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皓鳴護犢子屬性全開。

哪怕趙雪琴心裏再不爽,也不敢貿然頂撞皓鳴。

畢竟皓鳴的殺伐果斷在她心裏已經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而皓鳴根本就懶得搭理這些江家人,旁若無人的夾起一塊雞腿放在果果的碗裏。

果果怯生生的看向趙雪琴,竟不敢隨意動筷子。

江家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已經讓這對母女從內心深處有了陰影。

看著這一幕。

皓鳴內心莫名升起了一股寒意。

氣氛也不由得再次沉悶了下來。

“先吃飯吧。”

江擎海沉聲開口,率先動起了筷子。

江少華似乎餓了一天。

一聽能吃飯了,立馬夾了一塊紅燒肉塞在嘴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這個紅燒肉好吃。”

可是下一秒。

便迎來了趙雪琴陰冷的目光。

江少華明顯對他這個老媽很是畏懼,一咕嚕將紅燒肉咽了下去,然後老老實實的放下了筷子。

“琴媽,飯菜不合胃口嗎?”

江晚晚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哼!”

趙雪琴將頭一撇,尖酸刻薄道:“這給我們吃的是什麽?連家裏養的狗都比這個吃的好。”

江晚晚急忙起身道歉,“對不起……因為時間太匆忙了,所以來不及準備……”

趙雪琴直接將筷子丟到一邊,冷哼一聲,“假惺惺!”

一時間。

江晚晚愣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臉上寫滿了不安。

“不吃麽?”

皓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一雙深邃的眸子看向趙雪琴。

趙雪琴明顯有些不自然,但依舊板著臉沒有搭話。

皓鳴倒也不介意趙雪琴的態度,而且收回目光,看向一桌子的菜。

“清蒸魚,紅燒肉,鹵蝦,燜雞,蜜蠟肘……一共是盤菜,沒有一樣是重複的。”

“晚晚知道你們要來,累了一天,剛回來就開始忙活,你們來之前才把飯菜做好,隻是因為你們是她長輩,第一次來家裏吃飯。”

“皓鳴……”

江晚晚本想阻止皓鳴繼續說下去。

但是皓鳴的脾性,怎麽會允許他的女人平白無故的受委屈?

“你們知道她們母女平時吃的是什麽嗎?”

皓鳴的目光逐漸變得冰冷,一字一句的說道:“白菜鹹粥!”

“那又怎麽樣?這都是她自找的,放著江家小姐不願意當,非得帶著個小雜種受苦。”

趙雪琴並沒有半分愧疚,反而理所應當的說道。

皓鳴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眼中爆發出了一股強烈的寒意。

“那你餓肚子也是自找的!”

“你——”

趙雪琴一陣氣結,剛準備反駁,卻被一直沉默的江擎海給打斷了。

“好了!吃飯!”

江擎海今天倒是難得沒有挑刺。

趙雪琴盡管心有不甘,但是礙於江擎海的威嚴,隻能狠狠地瞪了皓鳴一眼,不再說話。

既然趙雪琴不找麻煩,皓鳴自然也懶得搭理對方。

他如果不是看在江晚晚的麵子上,早就把這女人給丟出去了。

緊接著。

就是一頓沉默的晚餐。

皓鳴和果果可謂是實力捧場王,一頓飯吃的那叫一個香。

就連江少華都忍不住再次動起了筷子。

唯有趙雪琴明明就餓了,卻依舊死撐著。

不得不說。

江晚晚的廚藝很好。

雖然不是那種山珍海味,但是卻能把家常菜做出不一樣的感覺。

用皓鳴的話說,這就是家的味道!

就在江晚晚準備收拾碗筷的時候,卻被一直沒怎麽說過話的江擎海突然叫住了。

江晚晚頓時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皓鳴輕輕的握著江晚晚的手,讓江晚晚安心了不少。

飯吃完了。

那麽就該聊正事了。

“威爾遜先生那邊的事,聯係的怎麽樣了?”

江擎海沉聲開口問道。

“這……”

江晚晚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皓鳴。

她到現在連威爾遜的麵都沒見過,更別說聯係了。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通過時尚大賽爭取到這次的合作。

“實話實說就行了。”

皓鳴捏了捏江晚晚的小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江晚晚遲疑片刻,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輕聲道:“還沒……還沒聯係……”

“嗯?”

江擎海臉色頓時一沉。

江晚晚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一個勁的道歉道:“對不起……父親,我一定會努力贏得比賽,爭取到這次合作的……”

“你們之前滿口答應我能搞定威爾遜,就是覺得能贏得比賽?”

江擎海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悅。

雖然他們江家也派了很多人參加這場大賽,但是江擎海的心裏卻沒多少信心。

因為他得到消息,劉家為了拿下這場比賽,不惜花了重金請了龍國頂級的設計師。

也正是因此,他才死馬當活馬醫,把希望放在了江晚晚的身上。

結果卻沒想到江晚晚也是打算通過大賽來爭取合作資格。

他可不認為江晚晚能贏的過劉家。

“我會盡力的……”

江晚晚的語氣明顯沒有底氣。

“你拿什麽盡力?如果拿不到這次合作,你知道對江家來說,是多大的損失麽?”

江擎海冷哼一聲,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些許怒意。

人往往就是這樣,自己沒能力的時候,卻總喜歡讓別人來背鍋。

僅僅隻是因為江晚晚答應了要拿下合作的條件,如果做不到,就成了讓江家蒙受損失的罪人。

“我……”

江晚晚眼眶微紅,哪敢反駁。

皓鳴示意江晚晚寬心,隨即冷眼看向江擎海,語氣淡然道:“你現在的樣子,和狗急跳牆有區別麽?”

趙雪琴頓時開口訓斥道:“你懂不懂尊敬長輩?不管怎麽說,擎海也是江晚晚的父親,你的嶽父!”

“你們何曾拿晚晚當過女兒?”

皓鳴冷聲反問道。

哪怕這江家對江晚晚有一丁點的人情味,他都可以給足江擎海的麵子。

可是並沒有!

因為江家至始至終就沒拿江晚晚當人看。

既然如此。

這種名義上的嶽父,又有何資格讓他尊敬?

隻見江擎海臉色一陣鐵青,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還有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白紙黑紙有約定,若是拿不下這次的合作,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說罷。

江擎海大袖一甩,揚長而去。