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唐寧從吳清風那兒得知了大概的情況。
劉家,在建州不是什麽大家族,也不是什麽豪門,但劉家父子在建州市的地位很高。
劉成功在金融行業很有影響力,其子劉浩在建州市銀監權高位重。
病人正是劉成功的妻子王豔紅。
五日前從娘家回來,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現在。
劉家廣求良醫,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找了個遍,可就是沒能讓王豔紅醒來。
吳清風和建州市的幾位老中醫也來看過,可就是找不出症結所在。
得知劉家即將把王豔紅送到更大的城市去治療,吳清風和幾位老中醫決定再嚐試一下。
得知唐寧有空,吳清風也叫上了唐寧,這位讓他驚為天人的年輕人!
劉家!
坐落在一個小棟別墅區。
雖比不上那些富豪家族,但生活也算是富裕。
唐寧和吳清風到的時候,劉家客廳裏麵坐了不少人。
有中醫,也有劉家的親戚朋友,和一些問詢而來,想和劉家拉近關係的人。
劉成功在金融行業,而劉浩在銀監,如果能和劉家搭上關係,那麽在銀行那邊辦事就要方便得多了。
“嗬嗬,老吳,今天你來得晚了!”
一進客廳,一老者就站起身來,樂嗬嗬的笑道。
“這是張棟,也是個中醫。”
吳清風在唐寧耳邊小聲說道:“這家夥仗著高超的醫術,比我還高傲,平常和我也不太對付,這不,看到我們比他晚來一些,都不放過這樣挖苦的機會,這人腸子太小。”
唐寧笑了笑。
吳清風說的腸子太小,就是小肚雞腸的意思。
吳清風掃了一眼客廳,嗬嗬一笑:“張老頭你倒是每次都來得比我早,可結果,不都是一樣嗎?”
這些老中醫,都有高傲。
這吳清風和張棟都是建州市有名的中醫,存在競爭關係。
吳清風每次出診離開之後,張棟都要打聽他的出診費,下一次張棟出診,總要比吳清風的要價高上那麽一些。
高得也不多,也就一兩塊十來塊,反正總要比吳清風高。
意思就是想壓吳清風一頭。
“你還說我?你不是也沒辦法嗎?”,張棟笑道。
“咦?”
張棟看向唐寧:“這年輕人是你門生?以前沒看到你帶他出診啊,這麽大年紀了,還能學到你那半碗水的本事?”
吳清風沒說話,唐寧說了。
他笑了笑,說道:“張老先生,這話你就說得不對了,所謂有誌不在年高,你這麽一大把年紀,不也沒能解決劉家的事情嗎?”
“你!?”
霎時,張棟臉上怒氣滿布!
“黃口小兒!你可知老夫我在建州中醫界是什麽地位!?”
“不知。”
唐寧淡淡道:“但我知道你解決不了劉家的問題。”
“哼!那又如何?老夫是建州市數一數二的中醫!你算老幾!”
“你解決不了劉家的問題。”
“你!小混賬!老夫是.……”
“你解決不了劉家的問題!”
張棟啞口無言……
“好得很呐!”
張棟怒極而笑:“老吳,不知道你怎麽收了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做門生,可此人,品德不正,隻會敗壞我們中醫名譽!此事,你欠考慮啊!”
“嗬嗬,這就不勞張老頭你費心了。”
吳清風嗬嗬笑道:“而且唐少,並不是我吳清風的什麽門生,如果唐少願意的話,我倒是想當他的門生,可惜我年紀太大,沒資格。”
嘩!
吳清風的話說得平淡,但落在眾人耳中,不亞於炸雷!
吳清風在建州市中醫界是地位?
中醫界給了一個排名,這吳清風,能排前三。
他可以說是建州市醫術最精湛的中醫!
可這樣的人,居然沒資格!
張棟都被震驚到了。
他雖然想壓吳清風一頭,但也知道自己的醫術和吳清風半斤八兩,不相上下。
而吳清風,竟然連做這個年輕人的門生的資格都沒有?
不可能!
中醫之道,講究長年累月的積累,這個年紀,即便博覽中醫群書,也隻能說是博學,理論紮實。
但要實踐,那又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哼!吳清風,你不會被我壓得慘了,隨便找了個年輕人,來唱這種雙簧戲吧!”
吳清風冷哼道:“據我所知,建州市還沒出現過醫術比你我還要高明的中醫!”
這時,沙發上的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站起身來,盯著唐寧:“你……你是唐寧?”
“你是?”,唐寧滿臉疑惑,這個年輕人,他不認識。
“我是劉浩。”
男子笑道:“雖不知吳神醫為何會如此看重你,但我們現在是真沒辦法了,還麻煩你幫我媽看一下,要是沒辦法的話,我們隻有送她去更大的城市了。”
“唐寧?我.……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張棟也是滿臉疑惑。
“張老!”
有人小聲道:“您當然聽過了,唐寧在咱建州市可是大名人,是五年前入贅秦家的女婿!廢物來的!”
“額……哈哈哈!入贅秦家的贅婿?!”
張棟哈哈大笑道:“老吳!搞了半天,原來是你找了個秦家的贅婿來配合你演戲啊!你的這場戲,我差點兒都信了!”
“張老先生!”
唐寧提高了幾分音調:“贅婿又如何?贅婿就不是人了?贅婿就不能懂醫術了?”
“你高傲自大,目中無人,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讓我這個大中醫和你這個小小贅婿賭?有意思!”
張棟笑道:“好,你說說看,要賭什麽!”
“就賭,我能否治好劉夫人,若治好了,你當眾給吳老道歉,並且高喊三聲,不如吳老!”,唐寧道。
“那要是你治不好呢?”
“我要是治不好的話.……”
唐寧嘴角一揚:“我就跪下給你磕三個響頭,給你道歉。”
“哈哈哈!好!”
“劉先生,快帶這小小贅婿,去看看你夫人吧,哈哈哈哈!”
“三位!”
劉成功站起身來:“全仰仗三位了,夫人就在房間!”
房間內。
吳清風和張棟都站在旁邊,現在的主治,是唐寧!
“劉先生。”
看了一眼**的病人,唐寧開口問道:“令夫人在昏迷之前,是不是受到了驚嚇?”
劉成功臉色一驚:“你……你怎麽知道?!”
之前不管是吳清風還是張棟,都沒問過這種問題,他也沒說,認為幾日前王豔紅受到的驚嚇,和她昏迷沒有關係。
“那就沒錯了。”
唐寧看向吳清風:“吳老,叫藥房那邊送安神藥過來,劉夫人這是驚嚇過度所致!”
話音一落,張棟就笑了起來:“嗬嗬,驚嚇過度?你可真的敢說!區區驚嚇過度,你以為我和老吳看不出來嗎?”
“唐寧是吧?你還是乖乖的給我跪下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