他站起身下了床,我以為他想讓我睡覺,於是合上眼睛又睡去了。
我的眼睛還沒有重新合上,江秋白拿著那瓶淡紫色**過來了,我眯著眼睛,看見了那瓶**,那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又要襲遍我的全身,我嘴裏喊著,“不要……不要!”
江秋白已不由分說,霸道地用手掰開我的嘴,不由分說把那**倒入了我的口中,立刻,一股火燒一般的感覺襲遍全身,我再也睡不著了,猛地起身,使勁地撲到了江秋白的懷裏……
江秋白沒有喝那種**,可是興致絲毫不亞於我,他把我折騰了仿佛散架了一般,最後一頭倒在了枕頭上。
我的興奮勁兒也過去了,感覺身體又乏又累,困得睜不開眼睛,可是江秋白卻沒有絲毫睡意,他把我偏向一旁的腦袋正過來,然後用手指扒開我的眼皮說,“你說刁曉放怎麽怎麽白呢?”
聽了這句話,我猛地醒了過來,有一種不祥的、我害怕的感覺瞬間襲遍了我的全身,那些睡意頃刻間無影無蹤。
我心裏有些不高興,但是我還沒有放肆到敢跟江秋白耍脾氣、發火的程度,我嚅囁著說了一句,“不知道。”
“哈!”江秋白忽然張嘴笑了,笑得很自然、發自心底地帶著意味深長的一種笑容,他看著我,上一下下一把地撥弄著我的雙唇,說,“吃醋啦?”
我看看江秋白,閉上嘴,咽了咽唾沫,本來我什麽話也不想說,可是那些話就像是被什麽推著自動往外湧似的,我猶豫著想抑製住,可是我的耳朵分明聽到了磕磕絆絆地聲音,“那個男人……附在你耳邊,想帶走的……是不是刁曉放?”
江秋白看看我,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
我遲疑著問著,“那你怎麽答複的他?”
江秋白毫無羞澀和掩飾的意味,依然是那副平靜而寡淡的神情,他說,“我說這個女人是我的,把牡丹花給你行不行?”
我回想著男人附在江秋白耳邊的神情,神秘、期待、失望,繼而興奮……那一連串的動作表情,恰好符合的江秋白的話語,我知道,江秋白說的是真的,不知為什麽,眼淚漸漸地彌漫了我的眼睛,我含著眼淚又問了江秋白一句,“你喜歡她了?”
江秋白哈哈地笑著,仰麵躺在了**,反問了我一句,“難道不行嗎?”
我看著江秋白,眼睛裏不知不覺生出了抑製不住的憤怒,我再也抑製不住了,猛地跳下了床,大聲地衝著江秋白喊著,“不行!你要是跟她好,我……我就死給你看!”
我哭喊著,突然間感覺有一種無法控製的衝動,我跑到江秋白的寫字桌前,胡亂地翻騰著,我看見了一把戴著黑皮套的刀子,於是一把拿在手裏,把黑皮套拽下來,把刀尖對準了自己的胳膊。
我看著江秋白,上下牙又不聽使喚地磕碰在一起,我顫抖著雙唇,眼睛裏布滿了淚水,我說,“你要是跟她好,我就死在你麵前。”
江秋白看了看我,不以為然地說著,“我最討厭女人威脅我。”依然是一副平靜而寡淡的神情。
我被江秋白的神情激怒了,甚至說在這之前我就已經衝動了,我看著江秋白,慢慢地把刀尖捅在了我的胳膊上,鮮血一滴、兩滴開始往下滴……
江秋白看了我一會兒,從**站了起來,他一把奪過我的尖刀,扔在了一旁,然後捏緊了我的胳膊,從抽屜裏拿出一團白紗布,使勁地纏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想從他的胳膊裏掙脫開,可是根本掙脫不開,於是任由著他把我的胳膊包紮好。
“你不要管我!”我被江秋白拽著胳膊,嘴裏憤憤地說著。
江秋白笑了,他說,“我也怪了,我怎麽就喜歡你看著這個小人折騰,看著這麽小一個人,可是敢往死裏折騰,好了,別鬧了。”
我感覺我必須得趁著勝利的時機,把我想要說的話說出來,“我說你不許想著刁曉放!”
“行,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不想。”江秋白說著,站起身來。
我看著江秋白的背影,高大挺拔,肌肉勻稱,忍不住跑了過去,緊緊地把臉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江秋白說,“我得去陪客戶吃飯了,你去不去?”
我說,“是昨天那個客戶嗎?”
江秋白說,“是。”
我本來不想去,可是我惦記著那個被他帶走的女孩子,我不知道那個女孩子現在怎樣了,心裏惦記著她,於是趕緊穿衣服,收拾自己。
下電梯的時候,江秋白忽然想起了什麽,他說,“交給你一個任務,以後注意觀察邵染楓和謝傾城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發現有什麽異樣,趕緊告訴我。”
我不知道江秋白想起了什麽,但是從他嚴肅的神情裏,我感覺這件事對他特別重要,趕緊點了點頭。
不知什麽時候Joe和隨從們已經等在樓下了,我跟隨著江秋白坐上了黑色的大奔,隨從們相繼上了他們自己的奔馳USV,一行浩浩****地奔馳起來。
在Dorsett酒店的餐廳裏,我看見那個男人摟著昨晚的牡丹花女孩出來了,女孩的臉上沒有了驚恐,身上穿的全部都是一色的高檔服裝,我猜著那些服裝肯定是在Dorsett商場買的,估計著價錢也上了天,女孩子穿著漂亮的時裝,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我不知道男人用了什麽方法,使得牡丹花女孩由昨晚的驚恐變成了現在這般洋溢幸福。
江秋白向男人伸出一隻手去,嘴裏說著,“鮑老板,昨晚休息得還好嗎?”
昨晚我整個地被那場宴會籠罩,整整一個晚上,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姓什麽,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個人姓鮑,那個姓鮑的老板,聽著江秋白的問話,不由得把牡丹花女孩使勁地往胸前摟了一下,兩隻手指捏著女孩的臉龐說,“有了美鳳小姐的陪伴,過得非常快樂!”
坐下吃飯的時候,那個姓鮑的老板,時不時地往那個叫美鳳的女孩碗裏添著菜,看起來很喜歡她的樣子,而那個叫美鳳的女孩,已完全沒有了昨晚的驚恐,開始欣然接受了。
江秋白和鮑老板說著話,起身到別處說事情去了,桌子上隻剩下我和美鳳兩個人。
我悄悄地向美鳳湊近了一些,小聲地問著她,“你還好嗎?”
美鳳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一臉羞澀的樣子。
我說,“你昨晚怎麽啦?怎麽嚇成那個樣子?”
美鳳環顧了一下四周,一張臉“噌”地紅了,她附在我的耳邊說了幾句,我就明白了,原來美鳳還是個處女,根本沒有跟男人在一起過,所以昨晚那個男人跟他在一起,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嚇得喊“欺負人”。
現在,看著美鳳一臉嬌羞地坐在那裏,我明白了,這個女孩就在昨晚,已經完成了她由一個女孩到一個女人的蛻變,隻是,她跟了一個自己絲毫都不愛的女人,我感覺心裏一陣悲涼。
看著她,我感覺無尚的滿足,最起碼我的**,是和我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在一起度過的,而她,卻是和這樣一個過幾天就要在J市消失的人一起度過。
我看著美鳳,心中湧起陣陣悲涼,我說,“你後悔嗎?”
美鳳看看我,一臉嬌羞地搖了搖頭,她說,“我需要錢,所以才主動報名要求上雲舞霓裳,我父親病了,小弟要上學,母親賣冰棍,又要做生意又要養家,我們家欠了很多錢了。”
“哦。”我明白了,美鳳原來是個很孝順的好孩子,我看見額前的一縷頭發掉了下來,不自覺地伸手幫她別在了耳後。我說,“他對你好嗎?”
美鳳點點頭,不好意思地說,“他開始對我粗暴,可是發現了我是處女,對我的態度就發生了天壤之別,你看這些衣服都是他給我買的,這些還不算,還給我了二十萬元錢。”美鳳說著,掏出一張存單讓我看。
我看著那張存單,心裏酸酸的,但是我知道美鳳心裏是願意的,因為她父親的醫藥費有照落了,她母親不用那麽辛苦了。
我說,“公司裏還會給你一筆錢的,這些錢足夠你們家應急了,以後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你就來找我。”
“嗯。”美鳳感激地看了看我,使勁點了點頭。
我和美鳳說著話,遠遠地,看見江秋白一襲白色西裝,和那個鮑老板談笑風生地回來了。
我知道,江秋白這筆生意談成了,看著江秋白修長的的翩翩身影,我的心裏不自覺地地湧起幸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