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莎莎回來了。

幾天以來,江秋白頻繁地和姚莎莎出席著各種場合,而我,隻能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裏暗自哭泣。

我不敢去找江秋白,隻好偷偷地給Joe打電話,Joe告訴我,江秋白和姚莎莎在一起。

我的心沉入了深淵。

我每天坐在設計室裏,拚命地設計著圖紙,似乎也唯有設計圖紙,把自己全部的時間都占去,我才能不去想江秋白和姚莎莎在一起的歡樂場麵。

設計室裏的人,幾乎都看到了我在拚命地設計圖紙,謝傾城也感覺到了這種變化,刁曉放走過我身邊的時候,也情不自盡地露出了笑意。

她看看我說,“很少看到你這麽拚命啊!”

我看看刁曉放,沒有說話。

刁曉放湊到我的耳邊說,“江Boss就要和姚莎莎訂婚了!聽說這幾天正在邀請客人呢,市裏的報紙上都刊登了!”

我看了看刁曉放,強忍著不讓自己流出眼淚,說了聲“哦”。

刁曉放忽然拽著我的手說,“別在這設計了,走,到我辦公室去。”

聽到那個消息,我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本來我這顆心就已經破碎了,自從得知姚莎莎要回來的消息的那一刻,我這顆心就開始一點一點地破碎,而現在,已經破碎成一片齏粉,無法收拾。

我跟隨著刁曉放,來到刁曉放的辦公室,已經很久了,我沒有這樣地和刁曉放在一起了。

刁曉放的辦公室設計的很溫馨,比以前的話務室好多了,雖然一樣是話務室,但是看起來已經明顯地提高了檔次。

刁曉放拿出了一張報紙,翻開來讓我看報紙上江秋白和姚莎莎在一起出席宴會的親密相片,我呆呆地看著,感覺自己的嘴想被人用針縫上了一樣,根本就張不開,而那雙腿,也象被灌了千斤重的鉛水,沉重得無法邁開腳步。

“你就要被拋棄了,姚莎莎一回來,江Boss就不會要你了,你該不會再去找歐陽寧吧?”刁曉放看著我,眼睛裏是說不出的神情。

我沒有說話,搖了搖頭。

和歐陽寧在一起吃飯,我告訴了他自己和江秋白的關係,歐陽寧痛苦的神情又出現在我麵前。

好幾天了,我不知道歐陽寧和江秀兒現在怎樣了,我隻知道江秋白和姚莎莎在一起。

Joe來電話了,讓我去一下江秋白的辦公室。

終於,我等來了江秋白的信息,我幾乎是流著淚跑到了江秋白的辦公室。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的一刹那,我看見江秋白修長的背影,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前。

我跑過去,從後麵緊緊地摟住了江秋白。

“秋白,我受不了了!”我抱著江秋白,使勁地用腦袋摩挲著他,然後伸出拳頭,使勁的捶打著他。

“不要。”江秋白不動聲色地說著,“姚莎莎剛走。”

“啊?!”就在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呆呆看著江秋白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嫵媚而甜美的女聲,“秋白,我把手機落在你這兒了!”

我聽著那個聲音,幾乎和江秋白同時變了臉色,我們不約而同地回過頭去。

我看見,一個身材窈窕,盤著金色抓髻有著高高鼻梁的女人進來了。

那個時候,江秋白的手還抓著我的手!

我知道,這個漂亮的女人一定是姚莎莎了,可是該死的,我卻是這樣的情形出現在她的麵前。

江秋白也愣了,但是他很快地放下了我的手,轉身向姚莎莎走了過去。

姚莎莎沒有去拿桌子上麵的手機,而是徑直朝我走了過來,我的心又開始突突地跳作一團。

我不由得抬起頭來,用求救的目光看著江秋白。

江秋白沒有說話,坐在了金絲楠的圈椅上,拿出黃花梨煙嘴,插上一根雪茄,低著頭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是?”姚莎莎張嘴說話了。

“我是設計室的林青彤。”我看著姚莎莎,怯怯地回答著。

“林青彤?”姚莎莎低著頭回味著,又看了看我,“到這兒來幹什麽來了?”

“我……我……”該死的,我的上下牙又開始不自覺地磕碰在一起了,我說不出話來,隻好扭頭看著江秋白。

“是我叫她來的。”江秋白吐了一口煙霧,聲音平靜地說著。

“那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們的關係嗎?”姚莎莎看著江秋白,不動聲色地問著。

“就跟你和傑瑞的關係一樣,寂寞關係。”江秋白淡淡地說著。

姚莎莎半天沒言語,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她說,“那好,你們繼續,我走了!”

姚莎莎說完,從桌上拿起手機,踩著高跟鞋發出“嘚嘚”地聲音搖曳著身體走了。

我知道自己闖了禍,但是也看不明白江秋白的態度,我呆呆地站在那裏,坐也不是,立也不是的尷尬著。

江秋白也不說話,許久,江秋白突出了一大口濃重個煙霧,跟我說,“去把門關上。”

我一溜小跑地跑到了辦公室的門前,把門緊緊地關上了。我沉默了一會兒,裝著膽子走到江秋白的近前,“秋白,怎麽回事?”

江秋白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是不是給闖禍了?”我戰戰兢兢地問著。

“是。”江秋白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那……那怎麽辦?”突然間,我所有的一切不高興的事情,全都忘記了。和歐陽寧尷尬地說出自己和江秋白的關係,母親硬逼著自己跟那個叫林嘉禾的男人談戀愛,姚莎莎一回來我尷尬無助的慘淡局麵,那一瞬間,我統統忘記了。停留在我腦子裏的,隻有我給江秋白闖了禍,我應該怎麽辦,姚莎莎會怎麽樣,江秋白會怎麽樣,是不是即將有什麽大的噩耗在等著我。

我呆呆地看著江秋白,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秋白看著我,終於開口說話了,“你是闖了禍,但是也幫我出了一口氣。”

什麽意思?我看著江秋白,愈發得不理解他話語的意思。

江秋白告訴我,他跟姚莎莎接觸這幾天,他發現有一個叫傑瑞的英國男人,總是給姚莎莎打曖昧不清的電話,甚至今天早上,傑瑞還從英國趕過來了。他說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知道姚莎莎的一個同學從英國來了,於是就陪他吃飯,可是他去洗手間的時候,回來卻發現,姚莎莎在跟那個男人接吻!

江秋白當時氣壞了,但是他沒動聲色,繼續陪著傑瑞和姚莎莎吃飯,他說把那個男人送去賓館以後,他問姚莎莎跟那個男人什麽關係,姚莎莎笑了笑說,“寂寞的關係。”

“寂寞的關係,”江秋白重複了一遍,氣得把黃花梨煙嘴扔在了地上,“特麽的什麽叫寂寞的關係,說白了不就是特麽的睡覺的關係麽!”

我看見江秋白的臉色,一瞬間變的鐵青,原本修長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線,我看著心裏說不出的緊張,同時還不由自主地心疼他。

怎麽可以,姚莎莎怎麽這樣?江秋白是個什麽人物,她怎麽能這麽不顧忌江秋白的感受?

我在心裏思忖著,不無擔憂地看著江秋白。

江秋白沒有說話,拽著我進了壁櫥裏麵的房間,近乎瘋狂地把我扔在了**。

我看著江秋白,撲到了他的懷裏,“秋白,老公,你太激動了!你生氣了是嗎?”

江秋白沒有說話,粗暴地撕扯著我的衣衫,眉頭緊緊地擰著,把我摁在了**。

我看著江秋白,呆呆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知道,江秋白此刻是一種特別痛苦的心裏,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可是他的女朋友,卻毫不遮掩地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並且是在她剛剛回來的幾天之內。

江秋白在我的身體上,近乎瘋狂地跟我扭在了一起……

我伏在江秋白的懷裏,輕輕地問著,“秋白,老公,我們怎麽辦?你和姚莎莎怎麽辦?”

“能怎麽辦?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江秋白淡淡地說著,眼睛不自覺地眯成了一條線。

“可是,你,不怪她嗎,我……被她發現了,我們怎麽辦?”我思忖著這半天發生的事,感覺腦子裏簡直亂套了。

“我本來就不愛她。”江秋白一字一頓清晰地說著。

“那……她能忍受我嗎?”我說著這句話,內心伸出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們本來就是一筆交易,哼!”江秋白說著,臉上掠過的是一抹輕蔑的表情,“寂寞關係,還沒有人敢在我麵前這樣。”

當時江秋白正握著我的手臂,說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用力,我感覺一陣鑽心的疼,不由得“哎呦!”地喊了一聲。

江秋白似乎沒有發覺我的疼痛,依然是死死地掐著我的手臂,不動聲色地說著,“去國外留了幾年學,就特麽的把外國人那一套帶回來了,跟我玩這個,我會讓她好看。”

我看見江秋白出現了一種以往很少見的表情,眉頭擰成了疙瘩,嘴唇緊緊地閉著,眼睛裏射出的是冰冷的箭一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