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仙匠雄厚背景
“雲瑙,你們在哪裏?”
穿過傳送陣的陸塵,就離著傳送陣位置不遠的一處地下,親眼看到黃注和黃憐兒追了過來,陸塵心下無比駭然。他沒想到黃青竹竟然警惕到這種地步,就靠眼神便懷疑到自己的身份。所以當黃家父親離開之後,陸塵趕忙跟雲瑙聯絡了起來。
“恩人。”傳訊玉牌中傳來雲瑙欣喜的聲音:“我們都在欣園星,你回來了嗎?”
“恩,有大麻煩了。在那等我。”陸塵回音後,直奔欣園星而去。
半個時辰後,陸塵兜兜轉轉的來到了欣園星,一入院子,十數個熟悉的人影朝自己飛來。望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陸塵心中的鬱結陡然散去。
“老大,哈哈,我可想死你啦。”
“老五、主人……”
莊文元鼻涕眼淚狂甩著朝著陸塵跑了過來,後麵則是駱興延、徐進、沐緣清、鐵山、南星辰、計寶、樊雲、藍清、藍元、藍猛等人,再其後,站在中央樓閣門外的還有綠鬥、苗睿、雲瑙、楊伯……
“莊文元,你小子,哈哈……”
“老大、二哥、二嫂、四哥……咦?不錯哦,修為又漲進了。”
“小白臉,哇哈哈……”
陸塵熱情的跟著眾人一一打著招呼,隨後計寶和樊雲走了過來,計寶還是那般憨厚,樊雲依然冷冰冰的樣子,不過陸塵能夠從其孤豔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喜悅。
藍元長高了,也壯了,虎頭虎腦的樣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與其父藍霸如出一轍的威猛之氣。藍霸沒有過來,是因為在奴星那裏雖然有人照看,他帶著幾個藍電霸王龍的族人手裏還有星岩獸呢。
莊文元清瘦了許多,也成熟了許多,青綸束起的黑發瀟灑自然,大有一派丹師的本色。駱興延跟南星辰一樣,帥的讓人嫉妒,隻有鐵山還是那般大咧咧的樣子,見到陸塵第一時間便是一個大大的熊抱。跟在他身邊的美嬌娘,陸塵隻見過一麵,正是外仙域南天宗宗主向南天的獨女向玉藍。
徐進不知何時留了兩撇小胡子,悶騷的模樣讓陸塵歎為觀止,在陸塵心裏,似乎沐緣清一直扮演著姐姐的角色,盯著陸塵看的時候,帶著濃濃的關愛之情。
乾玉門上下,也算拖家帶口的遷宗移星了,陸塵笑著跟著周圍的好友打著招呼,那歡心愉悅的場麵令得綠鬥等人都滿麵春風、笑意盈盈。
事實上,陸塵回來之前,雲瑙和楊伯早已到了,正趕上綠鬥、苗睿都在別院,一個指點阮辰修煉煉器之法、另一個則是在煉丹配藥。整個欣園星都是圃喬的地盤,沒有人知道這裏來了一群外仙域的修士。須知,從外仙域來到幻辰星域,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放眼眾仙域,恐怕有如此大膽設想的人、又能做到的人,堪比鳳毛麟角。畢竟,修為再強的人也不是耗神耗力的幫人做這等事。
一番調侃與嬉笑,把空落無人的乾玉門新址的氣氛渲染的熱熱鬧鬧。交談一番,陸塵大手一揮,喊道:“走,我們進去說。”
“好……”
於是乎,一眾人等歡天喜地的進入了中央樓閣,於大殿落座。
“老大,我聽說了,南鬥城的事太痛快了,哈哈,把五宗三族的黃家搞的雞飛狗跳,也就老大能辦到了。”莊文元坐下後,馬上大拍上馬屁,惹得殿內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陸塵沒有沾沾自喜,微斜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你小子,還是這般口無遮攔。”
“嘿嘿,不是跟老大您學的嘛。”莊文元悻悻一笑。
這時,雲瑙方才提到:“恩人,剛剛你說有大麻煩,怎麽回事?”
眾人同時看向陸塵。坐在這裏的哪個不是對陸塵底細了解最清楚的人,他說是大麻煩,事情肯定小不了。
陸塵揉了揉額頭,大為頭疼道:“唉,的確是大麻煩。剛才回來的時候,遇到黃青竹了。”
“什麽?”陸塵說完,所有人吃了一驚。
“黃青竹來了?你的身份暴露了?”綠鬥率先驚呼出聲,問道。
陸塵尋思片刻,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不過他們已經起了疑心了。”
陸塵進入傳送陣的瞬間,聽到了血魔提到自己的道號,這才引起黃青竹的注意,陸塵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黃青竹無法肯定自己的身份,但他們也一定打探到,自己用過玉湖這個名字,方才讓黃注和黃憐兒追了過來。
把自己的想法一出,大殿馬上陷入一片死寂。
半晌後,南星辰說道:“照這麽看來,黃青竹並非知道你的身份,而是抱著寧可殺錯、不放過一個的心態才讓黃憐兒追上來的。”
“我也這麽想。”陸塵點點頭。
“但是這樣……黃青竹怎麽會找到幻辰星域來?”樊雲拋出一個疑問。
陸塵道:“這一點我也不清楚,不過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頓了一聲,被眾人盯著看的陸塵,說道:“如果所料不錯,黃青竹肯定不會放棄繼續調查我,一方麵他肯定會帶人去赤水別院,另一方麵,黃憐兒也會找到周長傑,通過赤煉宗的內部來調查我的底細。”
綠鬥合計一番,道:“這點你放心,赤水別院黃青竹是不敢闖的,那裏有夫的禁製法陣,除非渡劫後期高手來了,否則神識無法查到裏麵是否有人。至於周長傑那方麵,更不用擔心,你進入別院的時候,身份是做了假證的,誰都知道你在別院中已經待了幾十年,要是查到更好,可以讓黃青竹死了這份心。再者說,就算黃青竹認出你來,我等也不怕。我就不行,他黃家可以隻手遮天到這般地步。哼,若是黃青竹真的不顧一切想動你,他一定會後悔。”
綠鬥說著,眼中暴出數團精光,陸塵還是頭一次見過曾經的仙匠擁有如此霸道的氣勢。
側目打量兩眼,陸塵有些不解,苗睿見狀,微笑道:“小友,千萬不要低估仙匠的實力,綠鬥雖然現在不能動用法力,但你根本想不到他背後還有什麽力量的。嗬,說句不托大的話,綠鬥老頭真若是發威了,眾仙域都要顫上一顫。”
“仙匠?”
莊文元等人不知道綠鬥的底細,來到這兩天,也沒有人提起過,他們還以為綠鬥隻一個普通地級星的霸主呢。然而現在他們明白了,眼前渾身上下,一點法力氣息都沒有的老頭,竟然是一名仙匠。
仙匠。此等稱謂何等霸氣,那可是眾仙域獨一無二的存在啊。靠啊,老大都認得一些什麽人啊?
莊文元人等皆是不敢相信的看著陸塵,心緒起伏不停。
陸塵聽完苗睿的話後,心中大為震撼,不過回頭一想,也很正常。試想,一代仙匠的威名,哪個神通高手不會前來交好,綠鬥成名已久,在他背後,肯定有許許多多關係還沒有冒出頭來。以前綠鬥沒說什麽,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病症幾乎無藥可醫,而周雲和朱平思的反判讓他覺得是大丟臉麵的事,綠鬥不願說,自然不會驚動他背後那千絲萬縷的微妙關係。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再過幾次拔煞,綠鬥定然會重振聲威。的確,赤煉宗沒有與黃家一拚的資本,但若是用到仙匠之名,振臂一呼,有多少高手大能會突兀出現,那都是無法預料的事。很有可能,綠鬥一怒之下震撼眾仙域都有可能。這一點,單單是從丹王苗睿的身上就能看到一絲縮影。
苗睿說完,看向綠鬥,饒有深意的調侃道:“綠鬥,要我說,你也該露露底了,小友因你病症差點暴露了身份,怎麽說你也要拿出點誠意來啊。”
“誠意?”眾人用著古怪的眼神盯著苗睿,連陸塵都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
綠鬥聞言,點了點頭,道:“恩,有道理,我本來打算讓雲瑙坐鎮在這裏已經夠了,但是現在黃青竹來了,你又抽不開身。不如就叫一個老朋友來幫忙照看一下。”
說著,綠鬥看向陸塵,道:“唉,要不是有小友,我綠鬥也沒臉跟那幫老家夥聯係了。”
自言自語的說著,綠鬥當眾掏出一麵小小的紫色玉簡,這玉簡極為古怪,方方正正猶如一塊長條形的玉牌,上麵刻著一隻七彩的寶爐印記,正是罩幽八寶爐。
將玉簡取出,綠鬥神色一定,一縷綠芒自眉心處射出,直入那玉簡當中,片刻之後,大殿風聲卷起,一層層淡淡的綠色光華在殿內匯著一道巨大的簾幕。簾幕中,一個體形健碩的大漢身形浮現出來,用的正是法相真身。
此人出現的瞬間,混身滿是健壯肌膚的大漢咧著嘴大笑出聲,道:“哈哈,綠鬥,兩千年了,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
“鍾寇?”殿內除苗睿之外,隻有一人驚呼出聲,那就是阮辰。
在幻辰星域,身為泫波山的少主,也隻有他認得這個傳聞中的高手。
“咦?想不到還有人認得老夫?”鍾寇側目掃過阮辰,微笑道。
阮辰頓時拜倒在地,道:“晚輩泫波山第九代單傳弟子,阮辰,見過鍾寇前輩。”
“你是阮家人?”鍾寇微微一怔,隨即放聲大笑道:“哈哈,第九代,你爺爺阮雙濁倒是與老夫曾經在上古神魔戰場患難過,他怎麽樣了?”
“爺爺,爺爺他……去世了。”阮辰聽著,聲淚俱下。
“阮雙濁死了?”鍾寇呆住了,半晌後方才淒苦道:“我輩逆天行事,危機常伴左右,想不到阮老頭仙緣隻在下界,唉,可悲,可歎啊。”
歎了口氣,鍾寇很快的恢複過來,對綠鬥說道:“綠鬥,這麽急用紫錄天地牌找我,有什麽事啊?”
綠鬥聞言,微笑道:“沒什麽,想請你來欣園星坐客。”
“坐客?”鍾寇驚咦道:“你會這麽好心?不會是又想讓我幫你做什麽事吧?”
綠鬥隻是笑笑,沒說話。那鍾寇很痛快的說道:“好吧,把位置給我,三天後就到。”
綠鬥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所在告訴了鍾寇,隨後法相真身消失在殿內。
鍾寇的真身離開了,大殿中人的方才鬆了口氣,雖然法相真身的氣息通過遠距離的幻化發揮不出修士全部的實力,但剛剛的鍾寇最少也是渡劫初期的修為,眾人好一陣興歎,滿麵驚恐的看著綠鬥。
陸塵問道:“前輩,此人是誰?”
“不認得?”綠鬥神秘一笑,道:“大天散魔聽說過嗎?”
不等陸塵等人猜測,阮辰開口道:“大天散魔鍾寇,數千年前便是渡劫初期高手,於紫獄魔境,從三十三重魔窟中殺到魔境之外,以一人之力,擊殺無數高手,甚至連渡劫中期高手都攔之不住,最後逃到了魔境之外,成為與血、黑、天三魔對立的一大散修天魔。”
“嘎?這麽牛啊?”阮辰幾句話,把大天散魔的經曆道出,立馬㊣(9)讓殿內眾人無比震驚。而綠鬥卻是一臉得意的坐在當中首位,微笑不語、得意洋洋,顯然,叫一個如此牛X的人物過來,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正因為如此,仙匠綠鬥才有狂妄的資本。
於此下來,莊文元等人更是對陸塵這些年的經曆起了極大的興趣。要知道,綠鬥可是因為陸塵叫來這樣一個高手的。他倆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陸塵走到哪裏都什麽遇到實力強大的人物,其交友之廣到底達到了什麽程度?
眾人盯著陸塵,眼眸有著極大的興趣,仿佛迫切想要知道陸塵如今的底細。反而綠鬥卻是眉毛微挑,一副你欠了我的模樣,等著陸塵感激。
然而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陸塵非但沒有感激的言辭,反而露出讓莊文元等人許久都沒有看過的奸詐笑意。
“那個……前輩,你有如此深厚的背景,叫來一個怎麽夠?還有沒有,叫個十個八個來,我就放心了。”
“咕咚……”此言一出,殿內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